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见逸兴忆平生
血薇VS夕影2018-07-14 00:063,420

  离草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她确实不懂,这两人为何如此。

  溪苏将一切都收拾得当,喝了药才去厅堂,命人拿来早点和景清一起吃。东西不多却讲究,一碗薄荷粥,一盘茉莉豆腐,一碟蜜汁松花蕊,一些花糕,桑葚果,还有一碗醉虾。

  两人用完了早点在庭院中信步,兜兜转转才到了溪苏的书房。溪苏为景清沏茶,想起清晨的事,不知道如何开口,摆好茶具,泡茶。一道道工序,清泉初沸,温热壶盏。

  “逸兴怎么有空到我这偷闲呢?”,‘王子’入宫,将红茶轻轻拨入壶中。

  “这话说的真酸,难得得空半日来看望你,你还不乐意?”景清翻着手中的书籍,笑着说。

  “怎会不乐意呢,你一去多时,我以为你从此不来了。近来很忙?看似瘦了些。”悬壶高冲,分杯敬客。

  “你还计较上次的事吗,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三哥,三哥年幼丧母,一直是由皇后娘娘抚养,待他如亲子,三哥自小发奋勤恳,却很少与人推心置腹过,上次他那样说只是不想我打扰你的生活。你是闲云野鹤,有我最向往的东西,但是生在帝王家,一切都由不得自己的。你瞧瞧我,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你也觉得我近来瘦了吗,你不知道现在我天天陪着三哥忙里忙外的。”

  接过溪苏递来的红茶,闻香观色,品其味,嘴里没停止抱怨,“三哥呢,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苦了我这一跑腿的,来来回回的帮他办事。”

  收杯洗盏,二泡红茶,“喜事?王爷要成亲了。”递给他二次茶,眼中又闪而过的落寞,可其中还夹杂着太多。

  “是啊,三哥早就过来弱冠之年,府里虽然有侍妾,但是皇后娘娘并不满意,和父皇商议多次,其意思是娶顾丞相家的三小姐。话说那三丫头打小一起和我们读书习字,和三哥算是青梅竹马了,这婚事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记得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园中的莲花池。: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隙碧波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是何人如此放肆在此高歌?”,闻声寻来,到了莲叶池边,池中小人微微探出头,池边站着一位少年,身着金色的长袍,一头乌发金簪束起披面如刀削,鼻直口方,看上去很英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占的气势,眼神中威棱四射,直直的看着莲池中小船上的人,船上一位少女。

  少女一袭淡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粉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手中还拿着刚摘下的莲花,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衬得肌肤胜雪;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看的旁人惊诧,女孩将移船到岸边,行礼:“民女顾涟汐参见三皇子”

  “顾涟汐,原来是顾丞相家的千金,今日为何进宫,又为何在此逗留?”语气淡淡的,却让人觉得风中带着寒意,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有如此魄力。

  顾涟汐将头又底了几分,诺诺的回答:“民女是奉命来陪四公主,公主见荷花开的好,与民女一起到池中采莲。”

  “三哥,你怎么在这?啊呀,涟汐,你摘的莲花比我好,我不依,我要下重新去摘。”说着拉着顾涟汐走了,涟汐回眸,撞进那人的眼里。事后,涟汐奉旨入宫陪读,常常见到景翎,涟汐的诗词书画都让他们吃惊,也让景翎对她另眼相看。

  顾涟汐更是芳心暗许,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这门亲事也是景皇很早便许诺的。

  “这次皇兄立侧妃,里里外外的事要做,二则是父皇让三哥暗访。”

  “侧妃?如你所说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照顾丞相如今的地位,顾涟汐再怎么样也不该是侧妃?”

  “那正妃不定,是因为三哥母妃的遗愿,要三哥他找一位身上有花印的女子做妃子的;你说奇怪不奇怪,这身上有胎印记的女子可不少,却没有一个是三哥要找的人,所以这事一直搁置着。还有就是那‘夜狼’的事,近来京城有些官员无故失踪,想来只有‘夜狼’才会如此所为,父皇要我们调查清楚。”

  听了景清的话,溪苏皱紧了眉头,寻找花印的人是为什么,莫非是想让景翎……溪苏不敢再往下想,就连那茶水溢出杯子也没发觉,还是一旁的离草轻咳一声提醒了她,将三泡茶递给景清。”如此那你平日要注意些,听闻这夜狼可不一般,惩恶扬善在百姓中的声望也不错。”

  “是呀,所以三哥才头疼,这件事又一直没有什么眉目,让人烦躁。说来奇怪,为什么溪苏泡的红茶每次味道都不一样!连你人也一样”,一语双关。

  溪苏惊慌,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你慌什么,急匆匆的。可撞到那里了?”拉过溪苏的手,突然发现她的手纤细温软,景清脑海闪过一个词,‘女子’。溪苏抽回手,假意在找书,随手拿起桌边的书,问:“那逸兴打算何时娶亲?”

