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哈哈!傲雪杀的!傲雪也会杀人!像傲雪那样的女人也会杀人,还不是被你逼得?!”
看张厦也非常痛苦,李四反而平静了,反正他已经有儿子了,傲霜会好好照顾傲雪的。没有他,他们母子一样可以过的很好。就算傲雪改嫁,也不能改变她曾经是他李四的女人,她的孩子是李四至亲的儿子这个事实!
“也是被你逼的!”
张厦也冷静了,“是的!也是被我逼得!不过,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的对她,和她生我们两个的孩子,过我们的日子的!你就等着瞧吧!我不会杀你!一定要让你亲眼见见我是怎样把你的那个杂种给弄死的!要让你看看我和傲雪有多么的恩爱!最终可怜的是你!我至少比你过的好!”
李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和张厦多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厦了,张厦他不是人,除了弑父杀母,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小雪,但愿她能聪明点,不要再见张厦。
“啊!”张厦一拳打在了李四小腹上!李四痛的大叫了一声。
“砰!”又是一拳打在了李四的侧脸,李四脸色一白,昏了过去。
张厦又愤恨的打了三拳两脚,然后整了整衣襟走了出去。
“秉将军,帐外有一个女子求见。”张厦刚回到中军帐就有小兵通报。
“女子?!”张厦失态的站起身,“怎样的女子?”
“穿得很好,只是脸上有条疤痕。”
“脸上有条疤痕?那请她进来吧!”张厦恢复了冷静,坐回了座位。
不多时就有小兵带着傲霜走了进来。
“姐姐!”张厦赶紧迎了上来。”
“狗屁姐姐!真要当我是姐姐就该到帐外迎接我。”傲霜端着架子说,事实上她的心里已经沸腾了,愤怒的岩浆像蠢蠢欲动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呵呵,”张厦感觉出傲霜情绪不对,干干的一笑,讨好的说,“是我失礼了!不过姐姐可别忘了,我是你妹夫的同时还是你大哥!其实现在你应该和皓轩一样管我叫大哥了!”
“你还真是无耻!”傲霜实在装不下去了,有火不发会憋死的。
“傲雪都对你说什么了?”张厦便已经猜到了原因。
“你可不可以实话实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张厦知道,就算他否认,傲霜也会相信傲雪而不是他的,便不再否认,“我承认,那件事是我父亲做的不对,是李四的错,我完全不知情!而且,事发之后,一开始我是接受不了,可后来我知道,我爱傲雪,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希望姐姐能够相信我,我也是受害人!我是真的爱傲雪!”
“既然爱傲雪,就放了李四!”
“不行!他杀我父亲和妹妹,抢我妻子和孩子,就是杀了他也难出心头之气!”
“他是孩子的父亲!”
“妻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傲霜没想到张厦居然会接受傲雪的孩子,气便消了很多,他说的对,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不能怪他,只能怪张员外和李四。
“那小雪怎么办?”
“接回来!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她!这次的离别,我彻底明白了傲雪对我的重要性!真的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的对她!”
“可是她杀了你妹妹,你真的会原谅她吗?”
“香茹不是她杀的!是李四杀的!如果不是李四苦苦相逼,香茹不会死的!”
傲霜知道,张厦虽然没有精神病,但心里绝对不正常,他是真的有可能把傲雪的错归结到他最恨的那个人身上的。
“唉!”傲霜长叹一声,就要告辞。
“傲霜,这么叫你可以吗?”张厦说。
“行!反正就像你说的,如今我们的辈分已经乱了。”
“不要急着走!我们说会话行吗?”张厦恳切的说。
看着张厦诚恳的眼神,傲霜不忍拒绝了。
“摆宴!”
“不用了!行军艰苦,如今百姓的日子都过得不好,我们没有必要太奢侈!都是自家人,就家常便饭吧!”
“行军再艰苦,百姓再困苦也不能从你的身上省!”张厦固执的说。
傲霜知道张厦的脾气,不再强求。
不一会儿,酒宴摆上。和昨天一样,几杯酒下肚,张厦又口无遮拦,又哭又笑了。傲霜被他这么强的一个大男人给哭的也很伤感,也喝了很多酒。最后,两个人都醉倒在了桌子上。
程浩轩回到花山,傲霜不在。等了一会儿,等不住,他就自己做主带傲雪下了山。
傲雪没有推辞,但是把孩子留在了山上,让若曦看着。她并不傻,知道张厦不可能真的接受这个孩子,尤其是李四还活着。
当程浩轩带着李四到了张厦的军营之时,傲霜还醉着,张厦已经醒了。他喝的酒其实并不多,大半的酒都倒了。
听说傲雪来了,张厦让人给傲雪腾出一顶专门的帐篷,让傲雪先住进里头。
李四进中军帐去见张厦。
“为什么不见她?”程浩轩不解的问,张厦不是非常想念傲雪吗?
