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有医生的指责,也有医生的难处,为了病人的隐私,我们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不得不做一些我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院长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想乔小沫做一些自己为难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
毕竟病人不仅仅为他们医院投注了一大笔资金,还做出了许多的贡献,现在仅仅只是要求一名医生帮忙单独治疗,要是说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那么也确实太让人心寒了。
就像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般,医生就是以病人最满意的态度服务为天职!
“好。”沉思了片刻后,乔小沫还是答应了。虽然她的确不想再和炎宇痕有更多的纠缠,可自己这三年的努力,也决不能因为他毁在自己手上。
从院长办公室出去后,乔小沫给炎宇痕打了一通电话。而此刻,男人正在处理文件,看见来电,用手滑动屏幕时不禁冷冷一笑,“怎么,想通了?”
炎宇痕的语气中颇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这样熟悉的声音乔小沫猛地一愣,她攥着手机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们已经结束了,希望你明白。”
说完乔小沫没有给炎宇痕任何反驳的机会,就把电话给挂了。
结束了?办公室里,炎宇痕猩红着眼睛将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额头上青筋爆起,像极了一只已经忍到极限的猛兽。
“总裁?”这时助理抱着一叠文件从外面进来,看着一地狼藉,顿时怔了怔。
自从乔小姐回来,总裁的情绪总是阴晴不定的,他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虽然说这三年里,总裁从来没有忘记过乔小姐。
“滚出去!”还在愣神时,一道怒吼声响彻了办公室,直把助理吓得打了一个冷颤,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总裁,这一大叠文件,也是今天需要签的。”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炎宇痕的眼神愈发阴鸷,助理只好走过去把手上的一叠文件放到办公桌上,走之前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女人都是靠哄的,可能乔小姐只是暂时在生你的气。”
哄?炎宇痕盯着助理的背影,突然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三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去F国找乔小沫,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给他发一条消息,打一个电话,仿佛他们的过去就只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一阵冰凉。沉思了片刻后,炎宇痕突然拿起外套出了办公室。
“乔小姐,为了尽快恢复,我想你现在就可以过来帮我进行治疗。”乔小沫的脸上还挂着泪时,又接到了炎宇痕的电话。男人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她皱了皱眉,“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还有,我刚才说过我们结束了……”
“你不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吧……”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电话那头炎宇痕冷笑了一声,“看来你在F国别的没学会,倒学会自恋了。”
“我……”乔小沫语塞,她受不了炎宇痕这样的冷嘲热讽。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她,还不如一次性来个痛快。
“为病人治病难道不应该在上班时间?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们的院长打过招呼了。”男人又补充了一句道。
这下,乔小沫彻底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她愣了会神后,气得跺了跺脚,“好,我稍后就过去,炎大总裁。”
她将“炎大总裁”这几个字咬得极重,算是回报他的那句“乔小姐。”
“以前的那栋别墅。”挂断电话后,炎宇痕把治疗地址发给了乔小沫。正在乔小沫胡思乱想的时候,想到了可能是炎宇痕为了避嫌,才把地址定在这里,毕竟是已经结了婚的人,炎宇痕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炎氏总裁的名声也不能丢下。
乔小沫心里想了一万种一会治疗时的情景。担心炎宇痕可能会对自己有所威胁,乔小沫甚至还在包里放了防狼棒。想到这里,乔小沫不禁笑了出来,以前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如今竟然到了见面还要带防狼棒的地步,人与人的关系,真是莫名其妙啊。
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乔小沫还是走进了以前的那栋别墅。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又还是那么的陌生。
进去以后,听到了炎宇痕正在洗澡的声音,想起了第一次来给炎宇痕治疗的情景,这一次,她没有莽撞地冲进浴室,而是静静地坐在外面等着炎宇痕。
洗完澡后,炎宇痕出来了,却没有穿睡衣。如果说以前是明晃晃的暗示,那么这一次,就是赤果果的调戏。
“你放尊重点,我们开始治疗。”乔小沫语气很生硬,内心也十分坚定。
治疗过程中,炎宇痕却并不配合。趁着乔小沫在她旁边,不断的暗示明示乔小沫,想尽了办法为难她。虽然乔小沫很尴尬,但是内心却觉得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幼稚。明明已经结了婚,却还是这么没有责任感。
“炎宇痕!”乔小沫终于忍耐不了了,一脸怒意的瞪着他。而炎宇痕看着她,突然扬唇笑了笑,一步步向她走进。
眼看着男人快要贴到自己的脸时,乔小沫手足无措的摸到一旁的包,拿出了里面的防狼棒,就这样闭着眼睛贴上了炎宇痕的身体。
“嗯……”一阵酥麻的感觉袭编全身,炎宇痕微微眯着眼睛,反应过来后迅速的抓住乔小沫的手,将她手里的防狼棒抢了过来。
“乔小沫,你怎么这么幼稚?还带这种东西?”炎宇痕忍着怒意,满脸黑线。而乔小沫看着他一脸淡然的样子,忍不住怀疑这防狼棒到底有没有用。
“我……我不是故意的。”乔小沫一边眼神闪烁的朝四周看了看,一边语无伦次的道。如果不是他耍流氓,她也不想这样。
“蠢!”炎宇痕不自觉的笑了笑,而听到这话时,乔小沫怔住,他以前也是这样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