  “娶亲?”不在细想溪苏的手,继续喝茶,“哪里轮到我做主呢。一切不过听父皇安排,哪里像你这般悠闲自在。对了,你知道吗,那顾家三丫头养在深闺几年不见越发出挑,前几天看到吓了们一跳,她和你竟有四五分相似,如果你是女儿身必定比她还绝美。”

  “顾晨汐!”溪苏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逸兴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能和她那样富贵女子比。”说话时溪苏紧张的抓着书卷,都快抓坏了也没发现。

  “可惜了。你说那顾大人近来疾病缠身一直未愈,父皇派了御医看了还是不见好。着实让人担心。”

  溪苏转头看他,心里担忧,“逸兴可知为何?”

  景清移步到窗外看着那屋前的庭院,没发现溪苏的关切,“好像是那天三哥去丞相家那看三丫头,说你和三小姐很像,不久之后他就病了,还一直不见好你说奇不奇怪!”……叨叨絮絮说了很多琐事。

  溪苏翻书完全看不进一个字,脑海深处在翻涌,想起自己那世的亲人,这世陪伴她左右的人,有些事自己想忘却越发记得清楚,一些事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有些发聩,没在意景清说的话。

  发现溪苏许久不答话,“怎么了?”

  看景清询问的目光,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一些人罢了。”

  大半天两人谈论士农工商,君臣之道,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更有那景清不知道的孔孟之道中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等等,对景清大有用处。

  后来景清回忆起才知道自己错了,后悔自己的年少无知,不应该那样锋芒毕露。

  日近黄昏,景清才依依不舍辞去回宫,那灯火通明远远就看到了,险些误了家宴。

  皇上在琼林苑设家宴,上有后宫妃子、皇子公主、下到皇亲国戚。华灯初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登场,歌舞升平,那舞池中央跳着‘霓裳羽衣舞’,大家鼓掌庆贺。皇帝眼尖看到姗姗来迟的景清,叫唤到跟前,“清儿哪去了?”

  “回父皇,儿臣去拜访旧友了,多日未见叙旧了,无意间谈论起江山社稷,使得儿臣茅塞顿开,所以来迟了”

  “江山社稷?都谈论些什么?”皇帝一边看着歌舞,一边问这,没多在心,景清为了让皇帝另眼相看说了几句溪苏今天说的孔孟之道。

  “他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国者,百姓之安居之所也,朝廷,执国权柄者也。爱民,则可得国。残民,则必倾其朝。是以古人云:载舟覆舟’,又有‘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短短几句就让皇帝对景清所认识的友人有了兴趣,这样的人如能为朝廷所用定是如虎添翼。

  “不错不错,想他不禁就了你和翎儿,竟有如此远见,他日将他带来给郑瞧瞧。下去吧,以后无事和他多走动走动也无妨。”

  得了皇帝的许肯,景清心里雀跃,而不远处的景翎却是一脸担忧,他知道皇帝的心思,怕是要收为己用了。景翎母妃死后就由皇后养育,贵妃对他亦是照顾有加,所以对贵妃所出的景清格外的照顾,当初就是怕扰乱了溪苏的生活才急急断了景清与他来往的念头,却不想他又将溪苏推到皇上面前,世事难料啊。

  皇帝拿着酒杯把玩,心里盘算着,看到景翎想起他的婚事,便问,“翎儿,再过几日就是你大婚了,可都准备妥当?”

  “回父皇,一切已妥当,母后还派了人来查看着,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就好,好生的看着。皇后,你也多注意着,虽说是侧妃,好歹是翎儿第一次娶亲,你要仔细了,宫中也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要热闹些。”轻声的对身旁的皇后说道。

  “臣妾遵旨”皇后出席领旨。

  皇后端庄贤淑,育有两儿一女,只是老天并未眷顾她,大皇子被奸臣所害,战死沙场,只留下一女才三四岁,是皇帝皇后的心头肉,疼爱的很。四皇子闲云野鹤,时常出去游历,探视民情,极少见到。还有一女二公主早早许了庆国的王爷,已生子,庆国王爷对她也十分疼爱。

继续阅读:第5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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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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