“孩子带来了吗?”张厦问。
“带来了。她本来不带的,我偷偷的让人给带了出来。”
“先把孩子带进来!我要和她和孩子一起团圆。”
程浩轩笑了,“你毛病还真多!不同时见孩子就不是你的了?”
张厦也笑,“呵呵,真的很想孩子。”
“那好吧!”
一个时辰之后,孩子也进了中军帐。
张厦看着小兵手里嫩嫩的小孩,眼睛有些直,如果这真的是他的孩子就好了。他一定会很疼爱他和他的母亲!!可是…”
“有名字吗?”张厦问李四。
李四从当兵的手里接过孩子,抱进怀里,笑嘻嘻的逗了起来,“还没有,孩子他父亲给起个名字吧!”
“好!这就让他父亲去给他取名字!没有名字就死了,等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程浩轩面露惊愕,“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张厦木然凶狠的一笑,叫进一个小兵,让他抱孩子。
程浩轩反应多快,怎能发现不了张厦的意思?不由得后悔不已,哪里会让张厦抱回孩子?一个小兵,哪里是程浩轩的对手。
“张厦,难道这孩子真的是…”
程浩轩想要确定,张厦已经出手,劈头盖脸就亲自抢孩子。程浩轩本就不是张厦的对手,再加上要保护孩子,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孩子被张厦一把抓住脚腕提了过去。
看着张厦毫不疼惜的倒提着孩子,孩子吓得哇哇大哭,额头上青筋暴起,小胳膊小腿痛苦的蹬着,程浩轩又着急又愤怒,“张厦!你竟敢骗我?”
“滚!不然我连你一起留下,让你陪这个野种!”
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居然真的是李四的?程浩轩的头嗡嗡作响,一个顶两个大。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张厦那妖异的眼神,和因为愤怒和仇恨而扭曲的五官,他便比了嘴巴,果然乖乖的离开了军帐。
程浩轩四个聪明人,孩子是很可爱,但毕竟不是他的,没有必要为一个连父亲都弄不清楚的孩子而丢了自己的命。
看见程浩轩出去了,张厦一把把孩子丢给了当兵的。
“跟我走!”张厦命令当兵的。
“是!”
不多时间,张厦就来到了关李四的帐篷内,身后一个当兵的抱着仅三个月大的孩子。
李四已经醒了。看见张厦回来,李四就知道没有好事,冷哼了一声,只看了张厦一眼就不愿再看。
可是,小兵怀里的孩子忽然哭了起来。
李四浑身一颤,看着小兵怀里的孩子,几乎要奔溃了。
张厦看见李四的表情,满意的笑了。
远处的一个帐篷里,傲雪忽然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赶紧跑了出来。不顾几个当兵的反对,拼命的循着声音就要往这里跑。
李四和张厦都听到了傲雪的哭喊声。
张厦的脸色更加狰狞黑暗,李四更加绝望,仰天长啸,将两块千斤巨石挣得都挪动起来。
“张厦,当初真的不该放过你!”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理解我的人就是你!你说的没错,当初你是不该放过我!可是你太没出息了!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妇人之仁!总之,你貌似聪明,但在大事跟前却很蠢!比女人还蠢!”
“你杀了这个孩子,小雪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
“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她会原谅我的!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养着这个种!我不是你!不会给自己留下祸端的!小雪想要孩子,我可以帮她生!我们可以生真正的我们的孩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觉得这样太对不住她吗?”
“对不住她的是你!她对不住的人是我!她说过要和我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的!”张厦低沉而嘶哑的怒吼。
“你知道个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只是相敬如宾,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她一直都在等你!像傻瓜一样等你!”李四也不是木讷之人,此时只能求张厦看在傲雪的情份上能留孩子一命。
张厦果然有所触动,“真的?你们没有发生过什么?”
“没有!没有!她比我更蠢!更傻!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承认这个孩子是我的,非说她是你的!她是那么的傻!那么的笨蛋!一直在等你!我也傻!居然一直纵容着她!我应该学你!和你一样先占了她的!”
“哈哈哈…”张厦大笑,这次是真的因为高兴,“李四啊李四!你好可怜!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小雪?可是她不喜欢你!你一直都在替我照顾她!你永远都只是我们张家的一个家奴!是一条狗!”
李四强压着心里的悲愤不平,“算我是你们家的狗吧!就留下这个孩子吧!让他当你的儿子!”
李四想的很明白,不管这个孩子叫谁爸爸,都是他李四的孩子,是他李四生命的延续,孩子不死,他也就不算完全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