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二人离开后,京都在几天后突然炸开了锅,许将军拿着圣旨去了明府,宣读了一道圣旨,圣旨内容为崇德帝允许明家两夫妻和离,传言明昊鹏铁青着脸让人将许将军请出了明府,又传言御史们所上的奏折已经堆积成山。
朝堂上,御史就这件事发表着长篇大论,他们的立场无一不站在明昊鹏一方,许国公的两位将军皆处于众矢之的,只不过他们看上去似乎很平静,没有争吵也没有辩驳。
帮助了明若欢的崇德帝正如南泽所料,除了许将军之外被喷的最厉害的就属他,可站在皇上一方的朝臣却格外安静,朝堂突然陷入一片诡异之地。
就在这件事发展到顶峰时,突然爆出了明昊鹏宠妾灭妻和在礼部贪污的事情,这下子站在明昊鹏一方的大臣皆被啪啪打脸,明昊鹏借口身子不适躲在府中不敢出门。
崇德帝借此机会好好敲打了一番御史,就在这件事被京都百姓津津乐道时,崇德帝派去泉州的御史何大人突然出现在了朝堂上,这下子许多朝臣世家皆纷纷变了脸色。
何冲在朝堂上禀明泉州贪污案另有实情,并向皇帝呈上了一本账本,崇德帝翻阅了几页,龙颜大怒,狠狠一拍龙椅扶手,特命何冲为主审,许峥霆和三司为副审,好好调查此事,一个牵连官员都不能放过。
这下子朝中大臣通通夹着尾巴,想尽办法断了和这件事的牵扯,何冲作为主审官府邸异常热闹,每日都有人上门拜访。
而许国公府经过前两日的无人上门,立时变得门庭若市,众人都明白这是崇德帝特意为许国公府造势,可也没空管这么多,这时候谁不想着巴结何冲和许国公府。
而前两日热议的明昊鹏和离之事渐渐地被人们遗忘了。
南泽拿着从京都传来的信报和明若欢坐在船板上细细的读着,明若欢读完后,轻轻松了一口气,事情顺利就好。
“阿泽……”明若欢刚要开口,就被南泽堵住了唇,指尖下的唇柔软粉嫩,南泽眸中划过一丝灼热,凑到明若欢眼前,额头抵着她的,“小欢儿,不准言谢。”
明若欢好笑的拿来南泽的手指,两臂一伸放在了南泽肩上,小手在南泽颈项后相握,脑袋一歪,明若欢笑的明媚,“谁说我要谢谢你了。”脑袋微仰,明若欢故意和南泽离的很近,“阿泽,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呐。”
南泽大手渐渐移到明若欢的背上,大手一用力,明若欢小嘴惊呼一声,身子贴在了南泽身上,“小欢儿,没有呐。”南泽学着明若欢的语气,唇瓣张张合合间擦过明若欢的,二人之间看起来暧日爱日末极了。
明若欢眼中满是惊艳,月色下南泽周身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银光,那双惑人的桃花眼显得格外明亮,他本就容颜出众,这时更像是个妖精。
明若欢忍着心头的羞涩,主动贴上了南泽的唇,“阿泽,我好喜欢你。”
谢谢你帮我这么多,谢谢你知我不堪时还留在我身边,更谢谢你,喜欢我……
小舌生涩的划过唇瓣,南泽含笑加深了这个吻,小欢儿,我爱你……
“啧啧啧,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暗一动作极快的捂住冷月的眼睛,双手一个用力,拉着冷月转了一个身。
冷月被暗一强行拉着转过身子,可被他这么粗鲁的对待,冷月冷冷一笑,趁暗一不注意,抬脚狠狠地踩在暗一脚上。
暗一“嗷”的一声叫出来后立马就后悔了,僵硬着脖子转过脑袋,果不其然见到了南泽气的咬牙的面容,身子发了一个寒颤,暗一下意识的抓住了冷月拔腿狂奔。
可他忘了,这是在船上,南泽总会逮到他。
“嗯……”明若欢推开南泽后拍拍裙子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南泽目送明若欢离去,冷笑着一咧嘴,暗一这个蠢货就是挨收拾没挨够!
翌日
船只已经在河道上漂浮了三日,这日清晨,大船缓缓靠岸,明若欢和南泽一起站在甲板上,二人含笑看着岸边的情景。
船夫正喊着号子,大人带着小孩子,惊喜的迎接下船的人,明若欢看到这一幕幕,唇边不由得漾起暖暖的笑容。
南泽说让她好好的出来散散心,京都的事情不要多想,明若欢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即便她去想,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索性顺其自然吧。
“小欢儿,我们走。”南泽将明若欢耳边的碎发拨到而后,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一起下了船。
这番亲密的动作落在他人眼中,皆以为他二人是新婚不久的夫妻,甜蜜又黏人。
岸边,早有马车等候,守在马车边上的人冷着一张脸,瞧见南泽过来时努力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主子。”
南泽伸手一拖,阻止了他下弯的身子,“凤卿,起来。”这是他幼时在南家时,南家老爷子派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
对于南泽来说,凤卿不仅仅只是照顾他的人,还是他小时候的玩伴。
只是凤卿是个死脑筋,他不止一次示意过他不用奉他为主,可他还是固执己见的唤他为主子。
“主子,宅子已经准备妥当,可要先去?”凤卿不着痕迹的扫了明若欢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主子身边何时出现了女人?
南泽转头询问明若欢的意见,明若欢点点头,南泽便道:“先回府吧,这几日大家都累了。”他来江南,自然不可能只带着暗一和冷月两人,在船上颠簸了三日,众人的身子肯定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疲乏,倒不如先休整一番。
凤卿望了明若欢一眼,“那这位小姐……属下这就让人去找一辆马车来。”
南泽一挥大手,朗声笑着,“无妨,我们同坐一辆即可。”亲手掀开帘子,南泽扶着明若欢进了马车,随后自己身子一矮,钻了进入。
明若欢在进去时若有所思的扫了凤卿一眼,为何她总觉得凤卿对南泽有一种极大的占有欲。
马车缓缓开始走动,坐在车延上的凤卿似乎脸色比来时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