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名叫冷子铭!现任官职将仕郎是也,这次来只因舍妹冷语嫣曾是王妃儿时的玩伴!思念故友,所以前来探望!”冷子铭一边说着一边跪在了地上,听候赵崇仁的发落,不过正在这时,群臣中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冷子铭不是前任尚书冷清扬的公子吗?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罪臣之子还谈什么前途,我看就是来巴结颐安王殿下的!想要混个名堂罢了!”
“我不是!”冷子铭抬起头来,脸上因为气愤显得有些局促不堪,赵崇仁见状忙出言制止了这一切!转过头看着顾清寒,顾清寒只是坐在座位上事不关己的看着他们所发生的一切,突然感受到一阵目光的直视,扭头,正对上了赵崇仁的双眼。
“寒儿,这冷语嫣你可认识?”赵崇仁实在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对于顾清寒来说这冷子铭与自己无关,所以也压根就不关心,但是自己却不忍看见冷语嫣受到委屈,顾清寒的目光扫过冷语嫣。
此时的冷语嫣也看着顾清寒,但是却是在摇头,顾清寒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自己却不能照着她的意思来,只因为自己那样做了,这冷子铭或许会对冷语嫣不利,更有甚者,赵崇仁便可能会当场将他们二人拖出去杀了以儆效尤,但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承认了,他们二人还是要将父亲冷清扬的罪责背在身上过活!
顾清寒站起身子,走出了座位,看着冷子铭便走了过来,冷子铭看着顾清寒那张让人捉摸不透的脸,却突然有些心虚,生怕顾清寒就这样将二人置之死地,冷子铭转而看着妹妹冷语嫣,用眼神告诉冷语嫣为自己求情,说话。
冷语嫣刚要站起来,却被顾清寒的手按在了座位上,顾清寒的脸上有着笑意,但是这笑却不那么明显,甚至有些让人害怕的心慌。
“没错,这冷语嫣我确实认识,她是我童年时的玩伴,这一点毋庸置疑,冷子铭,冷语嫣,一个是前任尚书的公子,一个是千金,不过纵然这冷清扬再有错,也只是他的错而已,如今冷子铭重回朝堂,也只是想要为我离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顾清寒顿了顿,在每个人的案几前都走了一遭,忽然低头笑了起来:“然而,你们却不愿意给他机会!罪臣也好,什么也好,皇上并没有将罪责加诸于他们的身上,而你们却要将他们定性为罪臣之后!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肆意揣测圣意,违背皇上的意愿吗?若是皇上问起来,尔等该做何回答呢?”
顾清寒说完款款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只是慢慢的品尝着,抬眼看着众人已然鸦雀无声,不再辩驳,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顾肃之却没有站出来履行他做父亲的职责,顾清寒倒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而此时的赵崇仁却一脸骄傲的看着顾清寒,好像自己捡到了一件无价之宝,原来顾清寒不只是长得如花似玉,就连这小脑袋也是一顶一的聪明见再无人说话。
赵崇仁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此时到此为止,既然父皇都没有责罪与冷子铭与冷语嫣,尔等就休要胡言乱语了,若是日后我再听到有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一群人均面面相觑,只是唉声叹气。
现在的冷子铭在看着顾清寒的眼里却满是感激之情,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顾清寒看在眼里,却也心知肚明,这些人越是猖狂,顾清寒越开心。
人在最得意的时候,便是最大意的时候,顾清寒就是要他们一个个的都舒舒服服的,滋滋润润的,这样自己有朝一日下起手来,倒也可以一锅端了,而不费吹灰之力!
眼看着酒席马上就要结束了,顾清寒却觉得轻松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再也不用看着他们惺惺作态了,这样的一天倒是异常的疲惫,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酒足饭饱,稍稍寒暄了一会,顾清寒与赵崇仁便返回到了颐安王府一进王府的大门,赵崇仁便拦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顾清寒的眼睛里有些不对劲,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有些由于,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没有什么 好事!
顾清寒现在并不想与赵崇仁多带一刻,因为知道了那件事,所以哪怕是与赵崇仁站在一起,都唯恐会污浊了空气!
“殿下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今日身子甚是疲乏呢!”顾清寒说完看着赵崇仁依旧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自己,顾清寒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赵崇仁拉住了手臂。
顾清寒下意识里一下子将赵崇仁甩开了很远,赵崇仁有些疑惑的看着顾清寒:“寒儿?为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连拉你手都不行吗?”
“不是,殿下莫要生气,你方才弄疼我了!”顾清寒佯装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受伤的手臂握在另一只手里,赵崇仁看到才恍然大悟,以为真的是自己弄疼了她。
“对不起,寒儿,我不是故意的!我…”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小姐身子不适,说想要见您!还请殿下移步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真的太可怜了!”赵崇仁正说着,却听到翠桃哭哭啼啼的一边跑一边哭着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顾清寒见状直接转身便回了梅香苑,而此时的赵崇仁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马婕月有事,自己又不得不去一趟,但这心中着实是有些懊恼的!
“起来,月儿怎么了?”赵崇仁一边询问着情况,一边向着马婕月的骊鸣苑走去,脚下步子生风,到是走的飞快。
到了梅香苑,只见马婕月病体恹恹,一直在咳嗽着,只是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马婕月这个样子赵崇仁便有些奇怪,明明早上自己走的时候,看到马婕月还是好好的!怎的也就出去一天的光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翠桃,有请太医吗?”赵崇仁看着马婕月的样子,眉头紧锁,她这个样子自己倒还未曾见过,这么久以来,马婕月为自己绸缪策划都没有生过这样重的病。
“回殿下,小姐不让奴婢去请太医,说自己只是区区侧妃怎敢劳烦太医大驾光临!小姐还说…”翠桃有些支支吾吾,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