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DNA的报告已经出来了,证明那堆骸骨的确就是余诗柔的。
莫景雅拿到报告的时候,哭得肝肠寸断,最后把那堆白骨葬在了她妈妈的坟旁。
从那天开始,她每天都在坟前说上两个小时的话才肯离去。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霾之中,但陆哲皓还是不信,不信余诗柔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这天,秘书把线内电话接了进来道:“陆总,外面有个护士说要要见你。”
“护士?什么护士?”
“她说她是余小姐住精神病院时的负责人。”
奇怪,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人找上门来?
一想到与余诗柔有关的事情,陆哲皓马上道:“让她进来。”
“是!”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大门推开了,一个穿着牛仔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袋东西。
也许是有些怕生吧,走进来的时候,她一脸拘紧。
“陆先生,你好!”
陆哲皓放开了手中的笔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那天余小姐送去医院后,她的东西一直留在我院里没人来领。我打她电话又不通,所以只好找到你了。”
陆哲皓扫视了一下护士手中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些简单的衣物。放置在最上面那件,是她自己亲手织的毛衣。
心,瞬间被揪疼了。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就像小的时候曾经拉着她的手一样:
“哲皓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下雨天吗?”
“不知道!”陆哲皓冷着脸道。
“因为下雨天最容易摔跤了,而每次摔完跤后,你都会牵着我的手!”
“那不是因为你每次摔跤都哭哭啼啼的吗?只有牵着你的手你才肯停下来。烦都烦死了!”陆哲皓当时嘟囔着一张嘴道。
余诗柔依旧天真地道:“那是不是以后我摔跤你都会来牵我的手?”
“不知道!”
“那我哭了呢!”
“不知道!”
“那我……”
“哎呀,你别问了好不好,真的好烦啊!”
余诗柔把头转了过来:“你脾气那么差,难怪整个孤儿院就只有我和景雅两个朋友。”
“有你们两个就够啦,没事要那么多干嘛!”
……
想到这里,陆哲皓心里涌起了一阵噪动,过去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脑海里浮现了起来,虽然相隔那么久,但依然历历在目。
最后他道:“谢谢你把这些东西送回来,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好!”护士点了点头,然而走了几步后,又犹豫地着停下了脚步转身道:“那个……陆先生……”
“还有什么事吗?”
护士犹豫了一下:“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讲!”
想必这事一定跟诗柔有关吧,陆哲皓放下手中的东西道:“说吧!就算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有了这话,护士稍为放松了下来:“其实……其实那天,余小姐并没有要跳山自尽!”
“什么?”陆哲皓顿时愕然了,自己明明清楚地记得陆桃鸳当时说余诗柔是因为精神病犯了要跳下去,结果她为了救诗柔,两个人才一起滚了下去。
“你知道些什么?全都给我一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