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地占有白羽,是萧澈早就在盘算的事情了。
而近日,白羽前所未有的主动,让他早就心猿意马,在某些举动上,怎么可能从一而终的温柔。
白羽没有说话,只是用光洁的双臂勾住萧澈的脖子。
她的回应,让萧澈更是难忍。
萧澈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心甘情愿?
萧澈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现在居然还在问是否心甘情愿?
倘若,他能够放手,她也许会心甘情愿地感谢他,并铭记他的大恩大德,可他不是。
他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可带给她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因为被萧澈紧紧地压着,她连呼吸都觉得难受,胸口闷痛得像要窒息,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快要咬出血的红唇衬托之下,更是比白纸都还要白上三分。
萧澈得不得白羽的回应,心中有个疙瘩,他想要听白羽的亲口承认,但又害怕她承认其他。
何其矛盾。
索性,萧澈将所有的一切都抛掷脑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他高高在上,送上门的女人自然是不少的,自然到了该有的年岁,是有人来教他行男、女之事,可他常年行军在外,自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所以对女人都避之不及,好些时候,就连太皇太后都认为他是断袖龙阳君。
未免皇族出现这等丑闻,太皇太后才无休止地为他选妃。
不是为了让萧澈这一门开枝散叶,仅仅只是为了让坊间的那股闲言碎语散去。
他食髓知味,不止停歇。
他越发狠戾,好似要将这段时间受的气全都撒出来似得。
他堂堂赫北皇朝战神,尊贵到连皇帝见了都要称呼一声“九皇叔”的言王居然来这儿打地铺,现在想想,却什么都值得。
能够完全地占有白羽,他在所不惜。
他只要她。
在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时候,萧澈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白羽面红耳赤:“你还有多久。”
再这么下去,她只怕要死了。
萧澈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懒懒地抱着她,并不打算动了:“睡觉。”
白羽“咦”了一声,却想要将身子离他远远的,至少让自己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再乱动,我不保证能够把持的住。”
他的手轻轻地在白羽的背脊拍了下,却惊出白羽一声冷汗。
白羽轻轻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闭着的眼睛,他有长长的睫毛,这张脸就是好些女子都自叹不如。
他们之间相卧而眠,浑身很不舒服。
白羽忍不住动了动
萧澈将她的腰身箍住,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不过……女人是用来疼的。
保持着这个姿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萧澈重新将白羽拥入怀中,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嘴角处,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眼底涌出无与伦比的温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温柔。
他总算是彻底占有了白羽,只等着还有个把月的大婚了。
白羽窝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唇角泛起冷意:“我想去,乱葬岗。”
沉默代替了一切,萧澈的眉头皱起来,白羽心里略微紧张。
不出府,就只能一辈子做笼中金丝雀,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萧澈,根本是三观不和。
强行下去,也只有分道扬镳。
等到那个时候再散,痛苦的还是自己。
在这个世间,她很怕得到,乱世之中,失去永远比得到简单。
比如死去的烟柳,比如还在昏迷期间的唐北荒。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去见他们。
“可以不去吗?”
良久,萧澈终于开了口。
这一次,倒没有此前的强硬了。
“我和烟柳,算是同僚一场,虽然在你们的眼里她不过是个卑微的药奴,但我在御药房的时候,她处处为我着想,而今她也是因为我才被那些贼人残害,到现在都没人替她收拾,我于心不忍。”
“你呀,就是太善良。”
这话在多年后,萧澈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他怎么会认为白羽是良善之辈?
从他们见面的时候,白羽就不是什么善茬。
萧澈坐起身来,为白羽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先睡会儿,下午去吧。”
下午阳气重,乱葬岗那边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白羽点点头:“那我让若水收拾些陪葬品。”
“恩。”萧澈道,“一会儿我会让存安来陪你一起去的。”
白羽的笑依旧保持不动,可内心早就是风云涌动。
明有存安,暗有齐北,还是在监视着她。
在萧澈的心里,就是不放心她罢了。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那么蠢。
白羽目送萧澈离开之后,才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赤足走到梳妆台前,将藏在盒子里面的乱葬岗地图找出来。
她已经准备好了逃跑路线,只等着黄昏。
看着铜镜之中自己,白羽握紧了地图。
这个鬼地方,她不愿意再留。
白羽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隐隐作痛。
她调整了下呼吸,换了衣裳,梳好了发髻,坐在了铜镜面前,再一次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嘴角勾起笑。
只要她的脚离开了王府,就是天高任鸟飞!
萧澈,此生,永不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