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既然是都掉了进来,也是我们的缘分,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知道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尹振天将自己许配给了青云,无论自己是否愿意,癸都希望能从袁曜辰这里得到肯定。
若然是不喜欢,便是不再痴缠。
若然是喜欢,那么青云她就只有选择了抱歉。
感情本就不是施舍,不是同情,不是癸为所欲为的陪伴。
“癸,你且是不能这样。”
癸的坚持,让袁曜辰忙不迭的阻止着。
对于袁曜辰来说,感情本就该是男人主动,女人欣然接受的。
可是现在,竟然是癸主动说了他的心思,这一点,让袁曜辰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
“我明白了。”
不经意间的望着袁曜辰的胳膊,那血迹斑斑的痕迹,依旧是触目可见。
此刻,袁曜辰选择了这般的对待自己。
她也是没有任何的辩驳。
这是袁曜辰的决定,他们要任何挽留的余地,除却了坚持,他只能选择了隐忍。
“癸……”
袁曜辰不自觉的将手抬了起来,僵持在半空中,欲言又止的袁曜辰,此刻被癸冷漠的背影拒绝。
癸,你且是知道,我本就是一个被人冷漠的皇子,对于你炙热的感情,我只有选择了拒绝,
袁曜辰此刻便是格外的沉默,面对灼热的癸他根本就不做任何的回应。
他该要怎么诉说了自己的无奈,该要怎么跟癸说,他们的感情是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左右的。
可是眼前的癸,貌似根本就不愿意再去听袁曜辰的话语,似乎他所做的事情,本就是让癸不耻的。
目送着癸,慢慢的走到了中央,望着天空落下的痕迹,漆黑的夜晚,总有繁星点点。
这是路过黔龙山庄的路,她应该走过好多次,此刻冷不丁的有些个陷阱,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摩挲着,寻找着趁手的东西。
“你这丫头,倒是要做什么?”
癸的异样,让袁曜辰纳罕,这个年幼的丫头,应该是躲在自己的身后,等待着照顾的,此刻怎么是这般的独立。
“倒是不用爷操心,你且是放心,我自然是将爷带出去就好了。”
癸变得冷若冰霜起来,冰冷的望着身旁的袁曜辰,没有丝毫的柔情。
那眼眸,让袁曜辰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
“癸,你且是听我说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是变得格外的冷漠,癸也是不例外。
眼前的癸此刻根本就不愿意跟袁曜辰有任何的交集。
似乎根本就不想再见到癸一样。
“癸,你这样且是跟判了人死刑有什么区别。”
袁曜辰有些许的无奈,眼前的癸似乎是自己的克星一样。他的心里谈不上喜欢癸,倒也是不希望癸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当然袁曜辰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如同癸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是自私自利,不愿意有人染指他手下的人。
完全的将他的那些个暗卫当做是他个人的物品,不允许有任何的人靠近。
可是,这般高高在上的人,被癸这般的戏谑着,袁曜辰竟然没有丝毫的愠怒,兀自的靠近着癸,想要跟癸理论个所以然来。
“爷倒是会说的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就是爷的主意?”
癸边随手拉扯着从上面掉下来的藤条,边是不停的絮叨着。
“天天鼓吹着众生平等,我们就不是众生里的一个了吗?”
癸兀自的走到袁曜辰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将藤条缠绕在袁曜辰的身上。
“我试过了,应该可以承受你的重量。”
癸说话间,已经将藤条绑在了袁曜辰的身上,这是他们暗卫的必修课,一定要保护自己的主子生命安全。
“癸……”
“好了,不要在说话了。”
癸忙不得了打断了袁曜辰的话。
在她的字典里,爱便是爱了,不爱那便是放手,没有什么好纠缠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袁曜辰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心里有些许的不悦,癸还是想要保全袁曜辰的安全。
夜如墨晕染,整个夜空越发的漆黑了。
青云他们由远及近的从客栈里走了回来,嘈杂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大小姐也是不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说的,这大小姐有人通风报信,才是会跟着分开?”
