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怎么会是小丑呢？”
见到小丑与沈然、林饮溪一起出现，方承不免感到一丝疑惑。
小丑作为盛世第一圣使，虽有天下第一杀手之称，实力却仅有六境天行，与何笑愁这一块璞玉相比，未免显得黯淡无光。
虽是敌人，但是方承等人一直以来很少注意到他的存在。
此刻沈然以小丑的安危威胁老洛皇和何笑愁，难道在他的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只见沈然一脚重重的踩在了小丑的背上，沉声向老洛皇威胁道：“老洛皇，若是不想他死，我劝你立即退兵，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老洛皇强忍着心中的惊讶，故作镇定的感叹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幕后关注着这一场战斗，难怪在断魂林毁灭之前，朕一直感觉不到小丑的具体所在……”
沈然笑道：“你与吃瓜那个神棍联手为我徒儿布下了此等大局，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好你个沈然，竟能忍耐了这么久……不愧是妖界第一人！”
老洛皇赞叹道，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抹冰冷的杀意。
“撤！”
老洛皇忽然沉声喝道，随后手掌一挥，周围的守灵人顿时化作一团浓烟，瞬间消失在方承、夏凉安等人眼前。
“为什么老洛皇与何笑愁如此紧张小丑的安危？”
方承见到老洛皇这般模样，感到有些疑惑，于是好奇的望向一旁的师姐林饮溪问道。
林饮溪微微一笑，反问道：“师弟，难道你从来没有注意过小丑的名字么？”
“小丑的名字？”
众人一听，带着心中的疑惑念起了小丑的名字：“小丑……小丑……笑愁？！”
方承心中猛地一惊，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他从未留意过小丑的名字，也从未注意过何笑愁与小丑之间的关系，从没想过这两人的名字竟是谐音！
林饮溪缓缓说道：“在何笑愁出生之时，体内便流淌着最为纯净的洛皇血脉，同时拥有没有任何属性的独特变异魂气，因此才会被老洛皇视为最适合修炼《洛皇应天诀》的人选，确认为下一任的洛朝的太子……”
“而何笑愁若想将《洛皇应天诀》修炼到完美境界，必须将自身灵魂一分为三，以此才能修炼《洛皇应天诀》中所记载的无上秘法……‘一气化三清’！”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何笑愁，又望了一眼被沈然踩在脚下的小丑，眼神似有深意，随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们都已经听明白了吧……其实小丑与当初的小乞丐一样，就是何笑愁出生之时所分裂出的其中一道分身！”
众人听完，脸色纷纷沉下，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何笑愁……小乞丐……小丑……”
方承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惊讶，缓缓地走到小丑的身边，弯腰摘下了他脸上的面罩。
“果然……”
当看清了小丑的真正样貌之后，他这才确信林饮溪刚刚所说的话……
小丑与何笑愁长得完全一致，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已经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洛皇和何笑愁如此紧张小丑，甚至会为了他，撤去了周围的守灵人。
小丑拥有何笑愁三分之一的灵魂，他要是出现任何危险，身为主体的何笑愁必然不会好受，很可能也会因此遭受到灵魂重创！
更严重的是，小丑一死，何笑愁所修炼的“一气化三清”必然失败，前程尽毁！
因此，老洛皇宁愿撤兵，放过自己，也绝不允许小丑出事！
“沈然，你所想要的，我爷爷已经照做了。现在你也该遵守你的约定，放了小丑！”
老洛皇撤走所有守灵人后，何笑愁连忙望向沈然，沉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会将这家伙还给你们？”
沈然忽然笑道。
“你……”
何笑愁顿时语塞。
沈然确实没说过，老洛皇撤走守灵人之后，便会放过小丑。
沈然笑道：“何应天，何笑愁，你们让我徒儿身处险境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会放他一条生路？”
“呵呵，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也要让你们好好尝一尝，希望破碎的滋味！”
沈然说完，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狠辣之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踩断了小丑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小丑眼中的光芒瞬间变得一片暗淡，身上所有的气息荡然消逝！
“不！！！——”
何笑愁大喊了一声，瞬间瞪圆了双眼，却也只能看着小丑死在他的面前，根本无法及时上前阻止。
