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却摇了摇头,把玉佩又重新给了元灵惜:“姐姐,这个玉佩你先拿着,秦伯既然把这个玉佩交给你而不是我,就证明你是更适合保管这个玉佩的人,不过我希望这个玉佩,你不要给别人看,好吗?”
元灵惜接过玉佩,又妥善的收好后道:“好,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我就把这玉佩替你保管好,日后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去,跟姐姐说一声就好,我不会给其他人看的。”
和元灵惜说了会儿话,慧明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他不是那种心理能够存得住事儿的人,又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能够信任的只有元灵惜了。
他抬头看向元灵惜:“姐姐,你不会因为我不是苍国人,便不信任我不喜欢我了吧。”
元灵惜心道:别说你不是苍国人,我甚至连这个世界的人都不是,又何谈因为不是哪国人不信任你。
她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弟弟。”
慧明把这句话认真的记在了心里,随后脸上的阴霾便渐渐的驱散开了:“好,我记住了,姐姐,你也要知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最好的姐姐。”
元灵惜心中一暖,有这样一个人热烈的信任着你,真的是一件让人感觉很温暖的事情了。
元灵惜点了点头,摸了摸慧明的脑袋:“好了,你要好好休息,这次折腾的可不轻,明日我会去给雪色主持开业典礼,你这样的情况能去吗?”
慧明认真地说道:“能,肯定能,我要跟着姐姐一起去。”
元灵惜便道:“那你要快一点好起来啊。”
慧明点点头,元灵惜又问道:“ 慧明,我想问问你,你想不想恢复之前的记忆?”
慧明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了下来 ,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我的记忆是被秦伯给封印的,秦伯做的事情总是 会有原因的,他一定觉得我想起来对我来说更不好,所以才会这样做,我现在能想起来这一点都觉得很压抑,还是顺其自然吧。”
元灵惜便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慧明笑道:“谢谢你,姐姐。”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元灵惜又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
姐弟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慧明面上便带出了些疲惫,元灵惜见状,便道:“慧明,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慧明却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撒娇:“我还想在和姐姐说会儿话。”
“乖,”元灵惜说道:“明日你不是还想陪我去给雪色主持开业典礼么,今天得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去啊。”
慧明这才点了点头,乖巧的说到:“好,那我这就睡。”
离开了慧明的院子之后,元灵惜便回了自己院子,却听到有扑棱棱的声音,她看向窗外,便手一抬,信鸽轻巧的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元灵惜便取下了绑在它腿上的信,打开一看,正是沈妄书熟悉的字迹。
“吾徒灵惜亲启,见信如唔,为师如今快马加鞭,已经到达了京城,徒儿不必挂念。京城一切安好,事情也在处理中,想来为师不日便可返回苏城。”
“徒儿之前说过令尊乃元威扬将军,为师觉得元将军谋反之事颇为蹊跷,已着人去调查,徒儿可静候佳音。”
“若有任何不测之事,可找七星龙渊。念,师妄书。”
这封信并不算长,比起来元灵惜写的啰啰嗦嗦的信来说,寥寥几句已经道出了不少的事情。元灵惜没想到沈妄书竟然会怀疑之前她爹谋反一事有蹊跷,还会让人专门去调查。这让她十分感动,若是旁人碰到已经定了谋反罪的官员,恐怕都避之唯恐不及,但只有师父,或许会怀疑是皇上的决策有误,而去进行这间已经盖棺定论之事的调查。
她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这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依靠的感觉真的让她的安全感满满,而且在这么短的一封信中,师父还加了一个“念”字便是对她的想念,真的是全苍国,啊不,全世界最好的师父了。
她派人准备了纸笔,开始给沈妄书写回信:“师父亲启,展信佳,得知师父已经到达京城,徒儿甚是开心,只希望徒儿不在的时候,师父能好好吃饭,切莫因忙碌而不思饮食,坏了身子。”
“如今醉梦阁及醉梦山庄已经筹备完成,姑娘们的训练也已经过半,下一步徒儿会加强宣传,先把噱头打出去,声势做足,想来应该效果还不错。徒儿选中了咱们山庄的雪色胭脂坊,明日便要举行开业典礼了。打算放一些新鲜玩意儿收买,好打开贵女圈的场子,醉梦阁我不便出面,但这胭脂生意倒是没什么大碍,届时我会作为幕后老板出面,去结交这些贵女,探听消息想来会更容易一些。”
“师父在京城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因为我爹的事牵连到你,左不过这件事情已经了结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冤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平反的,也万望师父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危,别让徒儿担心。”
想了想,她并没有把去醉梦山庄的时候遇到了袭击的事情告知沈妄书,而后便写了结语:“望师父一切顺遂,念,徒 灵惜。”
写好信之后,她便把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放了出去。鸽子扑棱棱的飞上了天,元灵惜看着它消失后,这才回到了屋里。
是夜,白泽的屋子里一片寂静,他今日熄灯很早,过了会儿,他便听到了暗卫发出来的独特的信号声,白泽警惕的四处看了一下,而后回了一声,便听到暗卫从外面翻进来的声音。
而后他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暗卫答道:“那些人是甄太守的人确信无疑。甄太守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就这么大咧咧的去刺杀您?”
白泽冷笑道:“呵,就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在太守这个位置坐得住的,我在这儿 待的时间太久,让他害怕了,想要用这种方式除掉我或者吓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