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沈妄书为了保护元灵惜,也不打算说出来这样的感情,毕竟元灵惜还小,而且这样的感情,也不被世人所接纳。
所以元灵惜并没有察觉到沈妄书有什么不同,依旧和之前一样,王婉云暗中观察了好久,也没看出来沈妄书对谁也所不同,便失望的不再观察了。
其实这段日子生活慢慢的步入正轨,王婉云渐渐的觉得,沈妄书不是她真正喜欢的类型,只是在她最低谷的时候刚好出现的一个她觉得合适的人罢了。知道沈妄书有喜欢的女孩子,并且不是她之后,王婉云的心思也淡了不少,去找沈妄书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这边白氏当铺的掌柜得了元灵惜的消息后,便派人传了暗号到宫里去,顾泽苍听到消息后,内心激动了半天,他本以为只有等到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到时候和母后求了恩典迎娶她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却没想到她也来了京城。
他摸了摸一直揣在怀里的那个绣着灵惜二字的荷包,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这个荷包的主人,终归是要和他见面了么。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缘分是不会断的。
但这几日顾泽苍因为过年期间应酬不少,实在是没办法,他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时间,派人告知了掌柜。
掌柜在得到时间之后,便亲自去了沈府告知元灵惜,三日之后,松鹤楼见。
松鹤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而且对于客人的隐私保护的很好,若是去松鹤楼的话,安全性也有所保障。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元灵惜便心安理得的让春花他们收拾东西了,左不过还有五日便离开,她也刚好还来得及。
待在京城这段时间里,她倒是做了不少的衣服,只不过有些并不方便出行,因着觉得还会再回沈府,所以并没有全带走,于是挑挑拣拣之后,便只带了两个箱笼。
这日早上,元灵惜满头大汗的练完武功后对沈妄书说道:“师父,我联系上白泽了,走之前我会去和他见一面。”
沈妄书流畅的动作难得的有了停滞,而后说道:“去哪里?”
元灵惜便道:“松鹤楼,白泽选的地方。”
沈妄书点点头:“好,松鹤楼倒是比较安全,但是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你还是要注意,在外面尽量不要得罪人,但若是被人欺负了,也别忍气吞声,回来告诉师父,师父给你欺负回去。”
元灵惜笑嘻嘻的说道:“哪有那么多人欺负我啊,师父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了,不是还有白泽么?他当初就是钦差大臣,自然是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的。”
“你有我保护就够了。”沈妄书脱口而出的说道。但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在丫头面前,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这样的话万一要是叫有心人听到了,该多不好。而且……丫头会不会……
他看向元灵惜,元灵惜却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沈妄书有些烦躁的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去吧。”说完,便率先离开了。
元灵惜也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而后便甩甩头,不再想这些。
当日晚上用饭的时候,沈妄书又已经和之前并无二致了,元灵惜便没有在多想。
等到和白泽约定碰面的那一天,元灵惜便按照时间来到了松鹤楼,却发现白泽已经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事先定好的包厢,让人把元灵惜引了过来。看到元灵惜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顾泽苍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好像和她分别没多久,却让人感觉已经已经有一万年了。
今日元灵惜穿了身水红色的裙子,外面找了一间白色的狐皮斗篷,毛绒绒的像一只小狐狸,她本身就是鲜花般的年纪,不需要怎么打扮,便已经美绝了。而她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让这样的美带了些纯真,倒是让人看着便心生好感。
元灵惜看向站起身的白泽,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袍子,行走间却浮动着金色的流光,想来是用了金线绣底,头上戴了个玉冠,看着倒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他微微一笑,眼角的泪痣跟着也鲜活了起来。
元灵惜忽然有些紧张,她抿着唇笑了笑,有些腼腆的样子,倒是和往日里活泼模样略有不同。
“快过来坐。”白泽招呼道。
两人落了座,白泽便道:“我不知道你想吃些什么,便自作主张的点了些招牌菜,你有没有什么想加的?”
元灵惜没有来过松鹤楼,便道:“你做主就好了。”
等到无关的人都离开之后,白泽这才问到:“灵惜怎么会到京城来?”他让人拿了温热的毛巾来,递给元灵惜擦擦手,暖和暖和:“外面冷不冷?”
元灵惜接过毛巾笑道:“倒是还好,和师父一同来京城过年。”
白泽心里一突,师父……她的师父,不就是神石山庄的庄主么?这神石山庄向来神秘的很,便试探的问道:“神石山庄的总部在京城?”
元灵惜明显不想多谈,便转脸放下了毛巾:“我不知道啊,只是因为师父家在京城中,所以便来了京城。”
白泽不想让元灵惜为难,便没有多问,而是抿了口茶换了个话题:“慧明呢,他不总是爱跟着你吗?怎么今日竟然没有跟着你呢?”
元灵惜抿了抿唇道:“他在苏城。”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而后又都同时开口说道:“你……”
元灵惜垂了眸子:“你先说。”
白泽沉默了片刻,道:“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元灵惜笑着点点头:“不错啊,我这段时间吃了不少好东西,都吃胖了呢,嘿嘿嘿。”
白泽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嫩嫩的,百年赞同的说道:“是比之前要有肉一点了,不过也算不上胖,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也没什么的。”
元灵惜鼓起了腮帮子道:“什么嘛,干嘛一声不吭的来捏人家脸。”她有些别扭的用手蹭了蹭脸,极力的忽略内心的异样。这个白泽,什么时候学会一声不响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