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说寒天澈漂亮,这种形容女人的话。
寒天澈哑然失笑,宠溺的捏了捏她柔滑的脸蛋:“调皮。”
“哈哈……”辛沐璃心情不错,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笑闹着,在阳光的照耀下,俊男美女,格外养眼。
却不料,此时,二楼的一间病房的窗口,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呢。
林奕含双手的指甲几乎抠入肉里,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她的眼更疼,她的心更疼。
寒天澈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为什么辛沐璃能得到他的宠爱,能得到他的笑容,而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想到寒天澈不要命的将药草给辛沐璃找了回来,林奕含就恨的牙根都疼。
怨恨充斥着她的理智,她就要出院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现在就要走了,辛沐璃却故意在他的眼前秀恩爱……
拳头用力的砸向窗台,却不小心碰到了窗台上的花瓶……
林奕含眸底寒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弧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要找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心随意动,林奕含举起花瓶,用力的朝着辛沐璃丢了过去……
花盆重重的朝着辛沐璃砸了过去,寒天澈和辛沐璃还毫无所觉。
“夫人小心!”安然恰巧赶来,吓的一声惊呼。
两个人骤然回神,下意识顺着安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花盆已经急速朝着他们而来。
辛沐璃看的很清楚,感觉她无法幸免于难,英年早逝了。
“天澈,让开!”辛沐璃脱口而出,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寒天澈。
寒天澈瞳孔骤然放大,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将辛沐璃搂进怀里,将她护的很好,完全的挡在她的身下。
嘣!
花盆重重的砸在了寒天澈的脊背上,惯性压着寒天澈撞了辛沐璃一下。
“呼……”辛沐璃疼的直皱眉,瞬间白了脸色。
“寒总,夫人!”安然惊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快步跑了过来。
一把扫开寒天澈背上的花盆,安然慌乱的道:“寒总,你怎么样?”
“安然去查看一下怎么回事?”寒天澈顾不上伤势,冷声吩咐道。
“是。”安然也明白寒天澈的顾虑,立即转身去办。
“天澈……疼……”辛沐璃惨白着脸色,声音有些颤抖。
寒天澈忍着背部的痛意,只见辛沐璃惨白着脸色,肩膀处已经有血流了出来,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伤口裂开了。
来不及多想,寒天澈一把抱起辛沐璃,快步走进医院。
楼上,林奕含看着寒天澈义无反顾的替辛沐璃挡花盆,他不要命了吗?
双眸猩红带着滔天的恨意,林奕含感觉心被生生的撕裂开,痛的她几乎麻木。
“林中尉,可以出院了。”小张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林奕含一抖。
“林中尉,你没事吧?”小张疑惑的蹙眉问道。
林奕含没有理会小张,失魂落魄的低垂着头,缓缓的离开了病房。
她刚刚离开不久,安然便带着人找到了这间病房。
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可空出一块的窗台,安然很快把护士找了过来:“这间病房原来有病人吗?”
“哦,有啊,林中尉住在这里的,不过她今天早上已经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护士如实应道。
“林奕含?”安然皱着眉头,怎么会是她?
“对,你是要找她吗?”护士疑惑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要问一下,窗台那里是不是有一个花盆?”安然指着空掉的地方,声音清冷的道。
护士抬头看过去,错愕的呆住:“咦?花盆呢?”
“这里的确是有一个花盆的,养的是一种绿植,这种绿植每间病房都有,不只净化空气看着也赏心悦目……”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然已经大步离开了病房,又查看了其他的病房,发现只有这间病房少了一个花盆。
不用再查了,那个花盆一定是从这间病房掉落出去的,只是病房里明明没有人啊?难道是花盆自己掉下去的?
带着满心的疑惑,安然回到了辛沐璃的病房,辛沐璃正在重新治疗伤口,安然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辛董,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二次撕裂,伤口很难愈合的。”医生忧心忡忡,为难的道。
“嗯。”辛沐璃咬紧牙关,闷闷的应着。
寒天澈心疼的看着辛沐璃苍白的脸色,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的小脸,脸色浓黑如墨。
花盆怎么会突然掉了下来……
“寒总,您的伤也处理一下吧?”正思忖间,安然轻声劝说道。
“等一下。”寒天澈眸光清冷,他要确定辛沐璃的伤没有事。
安然也不敢再劝,只能担忧的站在一边。
终于辛沐璃的伤口处理好了,辛沐璃也疼的满头大汗,气若游丝。
“累了就睡一会。”寒天澈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掉汗渍,柔声嘱咐道。
“天……澈……”辛沐璃声音沙哑,听的人心疼。
寒天澈明白她的意思,眸光疼惜的点头:“我会处理的,你先睡。”
“嗯。”辛沐璃实在支撑不住,很快便睡着了。
寒天澈声音清冷的吩咐道:“帮我处理一下。”
“是。”医生立即帮寒天澈处理伤口。
撕开衣服后,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寒天澈后背上一个狰狞的血坑,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显得尤为的刺眼。
“寒总……”安然都吓的退后了一步,可想而知,寒天澈当时所承受的……
“快点。”寒天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气势凛然的道。
“好。”医生应了一声,立即小心翼翼的帮着寒天澈治疗伤口。
处理好后,医生的脊背都已经湿透了,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寒总,都好了,这几天不能沾水,要注意饮食……”
医生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交代一遍后,才带着人离开了。
安然看着寒天澈的脸色也白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询问:“寒总,还好吗?”
寒天澈不答反问,声音清冷:“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证实了花盆是从二楼的一间病房掉下去的。”安然恭敬的应道。
“掉下去的?”寒天澈疑惑的蹙眉,只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