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桂嬷嬷与子烨便立马冲了进来,看到窗户已经被撞破,子烨便要循迹追踪,却被顾清寒拦了下来:“子烨,慢着,穷寇莫追!明日必见分晓,他跑不掉的!好了,都去睡吧!”
遣散众人,顾清寒便偶躺了下来,不禁觉得好笑,这马文严竟是这样迫不及待了吗?不过如此的不知轻重,倒是出乎了顾清寒的预料,原本以为这马文严也应该是有城府之人,却不想竟是这样愚蠢,不过也好,那么自己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不对,顾清寒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劲,这马文严如此断定自己就是杀害马婕月的凶手,只是他又有什么证据呢?今晚潜进房间说是来找证据的,不如说是想要做些其他事情呢?
顾清寒起身,只是举着一个短小的蜡烛,便开始在屋子里开会的找寻着,马文严绝对是来放置所谓的证据的,而特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要自己死。
自己方才倒是疏忽了,幸亏没有大喊大叫惊动他人,否则搜查起来,自己恐怕早就上了他的当,只是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顾清寒抹黑打开了自己从顾府搬过来的那个箱子,箱子上的锁还在,只是隐约看到这把锁并不是自己的那一把,而这把锁虽然与自己的那一把十分相似,但是却还是新的,上面就连一点开过的痕迹都没有,而自己那一把已经用了很久,早就被磨得不成样子。
这个马文严,自己该说他点什么好呢?不过万幸的是趁着天黑马文严并没有发现箱子中的其他东西,否则自己就是百口莫辩,恐怕要死的是谁都不知道了。
顾清寒将所打开,在箱子里来回的翻找着,果然在箱子的底部发现了一个牛皮纸抱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顾清寒便觉得好笑,这马文严是个傻子吗?这牛皮纸里包着的是米罗花,此花有剧毒,但是形状却与雏菊无疑。
这马文严是想说自己是下毒害死了马婕月吗?这毒虽是无色无味,喝下去的人表面看起来并无异状,只是喝下去,肚子里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虽然想法不错,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却是愚蠢至极,这样的做法,根本就经不起考验,而且这药向来是长在城南极阴之地,而颐安王府却在京师城北,这样遥远的距离,亏得马文严能想得出来。
顾清寒将这东西小心的收藏了起来,明日自己只管看戏就是,马文严这送羊入虎口的做法,还真是有些可笑至极。
是日一大早,只听得门外噪杂声一片:“折葵,门外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的!”顾清寒起来伸了个懒腰,便又缩回了被子。
“回小姐,是马大人,今日一大早便吵嚷这要见小姐,说是小姐就是杀害马侧妃的真凶,还说昨个夜里,马侧妃托梦给他了,说证据聚在小姐房里!一大早便要派人进来搜查!还是殿下拦了下来,说有什么事 等你起来再说吧!”
顾清寒听到折葵的话,只是撇了撇嘴,这赵崇热就是个畜生,昨日里还想要轻薄于自己呢,近日到是一反常态又开始献殷勤了吗?虽说这夫妻本就应该同房,但是自己与他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各取所需,何必要裹上一层感情的外衣呢?
算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竟是连一个好觉都睡不上,便要开始投身到这尔虞我诈当中去了,不过也罢,尽管来吧,早日完成,自己也好早日离开这这颐安王府,顾清寒穿上衣服,纪念日的打扮倒是分外显得不一样呢。
一身简洁朴素的淡粉色,倒也不显得张扬,自己向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尤其是今日的场景里,若是自己不显得柔弱些,又怎么可以让人觉得是自己处处受了委屈,让人可怜呢?顾清寒除了房门,这马文严便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
见到自己的身影,这马文严便摩拳擦掌着有些迫不及待了:“来人,给我进去搜,王妃,让让,可别伤着您了!否则下官可是担待不起呢!”马文严说话的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
子烨挡在顾清寒的身前生怕这马文严发起疯来上着顾清寒分毫,顾清寒看了看子烨道:“子烨,无妨,这马大人不是正在保护着我们吗?”马文严回过头却看到府兵均无一人动手,当下有些气愤。
“马大人,这是在颐安王府内,没有殿下的命令,我堂堂的颐安王妃,他们又岂可随便就搜查呢?我劝马大人还是去请了殿下前来吧!否则就是马侧妃在世也是帮不了您的!”顾清寒说完,故作可怜的低下了头。
这话明显就是挑衅,明明月儿已死,顾清寒如今的话摆明了就是仗着赵崇仁的宠爱持宠而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罢了!
“顾清寒,你,你这狐狸精,我定会要你给我的月儿偿命的!你等着,我这就去请了殿下前来!”若不是颐安王府内重兵把守,不让自己出了颐安王府的大门,自己也不至于想出这种下下之策来。
如今也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将顾清寒拉下水了,赵崇仁他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往日里与月儿的情分,马文严想想就觉得来气,恶狠狠的看着顾清寒的眸子。
而顾清寒此时却用余光瞧见赵崇仁已经来了,当相爱便将所有的气场都放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面前的马文严:“马大人,我真的没有对令爱做过任何事,还请马大人明鉴,我是堂堂的颐安王妃,又怎么会与马侧妃计较呢?况且妹妹与殿下向来情深意重,我又怎么能插得进去呢?”
顾清寒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马文严顿时失去了理智,不过看着顾清寒这幅样子,心理倒是暗暗自爽:“顾清寒,你知道就好,不过我是定要你为月儿陪葬的!”
“马大人要谁陪葬?不如拉了本王一并去吧,这马侧妃是在颐安王府身亡的,本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要给马大一把刀,就地杀了我和寒儿啊?”赵崇仁听到马文严的嚣张气焰,就气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还在颐安王府内就敢欺负堂堂颐安王妃,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马文严知道自己又中了顾清寒的圈套,这分明就是二人串通一气的,这顾清寒的心思不比月儿差多少,顾清寒可真是个很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