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夜先生吩咐了我们一定要把你平安送回楚家。”
楚家?
这两个字让一旁的殷滟灵猛的一震,哪个楚家?
“夜先生那边我会去说,没关系的。”
听到楚云薇的话后,黑衣人这才放心的驾车离开。
“滟灵,我们进去吧。”楚云薇转头看看向了殷滟灵,昏暗的环境中,楚云薇看见了殷滟灵呆愣的神情,不由得皱了皱眉,再次开口,“滟灵,我们进去吧。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哦,没,没事,进去吧。”
殷滟灵抿了抿唇,敛去眸中的疑惑,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别墅。心中的疑惑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重,殷滟灵现在突然对楚云薇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她能这么轻易就把平安安从平晏晟手中救出来,难道是那个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的楚家千金?
进了别墅后,楚云薇安顿好平安安后开始着手忙碌了起来,以殷滟灵现在的处境肯定不能轻易轻保姆和佣人,不然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云薇,你歇着吧,我来整理,今天你已经忙了一天了。”
殷滟灵见楚云薇要拖地,忙冲上去抢了过来,这点活她自己是能干的。
“好吧,我先去看看安安。”
楚云薇不想和她争抢,便由着她拖起了地,自己则上楼去了。
身后,目送她的是殷滟灵复杂的目光,如果楚云薇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楚家千金,那……这件事情就太复杂了,“白澄”葬礼的当天楚家小姐说过她和“白澄”是最好的朋友。
越来越混乱的思绪扰的殷滟灵脑袋疼,她深呼几口气,赶走脑中的思绪,专心打扫起了卫生。
楚云薇此时正坐在平安安床边,眸光细细的在他的小脸上游走,希望他长大后不会像平晏晟那样。
次日。
楚云薇早早便起了床,这座别墅在城外所以几乎没有外卖愿意送过来。
“滟灵,今天晚上收工后我多带些东西给你,这虽然偏,但是平晏晟一定不会想到你会在这。”
“是啊,他昨天也更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把安安带出来了。不过平晏晟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打给我?”
殷滟灵想到这心里就有些复杂,按照平晏晟的性格知道平安安被人接走后一定会立刻质问她的。
“今天我在剧组里会见到他,我会多留意些的。”
楚云薇到了剧组后才发现平晏晟昨天晚上没有回去,而是和王导通宵唱K去了,楚云薇勾起一抹期待的微笑,不知道平晏晟知道平安安被人接走后会是什么表情。
一直到开拍的两分钟前,平晏晟才和王导一起在片场出现,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的倦意,双眼无神的和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
“晏晟,你昨晚没睡好啊?”楚云薇走到平晏晟身边,明知故问道,心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他知道平安安的事情了。
“王导非要拉着我去吃饭唱歌,只睡了三个小时。”
“那我今天争取不NG,让你早点收工回去。”楚云薇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她的笑容如春天的微风缓缓从平晏晟心中吹过,暖暖的,很舒服,对楚云薇的占有欲在平晏晟心中快速的生长。
他觉得,楚云薇就算是没有利用价值,他也会想得到这种女人。
拍戏的过程很顺利,楚云薇一次都没有NG,因此今天她和平晏晟结束的比平常早了一些。
平晏晟来到楚云薇的化妆间里,重复着说过无数次的话,“云薇,我送你回去吧。”
楚云薇依旧是淡笑着拒绝了他。
郊区某处豪华别墅。
平晏晟刚走进别墅便看到了满脸着急迎面朝他跑来的佣人,她是平晏晟专门请来照顾平安安生活的。
见状,平晏晟蹙了蹙眉,冷声问,“慌慌张张干什么呢?”
“平,平先生……”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半弯着腰脸色通红,“平先生,你终于回来啦,安安不见了,我昨天……”
“你说什么!”
平晏晟的心猛的一紧,眸中的瞳孔不断放大,装满了震惊,大步走进了平安安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再也没了那抹小小的身影。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平晏晟冲赶来的佣人嘶吼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眸中迸发着阴狠的目光。没了平安安就等于失去殷滟灵这颗绝好的棋子,有可能还会被她威胁。
“对对……对不起,平先生,你听我解释……”佣人此时受到了严重惊吓,说话结结巴巴,半天才把有两个黑衣人劫走平安安的事情说清楚,因为平晏晟的手机关了一夜,她一直联系不上。
“可恶!那个女人长本事了啊,竟然能找到这里!”
平晏晟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墙上,指节处渗出丝丝血迹,佣人见状更加害怕,哆哆嗦嗦的安慰了两句离开了别墅。
平晏晟疯了一般似的把房间里的东西全砸了个遍,不一会原本整洁的房间便化成了满地的狼藉。
事后,他拨通了殷滟灵的电话。
“殷滟灵,你把平安安弄哪去了?”他愤怒的冲着电话那端的人喊道,鹰眸里满是戾气,只要一想到这个隐患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平晏晟感觉头上像是被悬了一把刀一样。
随时会掉下来杀了他。
“他在我这儿,有本事就来找到我们啊,你不是最会用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了吗?”
平晏晟的怒气让殷滟灵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她笑的花枝乱颤,眉眼间的笑意越发的浓重,“平晏晟,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
平晏晟刚刚开口,电话便被殷滟灵挂断。
嘟嘟嘟……
提示音提醒着他殷滟灵刚才的话,“好戏才刚刚开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浪,你敢威胁到我,我一定会让你落得和白澄一样的下场。
平息了怒气,平晏晟抿紧薄唇视线投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才转身大步从平安安这间只住了一天的房间里离开。
身后一地的狼藉明媚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