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不看黄历的下场就是,莫名其妙被一个混小子给缠上了。
沈月照坐在马车里无语问苍天,眼瞅着那混小子心满意足地坐在棠棣与缃竹中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瞧瞧被缃竹抱在怀里的小丫头。
“姐姐,她是谁?她怎么了?”
沈月照冷眼看着他,抿起嘴懒得陪他演戏。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是带泫儿回家吗?”
沈月照忍了忍,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坐以待毙,再这么下去,难不成还真要把这混小子带回侯府。
她清清嗓子,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告诉我,你这伤是从哪儿来的?”
少年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为何会昏倒在西市的角落里?”沈月照又问。
少年更加茫然,“我不知道。”
沈月照吸口气,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泫儿啊,姐姐不记得了吗?”少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过来。
沈月照握了握拳头,再次深呼口气,问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就认定我是你的姐姐呢?”
少年眨了眨眼,非常肯定的说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唔,这个理由她比较爱听,可就算如此,她也不会信了这混小子的鬼话。
“你姓什么?家是哪里的?”沈月照再接再厉地问道。
“我……”少年犯难了,静静望着她问道:“我姓什么?姐姐,我想不起来了,我们姓什么?”
嗯,装的挺像!
沈月照黑下脸,既然好声好气地他不肯配合,那就别怪她来硬的。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前面就是刺史府,我只能把你交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找你的家人。”
此话一出,少年顿时露出一张惊恐的脸,忽然扑倒沈月照身上,哽咽着喊道:“不要,我不去官府,我要回家,姐姐你带我回家。”
“你不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怎么带你回去?”沈月照抖了抖腿,想把人抖开,但没能如愿。
那小子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黏在她的腿上。
“我和姐姐住在一起,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好吧,这是彻底赖上她了。
沈月照无力扶额,棘手的看着腿上的人,都把人带到了这里,她自然是狠不下心把人随便扔出去了事的。
况且对方还是个孩子,腿上又受着伤,万一他是真的失忆了,她把人随便一丢,到时候出了事,她也是良心难安。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把人带回侯府。
一来可以请兰鉴过来瞧瞧,看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二来她先把人安抚住,再私下去刺史府找子玉,看看最近京城里是否有哪户家人丢失了孩子,或者让官府帮忙查一查这小子的底细。
回到刺史府后,沈月照先把那混小子安排进“浅云居”,派了嬷嬷和小厮照看着,随后便回了“听雨观荷”
这个时候庆儿还未苏醒,缃竹便把人抱回后面小跨院。
沈月照到书房找李慎初,把刚才遇到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小小少年不足为惧,既然他想留在侯府,便先依了他。”李慎初握了握女子的手,说道。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明日派人把兰大夫请过来。”沈月照点点头,脸上的愁云总算散去不少。
“不必等到明日,兰大夫现就在城里,我马上派人请他过来。”李慎初见她缓了脸色,便笑了笑。
说完就走到窗边敲了敲,外面很快响起回应,“将军有何吩咐?”
李慎初说道:“去鸽子巷把兰大夫请过来,告诉他府里病人情况特殊,需要他暂住侯府。”
廉御领命,很快就离开了。
沈月照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慎初走回来,眼神不停地在他脸上打转。
李慎初被她看的轻笑出声,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你为何对兰大夫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沈月照抓住他作乱的手,可疑地看着他。
李慎初恍然,瞧着她暧昧地问道:“夫人这是吃醋了?虽然为夫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但是男人的醋还是少吃为妙,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人。”
他最近说起情话来,越来越顺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沈月照猝不及防地被他撩了一下,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解释道:“我没有……吃醋,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李慎初没有再逗她,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温声说道:“外面那几处宅子里我都安排的有人,哪里有什么动静,他们立刻会传信过来。”
“原来如此。”沈月照恍然大悟。
“既然我已经为夫人解了疑惑,那么夫人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李慎初的眉目一挑,顿时流露出无限的风流。
沈月照没有察觉到异样,认真问道:“你想问什么?”
李慎初看着她笑起来,宽厚的手掌自她的肩头一路滑下,最后停在胸口的地方,柔声问道:“想知道它有没有想我?”
脸上顿时如火烧一般,沈月照真想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偏生对方像是看不出她的紧张,手掌竟在那处又揉了几下。
沈月照当即要跳起来,却被男子眼疾手快地给按进了怀里。
他趴在女子耳边呵气,声音犹如羽毛般滑过她的心头,“夫人若是害羞的话,为夫就亲自来寻找答案了。”
“不、别,这会儿外面随时会有人过来。”沈月照用力想要把人推开,可她身上那点儿力气,早被男子呼出来的气息给吹跑了。
“没有本侯的命令,他们不敢随便闯进来。”
李慎初摸着她的耳垂,低头噙着她柔软的唇瓣,一点点吸吮着,很快就让女子变成一摊软水,无力地挂在男人怀里。
女子的缴械投降,让男子更加跃跃欲试,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地取悦着她,感受到女子的情动,让他的身心格外舒畅,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
他缠着女子亲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退开,用头抵着女子的额头,重重喘息着,努力平复着体内的躁动。
“就先到这里吧,晚上再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