男人动作粗鲁,毫不怜惜,似在宣泄着无边的怒火。
“说,轮不轮得到我管?既然你这么缺男人,我便好心施舍给你,免得你去外面鬼混给霍家蒙羞!”
她赤红着双眼望向天花板,眼神空洞:“霍廷曜,你就这点本事?让女人感觉不到丝毫享受,和被强迫没什么两样,宋乔雪就没对你抱怨过吗?”
“你给我闭嘴!”质疑男人的表现,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简思艾也为她这番话付出了代价。
醒来时,浑身酸疼得像被重物碾压过,站在地上,两脚直打颤。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霍廷曜你个大混蛋!”
她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这时,手机响了。
“简思艾,给你三十分钟,来简宅把你的东西统统拿走,晚一分钟,我就让下人把那些废物当垃圾扔了。”
不等她回应,宋乔雪“啪”将电话挂了。
她只好强打精神,叫了一部出租车,去了简家。
花园里,简母和宋乔雪正有说有笑,看见她出现,简母笑容不由僵住。
“妈!”简思艾快步上前,却见简母冷漠转过身,背对着自己对宋乔雪说:“我偏头疼犯了,回屋躺会,这里交给你来处理。”
简思艾望着她绝情离去的身影,眼圈泛红。
二十几年的亲情,说淡就淡了,令她措手不及。
“意想不到吧?”宋乔雪款款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我说过,两年前受的屈辱我会一样一样加诸在你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你的丈夫,你的家人,你的身份,现在统统都是我的。”
“他们只是被你那一纸鉴定所蒙蔽了,你先别得意,我会查清楚!等证明了你在撒谎,相信下场会很凄惨。”
宋乔雪眸光闪烁,“吓唬谁呢?你先担心自己吧。”
她看见简思艾锁骨上有几处可疑的红痕,不禁讥嘲的撇嘴:“没看出来,你外表挺清纯的,骨子里这么放荡。昨晚和男人做得很嗨啊,要是让廷曜看见,他可是会立马将你扫地出门。”
“是么?”简思艾抚上自己的锁骨,淡淡的说:“这些印记可不就是我老公留下的,结婚两年,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表现这么勇猛,折腾了我一晚,今天差点下不了床。”
“不要脸的女人!”宋乔雪恼羞成怒,抬手便打,被她扣住手腕。
“省省力气吧,骂人的功夫还不如琢磨你下一场戏该怎么演。”
宋乔雪命人将两个黑色行李箱扔到大门外去。
此时天空飘起了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佣人偷偷递给她一把伞,她拒绝了,拉着行李箱投身雨雾中。
她挺直的背影,虽然纤弱,却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
一想到霍廷曜爷爷曾那样看重这个女人,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将自己赶出国,拆散自己和霍廷曜,宋乔雪便恨得咬牙切齿。
老东西,你认定只有她才配做霍家的女主人是吗?那我就亲手毁了她!
简思艾离开简宅后,在街上无意识的游荡。
面对宋乔雪时,她挺直腰杆努力捍卫自己的尊严。可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多么势单力薄,所有人都站在了宋乔雪一边,她被孤立了。
大雨倾盆,将她全身淋湿了。身边的行人脚步匆匆,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不知哪里才是她的家。
半途中,她的钱包被人偷了,身无分文,去酒店开房都实现不了,最后只好回到了和霍廷曜居住的婚房。
洗完澡,她感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昨夜被冷水浇身,又被霍廷曜折磨了一晚,起来的时候就感到人不舒服。现在淋了一场雨,更加难受了。
“简思艾,你要好好善待自己,如今的你,就只剩下这副躯壳了。”
她自嘲的苦笑,倒在大床上,拥被入睡。
睡梦中,她被人不停地用力摇晃着。
“简思艾,你给我起来!”
是谁在耳边吵吵闹闹?
她无意识的挥手,就听一声凄厉尖叫:“你竟敢打我!”
随即,她的脸上感到一阵刺痛,这回真的醒了。
面前的宋乔雪红肿着双眼,右手高高举起,下一个巴掌眼看又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