这一切太过突然，别说是老洛皇与何笑愁，即便是方承、夏凉安等人也没有想到沈然会这么做。
“你……”
何笑愁一脸幽怨地望着沈然，呼吸却变得愈发急促，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呃啊！！！——”
何笑愁仰头痛喊着，脸色很是痛苦，感觉到灵魂猛地出现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有数千万字蚂蚁正在撕咬着他的血肉！
“笑愁！！！”
老洛皇来到何笑愁的身边，见到他这般模样，脸上不免露出担忧之色。
他连忙竖起双指，以最快的速度点在何笑愁身上的几道关键穴位上，瞬间封住了何笑愁的经络，这才让何笑愁的痛苦缓解了一些。
“沈然？！”
做完这些后，他微微咬了咬牙，怒目圆睁地望着沈然，眼神之中尽是杀意。
“呵呵，只允许你设计害我的徒儿，就不允许我毁了你孙儿的前程吗？”
面对老洛皇愤怒的眼神，沈然不慌不忙地沉声说道。
“你这是在找死！”
老洛皇眼眸一沉，一念之下九枚内丹涌出体表之外，如夜空之中的明亮星辰般闪烁着光辉。
“道魂仙元，觉醒！”
他沉声一喝，一股凌厉的冰系魂气从他体内猛地爆发而出，重重震荡在所有人的身上！
“呵呵，你以为这里只有你一位九境半仙？！”
沈然不屑一笑道，也在同一时刻释放出一道不弱与老洛皇的强大气息，同样也是召唤出了九枚内丹！
“妖魂仙元，觉醒！”
沈然双手背在身后，以傲然之姿直面老洛皇，更是以他强大的气势，强行护住了方承等人！
“又是一位九境半仙？！”
楚逆辰与夏凉安这是第一次见到沈然，见到围绕在沈然周围的九枚内丹，内心之中不免一阵惊颤。
他们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站在他们面前的沈然，也是一位顶级九境半仙，实力不会比老洛皇逊色！
“方承，你师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这么强？！”
夏凉安好奇问道。
老洛皇何应天无论是在万年之前还是在万年之后，实力一直处在炼丹大陆的巅峰，这世间能与他争锋的人，屈指可数！
而沈然竟能抗住老洛皇的压力，更是能在应对老洛皇的气息之下，轻松护住他们这些人……能做到这一步，沈然绝非泛泛之辈，来历定不简单！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傅的来历……”
方承摇头说道，眼中闪过一抹遗憾之色。
虽然他自小就在师傅沈然的身边长大，却从未听师傅谈起过他的身份，只是在偶然之间，听外人说起过，相比于神秘的雪凤妖王，他的师傅才是真正的妖界第一人！
“灵气……好浓郁的灵气……”这时，夏亦妃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脑海之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于是乎猜测道：“他不会就是传闻之中，妖界有史以来最强的雪凤妖王吧？！”
方承摇了摇头。
他与顾熙也曾怀疑过，师傅沈然就是那位失踪已久的雪凤妖王，但却被沈然亲口否认，直言自己并非那位失踪的雪凤妖王。
真正的雪凤妖王，其实早已经死了……
在丹墟界中觉醒了十八年前的记忆后，方承才明白，师傅所说那位已经身陨的雪凤妖王，就是自己的母亲，沈清璇。
由此不难推断，所谓失踪的雪凤妖王，很可能也是她……
可是方承心中并未彻底打消这一丝怀疑。
因为红衣女曾经说过，这一代的雪凤妖王，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双生子。
两位雪凤妖王之中，母亲沈清璇反倒是最弱的那一位，显然担不起“妖界第一人”之名，反倒师傅沈然更为符合这个条件。
两条线索已然矛盾，这才会让方承一直无法准确猜测出师傅沈然的身份，更是猜想不出师傅在妖界之中，到底是何地位。
“你想知道你师傅的身份？”
似乎是看出了方承的疑惑，林饮溪开口问道。
方承点了点头，众人也将好奇的目光聚集在林饮溪的身上。
“你长大了，也是时候可以告诉你沈然的真正身份了……”
林饮溪微微一笑道。
“妖族之中，虽然已妖皇沈燎凤后，再未出现第二位妖皇，但是除了烬虎妖王之外，其余五大妖王皆是俯首听命于妖王之首，雪凤妖王……”
林饮溪缓缓说道。
“而这一任的雪凤妖王，虽是双生子，同坐妖王之位，但其中最强的一位，严格上来说并不能再称之为‘雪凤妖王’。
“他在妖界之中有另一个称呼——‘雪凤妖神’！”
“雪凤妖神？！”
众人纷纷一怔。
林饮溪点了点头，逐渐将目光放在了沈然身上，而后继续对方承说道：“雪凤妖神，虽然地位与‘雪凤妖王’相似，但不能同概而论。”
“因为他曾跟随着你父亲方雀元、母亲沈燎凤等人，一同跨越时空，回到了万年之前那诸神并立的时代。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亲自教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徒弟，因此才会在妖族之中得到了一个特殊的地位……”
“至于那个徒弟的名字，我想你们应该都听说过……”
“他就是……”
“妖皇，沈燎凤！”
林饮溪说完，望向了一脸惊愕的方承，沉声说道：“师弟，现在你应该清楚，你的师傅沈然，为何被妖族之人称之为‘恩主’了吧？”
“因为他……曾经亲手教出了一位妖皇！”
（师傅沈然来历揭晓！哈哈哈哈，还有三更，不更完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