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夜狼任你差遣
血薇VS夕影2018-07-14 00:063,776

  攻下弘农之后,轻而易举的攻下四面楚歌的昌平,万人大军在昌平城外休整,城内的百姓也开始外出做事谋生,又恢复了那先前的平静,没有那战争硝烟的痕迹。

  “三哥,溪苏还未回吗?”景清许久没看见溪苏,心中觉得奇怪,溪苏是景帝钦点的监军,不该离开军营。

  景翎依旧翻着书没抬头,想瞒着景清,“留书道了平安,有急事离开了,夜兄不是也说了。”

  景清刚想再问什么时,此时军营外一阵欢呼,两人起身,出来一看,是溪苏,一身男装、文文弱弱的溪苏和那清新俊逸的景泽两人共骑一匹马显得很怪异,身后离草却独自一匹,景翎微皱着眉头,眨眼间还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牵挂的人终于回来了,笑着命人将溪苏的轮椅推来,景泽极暧昧的抱着溪苏下马,景清见溪苏平安回来,也未多想,心里只顾着高兴了,“溪苏怎么和四哥一起来了?”

  “说来话长,那日寒毒发作,被他救了。”溪苏掩饰着,景泽知道她那些小九九,宠溺的对大家点头。

  溪苏环视四周,又见少了一个人,“嗯?,怀谨和易将军哪去了?”

  “两军交战,因为伤员增多,军中草药短缺,夜公子他是行家,数日前便由易将军护送他和军医一起去置办草药了。”

  “哦”溪苏略有些失望,扯扯景泽的衣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后,便告辞出大营,想去昌平四处看看。他们不放心让一队人马在旁护送这。而那三兄弟许久未见,通宵达旦,饮酒畅谈。

  新月高挂,繁星点点,溪苏、离草在副官的护送下到了昌平城内。昌平城里夜景迷人,歌舞升平,空气里带着迷离的胭脂香,不远处就是青楼。门外一些姑娘们在外招摇,战事刚停,这里一点都未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一般,灯火通明。

  正对面是一家客栈,不过奇特的是,两家由一道天桥相通。溪苏抬眼看去,一个熟悉人影,再看青楼的名字,幽兰苑,嘴角浮起笑靥,“我累了,今晚,我们就在这休息一晚吧。”

  “不可,大人,将军已经在不远处备了一处府邸,大人还是随小的一起去那吧。”副官恭敬的行礼挡在面前。

  溪苏看他如此严肃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轻轻的宛如莺啼,但不失风雅,让人迷了眼。待副官回神时,溪苏已经踏进客栈,对着小二说,“备上一间上房,抬一桶热水来,给他们备上一些酒菜,几间客房。”又对副官和将士们说,“天色已晚,一路辛苦,溪苏体弱不想再折腾了,晚上就在这休息一晚,我命人备了一些酒水,慰劳你们,成副官,如果不放心可以时刻在我身边守着。”

  副官看溪苏一脸苍白,知道监军身体不好,心中多有怨言,如此病弱之人何必来战场受罪,他并不知道那些大败戴军的计谋就出自溪苏之手。介于溪苏的身份不便多言,便让手下们早点吃完去站岗。

  将士们将溪苏抬到上房,又命小二搬来热水沐浴,进进出出的,弄得副官也不想在屋外察看,随便放他们进去,下楼和手下们一起喝酒,酒香弥漫,带着一丝甜香,不知谁叫来对面青楼的女子。

  酒色迷人,没发现那一切的改变。

  几个人冰冷的双眼,低着头提着热水进了溪苏房间,溪苏百无聊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灯芯,一点也不畏惧那几个一脸杀气的人,一弹指,那根挑芯针刺进房柱三分,那几人顿时半跪在她面前告罪,“少主恕罪,属下来迟。”

  “嗯,各部怎么样?”

  “都正常,昨夜夜公子回京。”

  “回京?不是去采购草药怎会突然回京了?”

  “据探子来报,夜公子收到京都急报,置办好草药便立马赶回了。”

  溪苏想了一会儿,“急报,他真的是子承父业这么简单?青龙,你再去重新查查他的底细,任何一丝都不能放过,他绝不是药商这么简单。”

  “得令”。

  青龙继续说道:“现在整个夜狼已经重新整顿好了,删减了一部分人。七星将和十三姬会在暗地随时听候少主调遣,玄武和风驰雷鸣现跟着先生。此外我们还查出之前暗地潜入夜狼的都是景皇的影卫。”

  “恩,这事已经不重要了,把总部转移到我原先定下的地方,其他暂时在原处不动,除非我有命令不然一切表面运作和以前一样,这些都先不告知师兄。”

  “这是为何?”

  “青龙你话多了。”

  青龙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年幼的主子,心中感慨万千。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个到处乞讨为生的乞丐而已,而她却直言问自己愿不愿为她效力:“你身上有我想要的,可愿为我效力。”衣衫褴褛,手持破碗,斜躺在破庙里的乞丐抬眼看了一眼停在面前的人。单薄的身子一身病姿,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的还是一个弱女子,乞丐嗤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敢在我这说如此大话。”

  “乳臭未干是吗,我知道你的情报渠道甚广,却无法知道两人的行踪!”

  乞丐凝视他,翻身一跃而起,挥手遣散四周的子弟,带溪苏到一处高处,“公子,有话直说!”

