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落潇第一次接触张深晋,他眼神平淡的扫过,觉得张深晋根本就没有想张深超的老谋深算,也没有他的沉稳。
落潇还是给了他面子,开口道,“这件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也接受组织上的惩罚。”
张深晋冰冷的笑了出来,“就只是惩罚了?婕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狗命!”
张家的人会因为落潇在道上的影响力而给他面子,说话对他有几分尊重,而他张深晋可不会,在这个世界里,强者犯罪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
张家原先的两位大佬分别是朱阿书和黄国俊,和张深晋年龄相近,朱阿书开口为落潇辩解道,“这也不能全是他的错,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小姐的仇家趁这个时候来闹事,大小姐的脾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大哥死了,很多蠢蠢欲动的人,谁不想反咬张家一口来泄恨。”
而且他们当时都在外面,也没发现有危险在逼近,说明对手的本事很高,不是什么小人物。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艳门照震撼的同时,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会带来的麻烦。
张深晋听到有人为一个小小的杀手说话,心里甚是不爽,甚至觉得这是对他的不尊重,他刚接手整个张门,他们不服,所以跟自己顶嘴。
张深晋级说道,“你的意思是,婕樱是咎由自取吗?”
朱阿书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能说这个事情不能完全怪落潇,我们当时还在外头呢,都没有发现有危险,他维护着全场的秩序,有所失误不是很正常吗?”
“其他人有失误正常,他就不行!”
落潇明白,这针对的是他这个人啊,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这个刚上任的大佬,火气这么大。
回想这一路走来,落潇笑了笑,该不会是他接手张门的时候,他没有回去拜访他,所以才会这么挑刺吧?
他抽出了一只香烟抽上。
黄国俊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杀了落潇来为这件事情做交代吧?”
朱阿书说道,“那不是小题大做了,而且落潇是我们张门里最出类拔萃的,他死了,我们怎么控制局面,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是太兽性了。”
这些老狐狸清楚得狠,落潇手上沾着张门几乎一半的实力,他根基是可以动,但是后果谁来承担。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叛变的心,他们又何必挑麻烦,到时候落潇一举杆造反,他们张门大乱。
“难道没了个落潇,我们张门还能倒了不成。”张深晋冷哼。
两位大佬心里一个沉重得咯噔,四目相对,这张深晋还真的有了灭了落潇的念头。
按道理说,他刚上来,最重要的是控制好人心,像落潇这样的人,他得巴结,得客气一点。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总觉得张深晋这是在故意针对落潇。
朱阿书无奈的说道,“落潇,你自己检讨检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门口的人并不是我的人,主要责任在安排的人,我主要负责室内工作,我是有责任,但是最大的责任,不应该是我。”落潇言行谈吐,都有点漫不经心。
他嘴边笑很浅,薄唇雾吞噬了他的脸唯独留他邃的眼睛,不肯模糊半点。
门口都是张深晋的人,落潇这么一说,清清楚楚的点明了张深晋在针对他。
落潇不怕说话,不怕惹事,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给张深晋面子,他没有吃过他一粒米饭,喝过一口他的水,用过他一分钱,他凭什么受委屈。
说白了,张深晋今天享受的一切,还是他们给张门打拼下来的。
张深晋的脸色,立马就变成了五花八门的样式,怒火交加,“你就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该有的尊重,我只给我了父亲,你算什么东西?”落潇的话刚说话,房间里的特务,十几把枪齐刷刷的对准了落潇的脑袋。
落潇眼神漠视了他们一样,懂的人都读出了一句自不量力。
朱阿书眉头动了动,颇沉重的说道,“阿晋,事情没必要这么闹,落潇的性子就是这样子,跟我们说话也是如此。”
“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一条狗有这样的气势,是因为你们台看得起他了,国际排行榜上的第一杀手又怎么样,若是有人真的想让他死,我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的逃过今天。”
两位大佬的脸上很是不悦,张深晋这样不把落潇放在眼里,骂得如此难听,不等于是在他们脸上打巴掌吗?
黄国俊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也不善,作为张家的老一辈,对这个突然入主张门的人一开始就有成见,他还这么嚣张跋扈,如果不是因为求个太平,早就翻台了。
张深晋今天若是敢动落潇,他们非得大动干戈。
张深晋自然察觉到两个大佬对落潇的维护,还有气氛的变化,落潇身上的气息无害,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架势,他越是风轻云淡,张深晋就越是生气,越知道自己的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起落潇。
可是这点破事,又不能把他的根给拔了。
“我只想要一个责任!”张深晋说道,“你明天就去中东吧,训练完那批特工再回来。”
中东的训练都是封闭式的,和外人完全不能联系,而且最短的时间是半年。
两个大佬明白张深晋这是要把落潇给支走,他这是想干什么!
“我只去三个月。”落潇说道,三个月还得赴麒麟门的约,他可不想被世人认为是个缩头乌龟。
张深晋拍桌而起,脸上的青筋依稀可见,“落潇,在我这里,你么子讨价还加的资格。”
“是吗?你刚来张门可能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是自由身,我可以随时脱离张门,这是父亲允诺过我的,整个张门都知道这件事情,你硬是逼我,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你面子,第一个跳槽!”
落潇这是在讽刺他,太上皇留下的圣旨,难道你要反抗?
张口闭口都是狗!狗!狗!
听得他耳朵都觉得污染,张深超可不会像他那么没有教养,怪不得教出来的人跟他说的话一样,都是垃圾。
“你居然敢威胁我?”张深晋觉得自己才是有优势的人,他的人拿着枪对准的是落潇的脑袋,一声令下,能让他成蚂蜂窝,可他为什么这么嚣张,这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