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风站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不时给出一些建议以及指导,看了片刻,自己也拿起了一把铁剑。
加入到了和子烨的对练中去,子烨一开始一直以退为进,随后抓住时机,便开始主动出击。
几招下来,两人均是汗流浃背,杜程风竟是一时有些处于下风!但是自己可算是子烨的师傅,又怎么甘心就这样认输呢?
只好加大力度,用剑堪堪抵抗着子烨的不断进攻,子烨眼睛一斜,再看到杜程风的样子,便霎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杜程风的样子,“公子,可还好?”
杜程风正停下歇息的时候,却见杜府来了一位稀客,至排着双手站在一边不停地夸赞着,只是自己却不认识这人,也是从来没有见过。
“小兄弟,好剑法,杜公子的剑法亦是有不小的进步,方才看着,直是扣人心悬!”面前的人自顾自兴奋的夸赞着,好似方才却是他在练剑一般。
杜程风直起身子,便向那人行礼,“参见二皇子殿下!不知二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二皇子恕罪!”杜程风慌忙拉着一旁子烨的衣襟。
子烨有些发呆,却是已被杜程风拉着跪了下来!待听到杜程风的话语,也赶忙俯下身子,跟着杜程风参拜起来!
说话间,杜紫荆已是差了管家前来请二皇子去了书房,二人从地上爬起,子烨便呆呆的盯着那人的背影。
子烨并未见过这二皇子,倒是听别人谈起过,很多人说起二皇子,便是个野心家,且心肠毒辣,更有甚者,直接说这二皇子整日游荡于烟花柳巷…
“公子,这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子烨不禁眉头微皱,面色凝重的盯着二皇子消失的方向。
杜程风随着子烨看着的方向也看了一眼,便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台子边缘!
“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自小便不和我们一起玩,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都长大了,他倒是能言善辩,听父亲说,这朝堂之上,倾向二皇子的人倒是占了一大半,就连父亲也是十分欣赏二皇子的!”杜程风有意无意的说着,一边接过了侍女递上来的擦汗巾,随便摸了一下,便扔在了一旁。
转头对着一旁的侍女说道:“回去放好热水,我要洗个澡!子烨别看了,你不会喜欢他的!”说着转过身子,朝着子烨屁股便是一脚,只见子烨顿时从台上踉跄着便跳到了台下,杜程风却在一旁哈哈大笑着。
子烨已是满脸黑线,只好又爬上了高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抬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杜程风的样子,子烨抱起东西转身就跑,两个人追逐打闹着一路向房间跑去!
泡在橡木桶里,瞬间感觉舒服至极!
“公子, 四皇子与二皇子有什么区别啊?我看那四皇子也是个浪荡之人!”子烨想起那日见到赵潜渊时,赵潜渊似乎是喜欢清寒姐姐的,可是清寒姐姐却不喜欢他,不禁觉得这四皇子倒是有些讨厌。
二皇子嘛,看起来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是既然那么多人说他不好,自是无风不起浪,而自己也第一次见到二皇子,也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子烨,我亦是不太喜欢四皇子浪荡这一点,但是他却是是有些才华的,而且机智过人,于江山社稷来说,我倒觉得这四皇子是个不错的人选,这二皇子嘛,心计颇深,而且心狠手辣,加上那个他身边还有个二皇子侧妃萧氏,如今可是春风得意着呢!颇有步步为营的趋势!”杜程风闭上眼睛淡淡的谈论着自己心中所想。
看着杜程风享受的样子,子烨却是趴在橡木桶边缘,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不过就算是想了也是没用的,毕竟有些事,亦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子烨是吃过苦的人,他亦深知这离朝需要以为明君,只有战火早日平息,一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离朝才会兴盛繁荣,只是现下,这昏君竟是将云姐姐一家斩尽杀绝,谋害忠良,唉,子烨想着不禁摇了摇头。
只是这些事本是君王之事,如今却要百姓受苦,看着皇室之人均锦衣玉食,百姓却冻死饿死在街头,为了生存下去甚至不惜变卖自己孩子,自己一路走来,死去的逃难之人不计其数来到了这京师之中,却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当真不假!
子烨心里愈是想着,便愈是觉得愤愤不平,一双小手竟是在水下握成了拳,越握越紧,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虽被热气缭绕,此刻却满是恨意。
这离朝当真是无可救药了吗?小小的脑袋里不停的想着,悲愤之情已到了不可节制的地步。
子烨从水中站起,浑身赤红,竟是高昂起头颅一声怒吼,这一吼不要紧,却吓坏了正字啊闭目养神的杜程风,杜程风一个机灵,更是差点没入水中,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怒叫到:“子烨,你疯了!”
却见子烨并未理会,从水桶中翻身跳出,便穿上衣裳出去了。
杜程风见状也起身披了衣服就往外跑,却见子烨已坐在了外面喝着茶一副大爷的模样。不禁有些生气。
“子烨,方才发的什么疯?”杜程风穿好衣服,也坐在了椅子上,端起子烨早已替自己倒好的茶水,便一口饮了下去。
“公子,你可知离朝并不像表面这般繁荣昌盛,还有许多的地方常年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前线的将士们更有甚者打了仗,却是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军饷一级一级的可口,真正到将士们手里,早已所剩无几!”子烨转头看着杜程风的眼睛,恨恨的说着。
杜程风倒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近来听闻边境骚扰不断,京师中更是多了许许多多的行乞之人,这些事,杜程风虽然知道一些,却不尽知。
看着子烨气愤的神色,自己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的!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更是不可能会让自己冲杀前线,自己又何尝不想像云笙那样驰骋沙场,为国效力。
“子烨,你知道吗?你说的这些,我却也是无能为力的!我和云笙虽从小一起长大,我也去过前线,我知道将士们有多么不易,但是却不能像云笙一样奋勇杀敌,因为我是这杜府的独子,父亲只有我一个,离朝向来是不允许嫡子或者独子征战前线的!可是云笙是个例外,就连那顾府的顾炎章也是个例外!”杜程风说着,不禁苦笑了一声,手中握着的茶杯吱吱作响,就像随时要爆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