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间,顿失心生一计,这姐妹情分,不正式一个好理由吗?遂夺了顾清寒的碗,拿起勺子便要喂顾清寒吃饭,顾清寒推搡着,滴水未进。
恰巧杜程风和顾肃之进来了,看到这一幕,顾肃之面漏难色:“洛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爹爹的话,洛儿闻听妹妹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特地熬了稀粥,想要妹妹喝些,许是这病会好的快一些!”
顾肃之一听,心中深感欣慰;杜程风见状也是连连点头,夸赞着顾肃之教女有方。
再看顾清寒一脸的不情愿,好似却在不领情一般,顾肃之却厉声于顾清寒:“寒儿这是怎么了?洛儿,一片好心,竟是教你这般辜负!”
看着一旁莹莹弱弱的顾洛水,顾清寒心里一声冷哼,这么容易就跳进了圈套,当下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
面漏难色,刚要开口喝粥,却见折梅一溜烟跑进来,便跪在了地上,行色匆匆,欲言又止。
顾肃之见折梅冒冒失失的,便心中一阵怒火:“你家小姐是怎么教你的,怎的如此莽撞?”
折梅惊慌不已,“老爷,小姐这粥,不能喝啊!”
顾肃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顾洛水心中一阵鄙夷,明明刚才看着顾清寒已经喝了一碗,如今怎么这第二碗却不能喝了?只因为是自己端过来的原因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顾清寒抢了话头。
“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顾肃之被这三人搞的云里雾里,一旁的杜程风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折梅,你倒是说说,这粥为什么不能喝啊?”
“回老爷的话,这是小米粥,当中却加入了杏仁,轻者会使人腹泻呕吐,重者,便会叫人一命呜呼!这在奴婢的老家是决不允许这样实用的。”折梅低着头,从头至尾未曾抬起来过。
只见顾清寒此时正坐在床上,哀哀哭泣,一旁的杜程风看向顾洛水的眼神里,参杂了诸多的不屑。
顾洛水,当下心知不妙,急忙跪下开口辩解,却已太迟;爹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心中痛恨着顾清寒的行为。
“爹爹,洛儿并不知道啊!洛儿是被人陷害的,爹爹!”若是此时说出这粥并不是自己送来的,岂不是自漏行迹,只好言说着自己并不知情两者相克。
顾洛水话还未说完,折梅却抬起身子,抢过了顾洛水的话:“大小姐莫不是忘了,奴婢却听的真切,奴婢今早去厨房给二小姐端早饭的时候,还未进门,便听到两个婢女的谈话,其中一人便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婉桃,说是大小姐吩咐的。”
顾洛水在脑中仔细的回想着,今早起来便未见婉桃的身影,只以为这死丫头贪睡晚了,不想竟是陷害了自己。
当下说着自己并不知情,顾肃之哪里还会相信?只看着坐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顾清寒莹莹哭泣,心下怒意十足。
“来人,罚大小姐杖责二十,抄顾家祖训50遍!”
杜程风闻听一阵惊慌,不管怎样,自己终归是要对顾洛水的负责的,看她被如此责罚,当下心生不忍。
向着顾肃之行礼鞠躬道:“顾伯父息怒,虽说这是顾府的家事,小侄不应插手,奈何洛水姑娘只是一女子,又是您亲生的,如此重的刑责,怕是经受不住,想来洛水姑娘定是不知情的,还望伯父查明缘由,再罚不迟!”
原本顾肃之便是因为杜程风在场,不好失了自己的威严,如今既是杜程风求情,自己也好找个台阶下,不过也不好拂了顾清寒的面子,这该罚还是要罚的。
顾清寒不想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计划有变,自己自然也不能失了分寸。顺势便也向着顾肃之求情:“爹爹,想来姐姐定不是故意的,定是姐姐无意中招惹了那婢子,遂加害于姐姐的!”
顾清寒话外之意,便是顾洛水平时乖张暴戾,定是打骂于婢女丫鬟,遂让人家怀恨在心,一来二去,还是给顾洛水安了个名头。
顾肃之闻言便以顾洛水管教无方为由,罚抄顾家祖训100遍。
说完,转身出了修竹院,顾洛水起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顾清寒,便与杜程风一起紧随其后也出了修竹院。
待三人前前后后的出了院门。
顾清寒便看向一旁的折葵,折葵略微一点头,“小姐,一切已吩咐妥当,婉桃已经拿了钱,离开了顾府,想必这些年也没在顾洛水的手里少吃苦头!今日小姐算是给了她一条生路。”
顾清寒,起床伸了个懒腰,便叫一旁的折葵拿来了解药。
顾洛水随着顾肃之出了修竹院,顾肃之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顾洛水,摇摇头便失望的离开了。
顾洛水正要起身离开,却被杜程风叫住了身形。
“大小姐,关于上一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杜某再次向你道歉!”杜程风的话不禁让顾洛水想要了那晚狩猎场的的事。
心中又羞又恼,回过身看着杜程风,眼里的凶狠之色一闪而过,若不是因为他是杜将军的公子,自己定要他好看。
不过眼下,既然他对自己心怀愧疚,何不就此做一番文章,心里想着,脸上随即笑意盈盈,看着杜程风的眼神里顿时媚眼如丝,温柔似水。
杜程风对上顾洛水的眼神之时,心下一阵紧张,面漏绯红,局促不堪,当下低下了头,再不敢多看顾洛水一眼。
只见顾洛水扭动着弱柳的腰肢,一颦一笑间,尽是诱惑,杜程风却不敢抬眼看自己一眼,躲闪着自己的目光,心底便更加胜券在握,紧接着柔声道:“杜公子,那夜之事,休要再提,女儿家的清誉自是当紧,虽是杜公子说了会对小女子负责,可若是杜公子并不喜欢我,洛儿也是断然不会高攀的!”说着看了一眼一连窘态的杜程风。
杜程风听着顾洛水的话外之意,想是顾洛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讨厌自己,心里确如花绽放般开心无比。
顾洛水看着杜程风的神情变化,尽在自己掌握之间,心下一阵得意。
“今日之事,多谢杜公子为小女子求情,刚才若不是公子求情,想必此刻,我定是在受皮肉之苦。”顾清寒美眸低垂间,竟是楚楚可怜,眼泪切时的滴落,随即伸手掩面。
杜程风哪受得女子这般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当下慌了手脚,不断的言语安慰着顾洛水,早已将顾清寒提醒自己的话语抛在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