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
蓦地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
张贤容心中些许的悸动,莫不是那个救人的公子?
此刻张贤容的心,便是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心中的欣喜,让张贤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后的男人。
“张小姐,便是慢些离开。”
身后的声音,便又是响起,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张贤容心中越发的悸动。
“殿下。”
翠儿纳罕的走到了张贤容的身边,纳罕张贤容为何不转身招呼的功夫,便是冲着二皇子施了万福。
“殿下?”
张贤容的心,不自觉的咯噔一下,听着话音,身后的男人,并不是那个英雄救美的男人了。
怕是二皇子了。
没有想到,自己怎么样躲避着,都是没有躲避二皇子的尾随。
无奈之下,张贤容便也是转身,欠了欠身子。
“张小姐莫要这般拘礼。”
二皇子上前,将张贤容搀扶了起来,便是一脸宠溺的望着面前的张贤容。
自己的计谋竟然是让袁曜辰破坏了,莫不是说张大人不帮衬着自己,是因为袁曜辰?
不,二皇子绝对不容许袁曜辰反身。
对于二皇子来说,也只有幼年之前,袁曜辰才能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得到赞许。
其他时候,绝对都不可以。
沉寂的午后,两人便是相对的站在那里,张贤容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跟着二皇子的话语,也便是格外的尴尬。
“张小姐,便是一人,此刻也是不早了,便是坐我的马车离开吧。”
二皇子尴尬的笑了笑,便是喃喃说道。
“多谢殿下,小女子便是人微言轻,臣女不敢。”
张贤容欠了欠身子,谦卑的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
“也便是看到了,那些个人,也倒是需要好生的教训才是。”
二皇子挥手,便是说道。
张贤容这下才是发现,那些个喽啰已经是被绑了起来,此刻便是出现在张贤容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歉着。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那些个喽啰便是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纷纷的道歉着,那清脆的巴掌,便是不停的响着。
“张小姐请吧。”
二皇子执意,便是示意翠儿搀扶着张贤容上了马车。
自己则是厉声吩咐着手下,将那些个喽啰送进了衙门。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做给张贤容看的罢了。
“小姐,殿下对小姐倒是费心费力啊。”
翠儿眼眸里充满了艳羡模样,慢慢的放下车帷。
虽然二皇子不若袁曜辰那般的英俊挺拔,年岁也是稍微的年长了些,不过身份却是尊贵的很。
张贤容无论选择谁,对于她来首都是不错的,一个养眼,一个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
“臭丫头,莫要胡言。”
张贤容不自觉的眉头紧锁,也便是无事献殷勤,二皇子对自己这般的费心,目的也便是昭然若揭。
只不过,张贤容本就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平素里自己便是被窝在丞相府里,没有丁点的自由,平素里到了庙会的时候,便是她最雀跃的时候。
若然是自己成为了二皇子身边的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好处。
“殿下自然是不错,只不过,我……”
张贤容本就是没有任何办法选择自己的婚姻,从出生那一刻起,张贤容的生活,便是注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翠儿便是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便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一旁。
“怎么了?”
就在这时,二皇子便是打开了车帷,从外面上来。
张贤容的心思,二皇子便是已经窥探的七七八八了,心中些许的愠怒。
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是看上了袁曜辰,那家伙无语所有,跟自己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没事。”
张贤容不自觉的嗫嚅了一下嘴唇,便是迫切的希望二皇子没有听到。
“张小姐我便是已经吩咐了他们,定然是加强巡逻。”
二皇子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张贤容,伺机窥探着张贤容的心思。
“殿下费心劳神了。”
沉寂的马车里,空气中弥散着异样的气息,压迫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
“让张小姐受了惊吓,也便是我的过错。”
二皇子温润的说道,“对了张小姐,本是做了捕快,却是一转身,便是不见英雄的踪影。”
二皇子试探的问道。
“也是怪了这丫头,非是催促着,便也是不知道恩人的名讳。”
张贤容漠然转身,望着身后的翠儿,也便是男女授受不亲,本就是不方便跟男人招呼。
这下子便也是好了,竟然是不知道袁曜辰的名字。
“这样啊。”
二皇子嘴角里些许邪魅,心下便是放松了不少,既然是张贤容不知道他是谁,倒也是好办了许多了。
“倒也是没有什么了。”
二皇子苦笑着,便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张贤容则是一脸纳罕,本就是袁曜辰救了自己的性命,怎么在二皇子这边却是根本就不算什么。
“为什么这样说?”
