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夫人与赵潜渊聊家常的空档,三人互通了有无,便借口优势先行离开了。
三人到了大门口的时候,顾清寒已换上了一身男装,眉眼之间竟是比男人还要秀气三分。今日的装扮,一身素色武衣,看起来十分精神干练,一把匕首就叉在腰间,正是顾邢之送给她的那一把。
腰间一枚魂玉正是顾炎章送给她的那一枚,顾炎章与顾清寒相视一笑。
倒是顾德星,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听顾邢之说起嫡姐的时候,还不怎么相信,今日一见,让顾德星大吃一惊,却不想还有更吃惊的他还未曾见到。
四人来到练武场,顾德星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心无比,一旁的顾邢之则看起来淡然自若,嘴角微微的笑意倒像是极大的欢愉。
只有顾炎章一直陪伴在顾清寒的左右,指导监督着顾清寒,让顾轻寒尤为感动,不过骑马狩猎这样的小事,对于曾身为云笙将军的顾清寒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了。
顾炎章挠挠头,看着顾清寒熟悉的样子,心想:怕是自己多虑了呢,不过这身影,倒是让自己想起了云笙。
而另一边赵潜渊则左等右等不见顾清寒的身影,便知定是上了这鬼丫头的当,告辞了顾府老夫人,便飞身上马来到了练武场。
却见四人正撒欢似的玩的不亦乐乎,再看顾轻寒,仿佛回到了云笙时的洒脱,想必此刻的寒儿才是真正的快乐吧。
赵潜渊随即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顾清寒经过片刻的熟悉早已找回了曾经的感觉,骑着快马飞奔着,顿觉浑身爽快无比。
顾清寒的骑术甚至要比顾炎章还要出众,这让顾德星顿时目瞪口呆。
转眼狩猎的日子就到了,顾清寒,顾邢之,顾炎章和顾德星四人一大早就整装待发,只等待着顾肃之去去宫里伴驾,四人便出发先抵达了围场。
围场坐落于南郊,青山绿水,北坡平缓,南坡陡峭,树木郁郁葱葱,林间气候湿热,想来猎物自是繁多,围场已然搭建好了大帐,大帐外有重兵把手,侍卫身穿银色铠甲,长枪如林。
观礼台前人群熙熙攘攘,场面异常壮观,王公贵族的公子爷们个个精神焕发,都等待着皇帝大驾光临,众人一看是顾肃之家的公子们,便将它们拥挤到了最前排。
忽然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只见皇上协同淑妃走在最前面,身后一众大臣随行。待众人站好,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淑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坐定,高喊:“众爱卿平身!”尽显皇帝的威严。
正当皇上发表义正言辞的开场白时,忽然顾肃之的目光火辣辣的直射在脸上。
“章儿来参加此次围猎不足为奇,而邢之,德星,甚至连寒儿也来参加了此次围猎,这群逆子竟把老夫的话当作耳旁风!”顾肃之越想越恼火,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的让人恐惧。
顾清寒看在眼里,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一旁的顾邢之和顾德星瞬间看向了她,当顾邢之转头对上顾肃之的眼神时,顿时也低下了头。
这一切都被站在皇上身侧的赵潜渊看在眼里,扭头看了一眼顾肃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待皇上说完,由太监宣读狩猎规则,一旁的赵潜渊借机沉声向顾肃之问道:
“顾相可是惊讶,为何你不许你的子女习武,而今日,它们却都能到这狩猎场上来?”
“四皇子说笑了,老臣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以文治天下,成日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只不过是一介莽夫罢了,臣不想他们变得愚笨而已。”顾肃之一脸坦然的看着台下阴沉着一张老脸。
“顾相这话就错了,哪一朝哪一代又不是靠着你口中这些莽夫打下来的呢?空有一张好嘴,一肚子算计又有何用呢?”赵潜渊见惯了这样卖弄自己的朝臣们,却也不以为然。
“四皇子这话让微臣惶恐,微臣并没有算计,只是一心忠于我离朝,何来算计一说?”
太监宣读完毕,四皇子也在这次的狩猎名单里,走下观礼台的那一刻,转身留给顾肃之一个别有意味的微笑,顾肃之略微欠身,以示恭敬。
狩猎开始,所有人上马,顾清寒,赵潜渊一行人率先骑马离开了观礼台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要说这围场,虽已是九月,倒仍旧一片山明水秀,放眼望去,所有猎手们都已散开,顾邢之和顾德星已然投身于这场狩猎之中。
“四皇子,你为什么不去狩猎呢?跟着我又是何故?”顾清寒扭头看着赵潜渊一脸的疑惑,别人都去忙着打猎物了,这家伙却独独跟着我,心下顿时生出一计。
“四皇子,可是闲来无事?那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好啊,什么游戏?说来听听”赵潜渊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清寒。
“既然身在这围场之中,不如我们比赛打猎物吧,谁的数量最多,那谁就赢了,你若赢了,我可以将一个秘密说与你听,若是我赢了,那我许你一件事情好了。”顾清寒说完狐疑的看着赵潜渊。
“不过,若是你答应我玩游戏呢,我们自是现在就可以开始,可若是你不答应的话,那以后便不再来找我。”说完骑着马自顾自向前走去,想来赵潜渊是不会不答应的,就算单单是念在云笙的份上。
赵潜渊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不平等条约?赵潜渊始终不明白,这游戏无论从哪里看起来都是自己讨便宜啊。
云笙这丫头鬼的很,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转念又一想,反正是云笙说的,自己照做就是了,自己女人说的话就兜着不是?
随即骑马追上了前面的顾清寒:“我想好了,游戏开始把。”
二人随即策马飞奔,看到不远处的一只麋鹿小溪边喝水,二人纷纷拉开弓箭,瞄准麋鹿的心脏。
却见麋鹿瞬间摔进溪水里,在水里扑腾着,顾清寒快马加鞭的掠过溪水,马蹄飞溅起无数水花,在阳光下映射出亮闪闪的水晶,赵潜渊勒马,看着眼前的一切,竟有些痴迷了。
心中激动不已,这才是她的顾清寒,这才是他心中的云笙嘛,只见顾清寒提起小路看了一眼,“四皇子,承让了,这上面是我的箭,开弓就收获了这么大一个猎物,你可要小心了,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