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意下如何?”
柳憾森询问着长老的意思,自上次说要将李氏扶正的事,柳憾森一点没有马虎,过了两天就将这件事报备给了长老。
长老摸动了一下胡子,看着眼前的柳憾森,脸色沉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那个孩子修为不简单!比青峰还要高出一阶来。”
听见柳憾森这么说,那张本来还在思考的双眼放出了光。柳青峰已经算是天赋不错的孩子了,若是比他修为还高,那也是个奇才啊!
“当真?”
“当真!”柳憾森肯定的说着,见着长老这个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底。
长老沉思了一下,虽没有说什么,倒是从他脸上,已经浮现了出来答案。
“你先回去,三天后我们举行扶正仪式。”
“是!”柳憾森兴奋的回到了家中。来到了李氏的房间坐着。
屋内坐着几人,李氏面色虽然淡定,但是那双眼还是左右飘忽,将她的不安体现了出来。
而一边的柳青灵就没有她那么淡定了,时不时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开口又不敢开口。
只有柳青盛,一双有神的眼睛与柳憾森直直相对,一点都畏惧他那骇人的眼神。
见着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虽然面无表情,却莫名让柳憾森有些不安。这个孩子,实在是危险。
“爹,这么久了,你都不曾来过这里,今日来所为何事?”柳青盛看着眼前的人,轻笑一声说着。
简单的一句话让柳憾森脸色尴尬了起来,不自然的躲闪了一下眼神。
一边的李氏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个孩子,这般无理,惹了老爷生气怎么办?
“因为你祖父母过世后,留下了很多事务,我终日劳于那些事务,没有顾及到你,你不要与爹置气才是!”
柳青盛不说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面对这样的儿子,柳憾森心中有点心虚。尤其是那双有神的眼神,仿佛洞察一切,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没被剖析开来。
“青盛,爹跟你说话呢!”一边的李氏见着儿子这个样子,害怕惹怒了柳憾森,在一边提醒道。
柳青盛收了那眼神,看了一眼李氏,又转过头来对柳憾森轻轻一笑。
“爹,柳家这么大,肯定是事务要紧的,我怎么会与你置气呢?”
柳憾森见着他这么说,非但没有松掉一口气,反倒更加心虚了。尤其是他那一抹淡笑,看上去却意味深长。
“三日后,长老要为你举行扶正仪式,你收拾一下!”
不想再面对儿子那双洞察人的眼,将头转向李氏,语气严肃的说着。毕竟,将妾扶正,是一件不可马虎的事。
“啊!”李氏还没有明白柳憾森这句话为何意,待她反应过来,正好对上了柳憾森有点不悦的眼神。“是是是,老爷,我一定好好准备,半点不会马虎的!”
柳憾森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儿子身上。“你也好好准备一下,几日后,你就要开始管理家中的产业事务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着。“毕竟,以后这个家还要靠你打理!”
李氏听见了这句话,本来惊喜的脸上更加了一分激动。
柳青峰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是!”
见没什么事了,和几人交代了一点事情,就离开了。而离开后的柳憾森才松了一口气,那个孩子,让他莫名有点害怕了起来。
李氏要扶正的消息,在柳家瞬间传开了来。而张氏此刻正脸色煞白的坐在房间,双手狠狠拽着丝巾。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前方,泪水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们说,二夫人可真是能耐,大公子一故,就将那一直在外的二公子唤了回来。现在还没有多久就扶上了正了。”
“可不是嘛!这个二夫人真是够本事的!”
柳家下人们也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这些事情,最近柳家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下人们饭后茶余的论点也多了起来。
“真是可怜了夫人,没了儿子,现在连正室这个位置都坐不稳!”一个丫鬟有些惋惜的说着,头还顺势摇了摇。
“不知道那个二少爷哪来这么好运,一回来,就变成了大少爷了!”一个丫鬟嗤之以鼻的说着。
另外一个丫鬟看了一眼那丫鬟,冷哼一声。“那也怪人家命好啊!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没这种好运。”
“啊!”
话音刚落,一阵尖叫声就穿传了出来。那些刚刚还围在一起讨论丫鬟们,现在各各脸色煞白,惊恐的盯着眼前。
只见柳青盛手中,一手拿了一个丫鬟的头。血滴滴的往地下快速的滴着,那两颗头颅,面部表情已经扭曲。
地上有两具直挺挺落地五首的尸体,脖颈处血液灌涌而出。
在场的人都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呆立的他们连鞋子已经被血液沾上了都不知道。
“少爷,这里交给我处理吧!”一个家丁赶来,看了一眼眼前的状况,恭敬的对着柳青盛说着。
柳青盛看了那人一眼,将手中的头颅放在了那人手中,大步离开。
那家丁冷眼的看了一圈周围。“你们在场的,将这里收拾干净!”说着将那两颗头颅拿在手中,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淡定的离开了。
留下受了惊慌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回过神。背后布满了冷汗,一阵风吹过,众人不禁的一抖。
原来,那个就是二少爷!这实在是在凶残了!
“大小姐,我听说了,就是因为那两个丫鬟在背后说了他的不是,就被那二少爷连头给扭了下来!”
听见了这话的柳青青心中一惊,不自觉的开始害怕了起来。这个人,不仅不好惹,还十分的残忍。
那个丫鬟有点可怜的看着眼前的大小姐,万物瞬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曾经的大小姐,再过几日也要沦为这家中看眼色的主了。
以往经常跟在这位大小姐面前,不知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得罪了那小姐的。心里开始怅若起来,若是得罪了,那位小姐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