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涵和君凌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宋楚的动作。
这家伙看着倒有几分认真劲儿,在小黑身上揉捏了半天后,仿佛找到了原因似的,终于开始施法了。
一缕沁凉的白光渗入小黑的身体,小黑顿时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那凄惨的模样看得叶芷涵分外心疼,连忙厉声斥责宋楚道:“动作轻点儿!你都已经把小黑弄得那么痛苦了,治疗的时候也不知道温柔点!”
宋楚眼神瑟缩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立即柔和了不少。如此乖顺的模样,跟一开始那副嚣张劲儿相去甚远。
但叶芷涵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走过去,给小黑喂了些水。
不消说,这水里是掺了灵泉水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叶芷涵借用了茶杯做掩护。
看到小黑渐渐平静下来,脸上表情放松安稳,叶芷涵那颗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突然,附近一个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这人一来就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惨样,冲着宋楚,口不择言:“宋先生,求求你,千万不要给小黑解开诅咒啊!”
居然是宋教头?他不是被关在水云宫地下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接触到叶芷涵疑惑的眼神,君凌夜笑了笑:“是我命令手下暂时放了他,让他过来的。好让这家伙亲眼看着,小黑终究是别人家的,他抢也抢不到,省得以后再生事端。”
叶芷涵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很在意的是,宋教头嘴里所说的“诅咒”是什么?
宋教头很是不服气,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那明明是我的玄猫!要不是宋楚你这个背叛朋友的软骨头,我到手的东西,何至于被别人抢走?”
君凌夜眼神瞬间冷厉起来:“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家阿芷好不容易得到一只灵兽,辛辛苦苦地培养长大,就能被你这小人夺走了成果?你居然还好意思说那是你的灵兽,简直无耻至极。”
似乎是慑于君凌夜的威势,宋教头闭上了嘴。但那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小黑,一副被割了肉般的痛苦神情。
叶芷涵生怕这家伙再生出什么事端,于是也就死死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宋楚把小黑递给叶芷涵,恭敬地说:“姑娘,已经治好了!”
“真的?”叶芷涵可不会轻信。
她接过小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一边的君凌夜也颇为焦急。
叶芷涵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小黑确实恢复了。”
“那就好。”君凌夜随即转向宋楚,小声问叶芷涵,“这个人怎么办?”
叶芷涵不假思索,回答道:“没有。”
“看在你救了小黑的份上,这次就不再追究了。若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你!”
宋楚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副猥琐之态。
“行了行了!”叶芷涵没好气地说。
“多谢两位,宋某先告辞了。”宋楚如蒙大赦,一转身,就如脚底抹油一般,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回来!”叶芷涵急忙大喊。但已经看不到人了。
君凌夜连忙安慰叶芷涵道:“不要着急,他肯定会回来的。”
“真的么?”叶芷涵很是疑惑,君凌夜为何如此笃定?
君凌夜解释道:“当然了!他的念力还被我的压制着呢!除非他不求那点能力了。”
果然,没一会儿,宋楚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可怜兮兮地哀求君凌夜:“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我真的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君凌夜鬼畜一笑:“好啊!不过放你也是有条件的。”
叶芷涵笑了笑,立即抓住机会,点点头说:“是的。你说说看,之前宋教头说的诅咒是什么情况?”
宋楚愣了一下,眼神瑟缩了下:“什么诅咒?我不知道。”
“真的?”君凌夜扬起了声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宋楚一对小眼睛滴溜溜直转着,环顾了周围一圈,最后还是乖乖地解释道:“诅咒是邪术的一种,用的是古老的咒语,可以让被诅咒的人或者其它活物受伤甚至死亡。”
叶芷涵点点头。但光就这几句话,听不出来什么名堂。
“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书?”叶芷涵盯着宋楚。
“有的,这个……”宋楚乖乖地拿出了一本封皮古旧的书。
“这是什么?”叶芷涵打开一看,里头尽是些让人看不懂的鬼画符图纹。
“这就是咒语。”君凌夜凑过来一看,顿时明白了,“这书是真的,而且应该挺珍贵。”
叶芷涵点点头,颇为满意。
只是,在叶芷涵他们没注意到的僻静角落里,宋楚对他俩露出了一个冷酷至极的眼神。
连续几天的痛楚折磨下来,又加上刚刚的治疗,小黑简直累惨了,现在正窝在叶芷涵的怀里,舒服地睡大觉。
叶芷涵很是心疼,抚摸着小黑顺滑的皮毛,喃喃自语着:“你受苦了!”
小玉和小金乌看到小黑恢复了,也都很开心。
小金乌甚至贡献出了自己最爱的鸡腿。
宋楚已经飘然而去,留下宋教头一脸颓然地待在原地。
他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么多努力……都白费了!到底为什么?”
叶芷涵冷冷一笑:“你抢夺别人的灵兽,还有理由了?”
说罢,她也懒得理宋教头,拉着君凌夜转身走人。
反正小黑已经救回来了,她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们去给马帮主他们道下谢吧!”君凌夜提议。
叶芷涵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想法。”
于是,两人先去了滴翠馆,找到聂掌柜。
说明来意后,聂掌柜憨憨地笑了笑,连连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哪用得着专门道谢?”
叶芷涵递过去一瓶紫阳果酒,笑眯眯地说:“对聂掌柜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是大大的帮助啊!这一瓶酒,不成敬意,还望聂掌柜不要嫌弃。”
“哪敢,哪敢?”聂掌柜是个好酒之人,一闻到那清冽醉人的酒香,当即笑得合不拢嘴。稍微推辞了一番后,便欣然接受了。
“咦,这酒不简单呐!”聂掌柜拿着酒瓶,鼻子凑近去闻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