张贤容抬头望着二皇子,莫不是他们熟稔。
“他便是袁曜辰,我的皇弟。”
二皇子幽幽的说道,眼眸里竟然是些许的不屑。
“四皇子?”
张贤容并不是闭目塞听,偶尔也是从张大人的嘴里,听说过袁曜辰这个人了。
如今一见二皇子这般的模样,便是更加不解了,本就是亲兄弟,二皇子为什么会对他有这般的不满。
“对,我的皇弟,本就是身体羸弱,用手无缚鸡之力,都可以说是毫不夸张的。”
既然是张贤容不知道搭救他的人是谁,也便是自己胡言乱语,张贤容便也是分辨不出来真假的。
“那丫头,便是他的丫鬟癸了,他的保镖之一。”
二皇子兀自的说着,得意的模样溢于言表。
癸?
张贤容自然是知道这个熟悉的名字,曾经她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是癸少,此刻听着二皇子这般的言语,张贤容的心豁然敞亮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骗我?”
张贤容的眼眸里不经意间的涌出些许的泪水。
她掏心掏肺的把癸当做自己坊间的朋友,诚然她冷不丁的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份,些许的愠怒之后,便也是在见到袁曜辰之后,心中却是平静了许多。
毕竟是,多一个姐妹也是不错的。
可是,从二皇子的嘴里,知道他们的身份,张贤容的心中竟然是有些失望。
“张小姐莫要误会。”
二皇子不经意间的望着面前的张贤容,那些许的触动,让二皇子知道张贤容已经将自己的话,记在了心上。
便也是不用多说这么许多,已经是事半功倍了。
“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也许我便是看错了,毕竟皇弟的身子,也是不便离开王府的。”
二皇子悠悠的说道,眼眸里些许的得意。
张贤容便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有他在张大人耳畔吹风,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许的作用的。
二皇子便是喃喃的说道。
此刻的张贤容,便是一阵子沉寂了下来,她无法让自己变得平静,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触动着张贤容。
这一刻她有一种被人欺骗,被人戏弄的感觉。
就算是二皇子这般的辩解,此刻对于张贤容来说,却是苍白无力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
马车里,变得格外的沉闷,连同张贤容身后的丫鬟,此刻也便是义愤填膺的。
碌碌的马车,踢踏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坐在张贤容面前的二皇子,难以掩饰的得意。
“袁曜辰救了人又是如何。”
二皇子冷哼着,漠然的望着面前的沉寂,袁曜辰搭救了张贤容又如何,想借着这个功夫,跟着张大人,有些许的关系,他绝对不会允许。
七岁之前他能够打压了自己,此后便是绝对的不可能。
歹念的二皇子,心中腹诽着,盘算着破坏着袁曜辰。
“到了。”
马车外,车夫悄声的说道。
张贤容颓然的欠了欠身子,便是离开了马车,心中的黯然,竟然是让自己有些许的失态。
“殿下。”
门前,张大人一听二皇子到来,便是忙站在门口迎接,却是看到张贤容这般失落的模样。
“小女失礼了。”
“大人莫要如此,小姐受到了惊吓,才是会如此这般。”
二皇子便是如是的说道,将这庙会的事情,简单的提及了些许。
此刻二皇子也便是知道,张贤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是已经是将自己说的话放在了心上,便是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张贤容会在张大人面前说了袁曜辰的不是。
思及此,二皇子便是借口着,离开了丞相府。
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让二皇子费心费力。
“殿下。”
张大人双手交叉,便是毕恭毕敬的恭送着二皇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还别说,二皇子倒也是让自己刮目相看,也许自己真的误会了二皇子,他实际上并不是那般的无理的。
落叶知秋,枯黄的树叶随着微风摇曳着,落在了地上,微风拂面,却是让人有些许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