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人都觉得舒爽了,再看那坐在龙椅上的玉箫子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看那些舞者了,此刻的他正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匐在面前的案几上好像有些头痛欲裂一般,一曲作罢,顾清寒便又站起了身子。
“皇上,这曲子甚是愉悦人心,这舞者更是妖娆多姿,下官再敬皇上一杯酒,为皇上如此的款待,臣深感荣幸,不知道此次前来,我们和谈一事皇上作何打算?”顾清寒趁势向玉箫子问起了他的打算。
“顾清寒,吾皇已经喝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一旁的公公倒是替玉箫子打着马虎眼,只是顾清寒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那玉箫子:“哦?我与皇上说话,都能轮到你这个奴才来插嘴的吗?这两国和谈是大事,公公可是担当的起?若是如此,那和谈我便只与公公说了!”
顾清寒话语中带着些许愠怒之气,那公公一听顾清寒的话,却只是大张口便再也说不出来任何话:“好了,顾大人,今夜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关于和谈一事,你明日到朕的书房来,朕有要事相商!”
“皇上,有些事情是两国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你我的事情,难道皇上不觉得此举欠妥吗?这文武百官均是楚国的臣民,有关于和谈一事他们也自是有权利知晓的,皇上这样做恐怕是难以服众吧!”顾清寒故意激起群臣的不满,那玉箫子抬起沉重的头颅。
再看这些交头接耳的大臣们,顿时便心生怒气,直接将面前的案几翻了个底朝天:“我看谁敢置喙,是都不想要这项上人头了吗?”说完,玉箫子便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看那个样子倒是头痛欲裂的很呢。
楚靖添原本坐在一旁静静看着顾清寒与自己的父皇周旋,却不想事态愈演愈烈,慌忙站起了身子:“顾大人,今日招待实属不周,我父皇并无他意,有些事情,私下里说也是希望给彼此一些面子,您也不想到时候双方都难堪不是吗,在事情敲定之后,父皇自是会昭告天下的,您说呢?”
楚靖添这是在为玉箫子的粗蛮无力开脱,顾清寒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楚靖添身旁一个身穿深紫色云锦长衫的男子站了出来,腰间绑着一条上绣蟒纹的栗色腰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有着一双深不见底,带着些冷漠的眼眸,身材挺秀。
顾清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人,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嬉笑道:“二弟此言差矣!这顾大人所言不假,有些事情若是就这样草草了事,岂不是显得我楚国没有大家风范,颜面尽失?”楚靖添当下便有些气愤的看着那人。
“你,大哥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父皇明显已经有些微醺,再谈下去又能有何结果,就算是按照大哥和顾大人的意思,今日谈妥,若是明日酒醒之后出了什么纰漏,可如何是好?大哥能担待的起吗?”
听着楚靖添口口声声的叫着大哥,想必这人便是楚国的大皇子了,顾清寒只是冲着那人浅浅一笑:“也罢,二皇子说的是,那我们便等酒醒之后再做定论吧!不过下官在楚国已是时日无多,还望贵国做事果断一些,可不要让那前方的将士等的失去了意志才是!”
顾清寒说完,便向着玉箫子行了礼,转身离开了大殿,这场接风宴终是以不欢而散告终,楚靖添在身后跟上了顾清寒的脚步,无论如何,父皇有人照料,这顾清寒是离朝的使臣,楚靖添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
只是出了大殿,才走没几步,便听到身后大皇子的声音:“顾大人请留步!”顾清寒停下身子,看了一眼楚靖添,他到也是分外无奈的表情。
“大皇子,可是有话要说?”顾清寒颔首浅笑的看向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大皇子。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顾大人在二弟府上可还住的习惯?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二弟的府邸可是我们这些皇子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了,只因二弟最得父皇恩宠,不过顾大人若是有兴趣改日可以到在下府上一叙,或者在下登门拜访也是可以的,毕竟有些话还是当面说为好!”
大皇子一脸的镇定自若,完全不顾站在旁边已经绿了一脸的楚靖添,顾清寒抿了抿嘴,然后镇定自若的浅笑道:“大皇子所言极是,不过大皇子身份尊贵,还是不劳烦大皇子再跑一趟了,下官会亲自前去大皇子府上拜访的,眼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大皇子,我们就此别过吧!”
顾清寒说完蹲身行礼,略微颔首,便随着楚靖添出了皇宫,这一路上楚靖添并未说话,想必还在为今晚的事情闷闷不乐呢,顾清寒也并未开口,一路上思绪万千,这楚国的大皇子无缘无故的站出来说了那么句话,可见楚国的皇室之中也是危机四伏。
不过也不奇怪,这皇室斗争历朝历代,各国之间从不间断,区区一个楚国又怎么会例外呢?不过这大皇子接近自己到底意欲何为,却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片刻的功夫,便到了轩辕王府的大门外,楚靖添虽是一脸不悦,但仍旧是等在马车前,为顾清寒掀开了帘子,子烨被拦在一旁,连搀扶顾清寒这样的小事,都是楚靖添亲自动手的,不过顾清寒却并没有领情,直接跳下了马车。
刹那间,脚上传来一阵刺痛,险些摔倒,楚靖添眼疾手快,将顾清寒扶了起来:“谢二皇子相扶之恩!”说完,顾清寒冷冷的直起身子,便向着府中走去。
“顾清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靖添在身后追上了顾清寒的脚步,却说了这样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二皇子糊涂了吗?我可是离朝的外交使臣,是来与楚国和谈的,但是二皇子好像明显对我今晚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辞,不是吗?既然二皇子选择互不相识,那我们便只是主客关系喽!”
顾清寒说的轻描淡写,楚靖添简直是要气到炸裂了,顾清寒不以为然,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楚靖添抓住了手臂:“顾清寒,我告诉你,那个大皇子,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定是另有所图,还有,你今晚明知道父皇已经醉了,还在宴席之上引起群臣的不满,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