  “我救她,你为我所用”。

  “哼,我凭什么信你,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小子竟然出此大话。”

  “是吗,你一直寻找我师傅的下落,却不得而知?”

  “你是药王柯墨的徒弟。”

  溪苏左顾而言他,“我和你做个赌约如何,救的了她,你任我差遣,若我救不回,我随你处置,如何!”

  “溪苏,你……”

  “连你也信不过我了吗离草!走吧,带我去看看吧。”乞丐迟疑,最后还是将她领到河边的一间木屋内,屋内断断续续传来咳嗽声,女子趴在窗沿,看着流动的溪水,女子长的秀丽,面色苍白,面容恬静,是个乐观的人。看到乞丐回来连忙开门迎接,两人寒暄一阵才引溪苏进屋,溪苏巡视屋内一圈,只是简单的桌椅,一张床榻,窗边的方桌上放着一些医书,一些捣碎的草药,溪苏拿过在鼻尖闻了一下,嗤之以鼻,又将东西放下,摇椅到桌边。

  由他扶着女子到桌边,女子困惑,询问身边的人,“哥哥,这是?”

  “他是为你看诊的。”

  女子见溪苏只有十岁左右,还是个孩子,有些不敢相信,一根金丝不知何时已经扣绕在她的手腕上,连男子也吃惊。溪苏诊脉,问病状,信笔写下一个方子,“你且喝两月试试,其中的药材也算常见,不似你那些庸医开的药方,不必你费神寻觅,平日切勿受惊胡思乱想,此处安静过日子是不错,只是莫再看那水流了,去山中吧,山中空气有助于你病情,若有事便去城郊十五里外的农家来找我。”

  那女子是胎生的病,一直咳嗽总不见好,见过多少医者都是无能为力,喝溪苏的药数月,女子面色转好,咳嗽也日渐转好,不再带血,这让他们看到一丝丝希望。两人寻到十五里外的人家,一个破旧的草屋,明明近在眼前,两人却行走了半刻也未能走到,迷惑时,一个笑声响起,“有客来,未能远迎,失敬失敬。溪苏身体不便,不宜见客,不知两位今日来,何意?”

  “公子多虑,我是带她来给公子再看看。”

  “是吗,离草,去为他们引路吧!”

  乞丐一改那日妆容,样貌堂堂,扶着女子跟着带路的离草兜兜转转到破屋前,乞丐大惊此人居然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此人虽然年纪尚幼,其心智怕是大人都难比及。

  入屋便看见榻上慵懒地斜倚了一人,不再是往日一身男装,长发倾泻而下,随意披了曲水紫锦织的袍子,虽然年少,但是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蛊惑,又如风一般消散殆尽,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一根金丝已经绕过女子的腰,轻轻一扯将她拉到身边,惹来女子一声惊呼,只见她冰冷的指尖扣在女子的脉门上,一阵寒意触碰,让她一丝颤抖。

  再看溪苏并未看着自己,她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哥哥。溪苏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惹得他不得不把视线四处打转,直到溪苏一记清咳,拉回他的游神,尴尬地一笑询问妹妹的病情。

  “你不是已经给其他大夫看诊过又何须问我呢。”

  “公子多心了。”只见他抱拳半跪在地,“遵照约定。我,愿意加入夜狼供少主驱遣,赴汤蹈火,百死而不回,直到她死的那天”。

  溪苏笑了,“若要你一直为我效命,我岂不是要为此向太上老君讨长生不老药不成。”

  “你救下她,自然是以她的性命做定。”

  “好。我要的很简单,你只需为我收集情报,若是有你中意的人可以将他带来作为你的门徒,情报网只由你一人掌管,你如何运作我不过问,你只需适时的向我汇报即可。”

  “这,这好吗?”

  “呵呵,好不好,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入了夜狼,你的过去便是一张白纸,改名叫青龙吧,带上习婉一起,如此夜狼也热闹些”,戏谑的语气,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那,我,我去又有何用,”女子并未在意溪苏唤她的名字。

  “哈哈,婉姐姐觉得自己是无用之人吗,夜狼才建成不久,青龙收集的情报还得经你之手怎好呈报给我呢,况且夜狼也需要人帮我处理那些琐碎的事。”

  “少主不怕我们背叛您吗?”

  “会吗,四年前,习氏一夜灭门,只有两人外出嬉闹侥幸逃过此劫,究竟是何深仇大恨,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然而你们隐姓埋名这么久,是想逃过仇家的追杀,还是伺机报仇呢。”

  一直半跪在地的青龙和习婉吃惊的看着座上的人,他们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一直都未被人发现,“少,少主是如何知道的。”青龙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会忘记当年他回到习门所看到的,一片火海,烧红他们兄妹两的眼。

  “习氏的消息渠道是江湖上无人能及,我也是偶然听人说起习氏灭门之事。不久前夜狼收到一份暗杀的单子,十万两白银杀两个乞丐,要不让人注意也难。如今你是我夜狼的人,夜狼的兴盛衰败全凭你们之力,就算我们相互利用也罢,互相依附也好。你可以利用夜狼为你报仇雪恨,也可以就此在夜狼安身立命。如果你们要走,随时都可以,我决得不加以阻拦。”

  青龙和习婉相视点头,“誓死追随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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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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