男人阴鸷的眼眸里,迸发出些许的寒凉,那双宛若黑曜石的双眼,让男人看起来更加的可怕。
“不能吧。”
谄媚的手下,靠近了男人,不解的手下,想不清楚,究竟是谁人通风报信,让癸离开了客栈,让他们白跑一趟。
“怎么能是不能。你且是看了清楚,某些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的眼眸不自觉的注意到青云的方向,这个跟着癸有太多关系的男人,难保不会跟着癸沆瀣一气。
青云无奈摇了摇头,并不以为意,懒得理会他们,兀自的朝前走着,准备着回去复命。
癸,你且是在哪里,可是一切安然。
只不过,在青云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担忧,只要跟着永凌在一起,便是危险,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那个欺善怕恶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老实本分。
癸年纪轻轻,倒也是让青云担忧的厉害。
“大师兄。”
男人兀自的靠近了青云的身边,幽幽的说道,“说说看,你是不是很满意,没有见到大小姐,此刻也是如释重负了吧。”
“不过讲真,大小姐就算是不在,也保不齐跟着永凌少爷去了别处,说不定在这荒郊野外,倒也是可能的。”
男人哂笑着,挖苦着青云。
这个跟着癸相交甚好,跟着癸前后忙碌奔波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保全癸的安危。
“你可是注意的说话的分寸。”
男人的话,让青云义愤填膺,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愤愤的说道,“这件事若然是让庄主知道,倒也是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青云本就不擅长跟着他们争论个所以然来,自然也不想跟着男人,多说什么。
“庄主?”
男人笑着,故作姿态的佯装着对青云的惧怕。
“我们可是好怕怕啊。”
“你们可是害怕,庄主可是要教训我们,快别是说了实情了。”
男人淫笑的声音,传播的很远,轻易的便是让陷阱里的癸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该死的。”
陷阱里,癸将男人随口的戏谑听的一清二楚。
愤怒的癸不自觉的摩拳擦掌,竟然也是忘记了袁曜辰还在藤条上。
“你倒是好好的,怎生的有人随口戏谑着,便是这般的上心。”
袁曜辰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这些个男人,跟着癸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黔龙山庄的大小姐而已。
“你且是赶紧的上去。”
义愤填膺的癸,毫不犹豫的靠近了藤条,紧攥着藤条。
袁曜辰也是无奈,便也是奋力的朝着上面而去。
至于陷阱里的癸,则是双手紧攥着,黔龙山庄的这些个腌臜的人,倒也是肆意妄为的说着自己的不是,也便是如是这般,癸对于这个男人,很是愤懑不已,更何况是是尹振天呢。
“你上不上来?”
陷阱外的袁曜辰,大声的喊叫,示意着陷阱里的癸。
而这癸则是愤懑不已,也便是半晌才有了反应,随手抓起藤条,便是一跃而起。
原本癸就并不是一个不灵活的人,只不过是依赖,让她不愿意轻易的表现。
也便是如此,癸从陷阱里出来,让袁曜辰纳罕的厉害。
也便是这种心思,袁曜辰纳罕的张大了嘴巴。
“你?”
错愕的袁曜辰,眼眸里些许的惊诧,这丫头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这般的果断。
却是说这个时候,那些个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便是忙不迭的举着火把,靠近了这边。
“大小姐?”
男人和心不自觉的咯噔一下,怎么会冷不丁的在这里见到大小姐?
满腹狐疑的男人,兀自的朝着癸的方向而去,却是见到癸的身边一个陌生的男人。
“师妹。”
男人随口称呼着癸。
黔龙山庄本就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地方,若然是公然的城轨着癸为大小姐,保不齐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师妹?”
男人的称呼,让袁曜辰嘴角不经意划过一丝促狭,身边发生了这么多 的事情,让袁曜辰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虚幻。
兀自的望着面前的一切,却是看到青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个为癸辩驳的男人,此刻竟然是这般的狼狈,真是不明白,癸是怎么想的,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这么晚了,怎么是出现在这里,莫不是?”
男人鄙夷不屑的瞥了眼癸,眼前的这个丫头,本就是突然出现在黔龙山庄的,突然说是什么重要的人,又是什么少庄主,他们自然是不满意的。
也便是如此,他们一见到癸跟这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认定了,癸便是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淫邪的笑声让癸义愤填膺,愤然的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臭丫头。”
义愤填膺的男人,一直都会对这个女人格外的不满意,如今又是这般的模样,男人手里的佩剑不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