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眼下这楚国我已经呆不下去了,我必须要离开暂时回到离朝去,不过您放心,玉箫子不会得意太久了,假以时日,我便会再次回来,等我的好消息!”顾清寒向着和平王许下承诺。
“寒儿,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楚靖添在门外催促着,顾清寒跪了下来,向着和平王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祖父,等我回来,这皇宫之中,你记住可信之人只有楚鸣鹂和楚靖添!”顾清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和平王呆坐了下来,片刻又痴痴的笑了:“莹莹,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现在只有寒儿一人了,面对着如此的绝境,我却是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了!”和平王说完,一个人伏在案几上,哭泣了起来。
“太上皇,别忧心了,您做的已经够多了,小公主自会明白的!我看那小公主可是个不凡之人,不如咱们就信她,我看她定会回来的!”一个同样颤颤巍巍的太监模样的人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是吗?你也觉得她不凡?这丫头和她娘年轻时候长得那是一模一样,她娘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我看啊,这小丫头也是机灵着呢,但愿她可以逃出生天,哪怕就是不回来我也不怪她!”和平王一边说着,一边会心的笑了。
而顾清寒一行人出了皇宫,便按照原定计划由楚靖添护送着出了京城,向着离朝的边塞而去。
“姐姐,你是要去顾将军的大营吗?”顾清寒点点头:“子烨,顾肃之呢?”子烨笑了笑,敲了敲马车的暗格,顾清寒也是相视一笑:“你小子行啊,办事也是挺干净利落的!等到了军营之中,顾肃之先别放出来,每天给他一日三餐,别让他饿死就是了!”
子烨点点头也同样笑了,眼下已经到了泾阳城,顾清寒下令绕着泾阳城兜一个圈子再去军营,子烨欣喜自己又学到一点,顾清寒是防止身后有追踪之人。
顾清寒下了马车,站在大营之外,心中不禁感慨,自己阔别这军营想来也已经快有一年之久,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激动之情,那人群中竟是有几个自己熟悉的面孔,是云家军,不过几人看着甚是无精打采,倚在帷帐之前闭目养神。
顾清寒只是远远的望着,等待着子烨与那门禁的侍卫通报,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见人影已然到了自己面前:“嫡姐,你来了啊?前几日听将军说起,我俩可是担心坏了,如今看到你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说话的是顾德星,这小子已经长这么高了!
顾刑之在一旁这是面带微笑,但是看着甚是欣慰:“二弟近来可好?”顾清寒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顾刑之,顾刑之已经褪去了那时的羞涩腼腆:“一切安好,听闻嫡姐身陷险境,我等在这前线却帮不上什么忙,当真是惭愧!”
“哪里的话,你们能齐心协力好好的协助三弟,我已经非常欣慰了,我们顾家出了你们这样能文能武的全才祖上不慎荣光!”两人互相吹捧着,不过不知为何虽看起来是平平常常的对话,却让顾炎章听起来有些别扭。
“好了,都进屋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顾清寒点点头,跟随着顾炎章进了军中大帐:“嫡姐,那位白衣老者怎么没跟你们一块来啊?”顾炎章并不知情,看到子烨在一旁拼了命的使眼色,仍旧是懵懵懂懂不明觉厉。
“子烨,无妨,我师父他因为救我,所以仙逝了,不过我不会让他白死的!我这次回来,有一个坏消息就是与楚国和谈失败,所以不日便要出兵,但是有一个好消息是,我们并不会打败仗,楚国的二皇子楚靖添会助我们一臂之力!”顾清寒说的云淡风轻。
却听帐外有一人来报:“将军,皇上来信,要您即可出兵营救顾清寒顾大人,另外有一封信是给您的,要您亲自打开!”顾炎章看了看坐在身侧的顾清寒心下确是有些尴尬,这口谕来的未免也迟了一点。
顾炎章接过信封,当着众人面便打了开来,不过所幸并没有人敢上前来偷窥,随着阅读信的内容,顾炎章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一封信看完,顾炎章只是呆坐在了椅子上。
“三哥,出了什么事?可是父亲出了事?最近一直没有父亲的消息,我也分外担心呢!我听说父亲是跟着姐姐一块到楚国去和谈的!嫡姐,父亲大人呢?”顾德星在一旁有些急切的询问着,要说这众人之中除了子烨,也就顾德星年龄最小了。
见无人作答顾德星更是有些着急了:“是不是我猜对了?父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四弟,你别急,父亲大人并未出事,只是暂且先留在了楚国,我这次从楚国回来,是逃回来的,这一切要多亏了爹爹!”顾清寒不假辞色,这顾德星是个有勇无谋之人,现在若是说出来恐怕事情会更麻烦的!
顾炎章看了一眼顾清寒,两人均是默默点头,心领神会:“好了,眼下我们研究一下作战方案,到时候我们这样…”
几个人在大帐之中一直研究直到天色渐晚,顾炎章准备了酒菜为顾清寒接风,这朝廷的粮饷拨了下来,将士们也总算是吃饱穿暖了,已经有一些士兵开始对顾炎章改观,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服从顾炎章,甚至是对顾刑之言听计从,顾炎章一直觉得都是亲兄弟不必在乎那么多,但是这军营之中出了好几次大事,均与顾刑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酒席进行到一半,顾清寒端着酒杯出了大帐,叫顾炎章将众将士都集中了起来:“来人上酒!”顾清寒大喝一声,看着将士给众人都倒忙了酒,顾清寒端着酒碗在台上来回的走动,台下已经有几个将士已经满眼闪着泪光。
他们是自己后来暗中联络的几个部下,知道真相却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言说,所以才会选择听从顾清寒的话对顾炎章俯首称臣,顾清寒仰头,让眼里的泪花倒流了回去。
“众将士,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是云家的部下,我知道你们都对云家忠心耿耿,我感谢你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云家!我也是,我不会忘记云家对我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