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
“贞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夜总说了……”管家张开双手拦在楚贞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让开,我要见夜渊哥哥,你敢拦我?”
楚贞的语气分外严肃认真,眉头拧的紧紧的。
管家张开的双臂并没有因为楚贞的话和态度而有半分想要合上的意思,管家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如旧,“贞小姐,不好意思你还是不能进去。夜总说了,如果你来的话让你去婚礼现场等着,顺便叫上你的朋友。他有时间自然会去。”
一番话下来,楚贞嘴角的弧度快速扩大,她目露兴奋的抓住管家的衣角,急忙问道:“事情不是像新闻上说的那样对不对,夜渊哥哥没有抛弃我,他是因为有事所以才没有去的。”
女人,果然都是不到最后一刻不死心的主。
“……应该是,不过具体的原因还请贞小姐去婚礼地点后才能知道。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包括,他家少爷什么时候同意娶的楚贞。
楚贞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后,管家来到了夜渊房中。
“夜总,贞小姐已经去了,要给你备车吗?”
“不用,你去找人在婚礼地点暗中拍下一切。”夜渊靠在沙发背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红酒好闻的气味在他鼻尖围绕着。
“好的。”管家离开房间。
半个小时后。
某家酒店后花园,这里是夜渊一早让人定下的,此时除了身穿婚纱的楚贞和她的几位朋友外,偌大的花园便再无其他人。
“小贞啊,你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就是啊,你的新闻现在可是漫天飞了,当时你和我说夜渊要娶你时我就不相信。可是后来你连婚纱都选上了,我们才相信的。”
“现在你又来说什么夜渊一会会来,我怎么觉得你是疯了。新闻报道都说了, 夜渊根本不……“
围在楚贞身边的名媛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一个人对楚贞有过好脸色。
这些人都是当初楚贞想尽办法结实的,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是称之为“朋友”也说的过去。结婚请她们并不是w为了得到祝福,而是为了炫耀。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夜家的管家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这趟不会让你们白来的,等以后我成为夜氏总裁夫人一定不会忘了你们。”
不会忘了她们当初是怎么瞧不上自己的。
“小贞啊,你这婚纱……怎么这么脏啊,还有啊为什么婚礼现场就我们几个人,夜渊那边难道没什么朋友吗。”
一名打扮艳丽的名媛嫌弃的看着楚贞身上穿着的婚纱。
“我和夜渊哥哥说过,婚礼一切从简,所以才会,才会这样的。”楚贞说着眸光看了眼四周,空荡荡的周围连一张桌椅都没有,更别提宾客和酒水了。
她在内心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重要,夜渊哥哥一定会来的。
耳边,满是不信任语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为什么连你大哥也没来。”
“我大哥,大哥前几天就去美国了,美国的分公司出了事情他必须过去处理。”
……
楚贞在经历了漫长难熬的半个小时后,花园的大门终于被人打开,在她兴奋的眸光中,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入。
“夜渊哥哥!”楚贞拎起婚纱裙摆朝车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后,是一道道震惊的眸光。
楚贞还真没说谎,那辆车的车身上印有夜家的家徽。
车门被司机恭敬的打开。
一身黑色西装的夜渊从车内下来,看到面前满脸笑意的楚贞时,眼中慢慢聚起一抹幽暗,“楚贞,你让我来干什么?”
此话一出,包括楚贞在内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随即,名媛们叽叽喳喳议论声响了起来。
“楚贞到底在做什么?”
“夜渊这话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她不会是故意把夜渊骗过来的吧。”
楚贞此时已经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定定的看着面前英俊非凡的男人,红唇微张,“夜渊哥哥……”
“夜渊哥哥?!”夜渊皱了皱眉,嘴角微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这世界上够资格这么称呼我的人只有楚云薇一个。”
夜渊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当即,众人看八卦的表情更加浓重,也有平常和楚贞关系不太近的名媛等着看楚贞的下场。
风,微微吹过,带来彻骨的寒意。
楚贞心中颤了一记,眼眶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夜……先生,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
“话?我会有什么话对你这种女人说,倒是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夜渊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眸底掠过的一丝嘲弄,“上次在夜家你对我做的事情,真不像一个女孩子能做的出来的,那中药你到底是从哪弄到的呢。”
夜渊故意压低些声音,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对楚贞的厌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立刻明白了夜渊口中所说的“药”是什么。
“我就说吗这种人不配和我们做朋友,她不过就是住在楚家,还自称什么楚家千金。”
“楚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想想她前几天得意的样子我就恶心,还说自己要嫁给夜渊,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早就传遍了。”
“看样子是楚贞做白日梦做傻了。”
种种议论的声音慢慢把瘦小的楚贞淹没,她紧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放在裙摆旁的双手用力到泛白。
这一定是做梦,或者是夜渊哥哥安排的特别节目。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楚贞闭上双眼,努力的赶走耳边的嘈杂,脑中却是越发的混乱。
她感觉自己身处在一谭冰冷的湖水中,从脚指头到头发丝都被寒意包裹,好冷,好痛苦……
砰!
楚贞听到了自己倒地的声音,除了寒冷体内又多了疼痛。她最后的意识无助的挣扎一下,随即烟消云散。
夜渊勾了勾薄唇,低眸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慢慢聚起一抹痛快。
虽然说这种方法不太光彩,可是他一直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