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你是不是觉得,我林露露,这辈子,就注定是你的陪衬?一辈子庸庸碌碌,躲在你身后不敢见人?”
林露露说着,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都是你的,你哭,我们就必须跟着你哭,你笑,我们必须跟你一起笑?温晴,今天我就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一辈子,就注定是我林露露的附属品!”
温晴在那一刻,终于明白,她所认识的林露露,心理活动真的特别丰富。
她甚至把所有人,都看做是自己的敌人,这辈子,活得百般的痛苦。
想着想着,温晴忽然笑了起来,之前那些痛不欲生,统统烟消云散,也没什么值得自己看不开的,事情不是已经这样了吗?再怎么努力,都回不去了。
“露露,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我吗?”
“因为你家有钱,你学习好,长得好。”林露露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甚至都没有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并不是。”温晴慢慢走向她,“只是因为我心里都是别人,而你心里只有自己。没错,在我身边你显得自卑,可是林露露,从来都没有谁会低人一等,有的,只不过是妄自菲薄。”
“你不是不好,你只是不想要让自己变好。伤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你把我的感情当做怜悯,可是你想过吗,我为什么要怜悯你。我对你,只不过是单纯的友谊,我还幻想过,和你好好的过完这辈子。”
“当初我想,我们做新娘的时候,可以给彼此做伴娘。就算全世界都嫌弃你,你也是我温晴最好的朋友。可如今看来,不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罢了。”
“够了!”林露露忽然像是被羞辱了一样,神情灰暗。
温晴就那样将自己所有不愿意面对的感情都血淋淋的摆在自己面前,她很生气,以至于她现在就恨不得温晴立刻死在自己面前。
“别说了,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林露露说着,不顾一切地将温晴拉了下来,语气阴狠毒辣,“你不是想死吗?好,我帮你。”
温晴被她拉着,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林露露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其实我那时候就该知道,自己满脸都是生无可恋。”温晴开玩笑似的笑了笑,“所以那时候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我果真是个藏不住自己心思的人啊。”
“是啊,你的喜怒悲欢,都写在脸上了。”司徒慕再一次冷冷出声。
“你赶紧闭嘴吧你,就你话多。”我瞥了他一眼,有时候真想把他的嘴巴封起来。
“我不过就说了两句话而已。”司徒慕舒松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转身坐到了离我们很远的地方,眼神却一直都追随在我身上。
我摇摇头,定睛看着对面的温晴。
“你知道她拉我去了哪儿吗?”温晴看着不远处的茶杯暗暗出神,“我竟是想不到,她的心思,居然已经扭曲到了那种地步。”
“她想我死,这件事,我居然在临死前,才看清楚。”
林露露将温晴带去了一家医院的地下室,据说那家医院是那个学长家的财务。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一碰到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知道林露露和这个学长什么时候又勾搭在了一起还是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他们的阴谋,反正地下室里,除了被强制性带来的温晴和学长,就是一个面戴口罩的“白衣天使”。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被林露露拉着的时候,虽然想要反抗,但却始终动不了。可能是害怕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吧,就那么神使鬼差的让她拉下了地狱。”
温晴自嘲一样的喝了口茶水,那么大的一口,带着满腹的苦涩和委屈。
“我果然,所有的痛苦和苦难,都是自己讨来的。我本来不必那样死去,可是,偏生我就是心疼露露肚子里的孩子。”
温晴闭上眼,后面的事情,她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可是虚空境里的场景,还在不断变换着,这就说明,她还在回忆。
但是就算回忆再苦涩,她也必须要承受面对。
那个身穿白衣的医生不知道给温晴喂了什么,她很快就晕了过去。就那么毫无防备的躺在了雪白的大床上,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露露,这个,可是我对你,最好的回报了。可你不要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