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个,对不起,你就别再生我气了,我知道小姐是为了折葵好,我以后不乱说话就是了!”折葵说完有些面红耳赤,跪在地上,片刻也不曾将头抬起。
顾清寒并没有理会折葵的动作,只是将腿脚收了上来,踩在凳子的一脚,翻看起了桌上的兵书。
“小姐,小姐?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见顾清寒半晌没有反应,折葵抬起身子张望着,见顾清寒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样子,折葵便跪坐在了地上,不一会又站起了身子,离得顾清寒近了些,才又跪下。
顾清寒偷瞄了一眼折葵,还是回头继续看书,折葵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在以前,小姐才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呢!折葵想着想着不禁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不要我了吗?是要赶我走的意思吗?看来小姐这次是真生气了!对不起嘛,小姐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气都朝着折葵身上撒就好了!”折葵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口擦拭这眼泪。
顾清寒见折葵这个样子,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折葵下意识的以为顾清寒要教训自己了,便用手将头护住,并高声喊道:“小姐,别打脸别打脸!”
顾清寒倒是当下便被折葵的样子逗笑了,捂着嘴直笑的有些肚子疼,这折葵未免也太好骗了吧,自己只是略施小计,折葵就是这个样子:“折葵,你也,你也太没出息了,我怎么教了你这样一个丫头,哈哈哈…”
折葵听到顾清寒的笑声,抬起脸来不觉有些尴尬,小姐居然在戏耍自己,亏得自己还这样诚恳的来给小姐道歉,当下折葵站起身子,将小嘴高高嘟起,白了顾清寒与同样也在掩嘴轻笑的桂嬷嬷一眼,转身便要朝门外走去。
“好了折葵,回来吧,我们不笑了!”折葵将信将疑的回来了,顾清寒一个没忍住,便又笑出了声,折葵看到顾清寒的样子,气的直在地上跺脚。
“姐姐,那马文严在府中大喊大叫,管家已经有些拉不住了,如今颐安王又不在府里,我们接下来怎们办?”子烨跑了进来,方才管家差人来请姐姐前去,只是这才刚离开骊鸣苑不久,这一闹,怕是想不回去都难了!
顾清寒随意一笑,转身便又坐在了凳子上:“不用理会,由着马文严去吧,最好把这件事越闹越大,我们才好名正言顺的站出来!子烨你只需要暗中盯住殿下的马车就好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殿下不可能会不知道的,他若是回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子烨出去后,顾清寒便又躺回了床上,不上战场,这人就是开始越来越懒了,自己近日来老是犯困,仰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此时的王府中一众府兵来回追着马文严的身影,却又不敢上手将这马文严如何,毕竟殿下吩咐过这马文严动不得,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任凭是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马文严仗着自己是马婕月的父亲,便在王府里上窜下跳的摔打着东西,此时此刻管家已经派人通知了赵崇仁,这王府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如此放肆的。
显然顾清寒的善意提醒,马文严并没有放在眼里,众大臣以及达官贵人都已经被管家遣散,管家现在也是对这马文严有些头疼,方才又对王妃出言不逊,想必接下来更是有的闹了,管家在一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马文严已经没有人再关注自己,只是由几个府兵看守着自己,顿时感觉无趣,这个管家,自己平日里没少给他好处,如今竟是不帮着自己,这顾清寒到底有什么好的,这帮人都要如此的护着这个狐狸精。
若不是这顾清寒嫁进颐安王府,自己的月儿又怎么会香消玉殒,这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了,本想着能借着月儿的关系更上一层楼,说不定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弄一个国丈当当,现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自己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呢?
马文严不是傻子,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臣子,这赵崇仁可是皇子,现在又被封为颐安王,若是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额扳不倒顾清寒的,自己再这样闹下去恐怕最后吃瘪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马文严从地上爬起,便要出府去,这件事,还是先进宫为好,向皇上讨得一个恩典,知女莫若父,月儿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遇着顾清寒也定时水火不容的,只是月儿还是太年轻了,还是把握不好分寸,这才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搭了进去。
不过自己不会让月儿的一切努力都白费的,既然月儿没有做到,那么自己就顺水推舟,将月儿这最后的心愿完成,让那顾清寒下去给月儿陪葬吧。
马文严的眼睛里闪着阴险狡黠的寒光,向着王府的大门而去,却不想竟被这颐安王府的府兵给拦住了去路,管家早就吩咐了府兵,将马文严的脚步限制在这间院子里,府兵自然是会听的。
马文严向后退了几步,便向前又冲了过去,却不想还是被阻了回来,正与府兵纠缠着,却见从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长长的衣袂随风飘洒着,眼睛里看着马文严的目光满满的全是杀气。
马文严看到赵崇仁,便当下停了手,哭喊着跪在地上,抓着赵崇仁的衣角:“殿下,殿下可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啊,月儿她死的冤枉啊,月儿的身子向来康健,又怎么会就此暴病身亡呢?”
赵崇仁低头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马文严,随即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将马文严从地上缓缓的搀扶了起来:“马大人多虑了,本本王已经派人查清了,确实是暴病身亡没错,马大人还信不过本王吗?”
马文严听到赵崇仁的话,便知道这件事情赵崇仁定是不会管的了,想必这赵崇仁已经被顾清寒那个小妖精迷得七荤八素的了,既然赵崇仁铁了心不查清楚真相,那么也就别怪自己不念往日情面了。
“来人,送马大人下去歇息,侧妃的丧礼一切照旧,不可有半分耽搁,若是叫我知道尔等怠慢了,我定不轻饶!”赵崇仁说完便一转身风尘仆仆的离开了。
看着管家满脸堆笑的请自己下去歇息,马文严挥一挥衣袖,冷哼了一声便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