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崇尽量弯腰拱背,让她趴的舒服一些,对于她的话语,只以为是发烧说的胡话,“妍儿,不准在乱说,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家!”
“哪里?”
“就在前面!”
俞洛妍勉勉抬头去看,朦朦亮的薄雾中,半山坡上有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土庙,想来不是山神庙就是土地庙。
“好像是一个庙!”
“不管了,先进去歇一歇,生火把身上衣服烘干!”
看起来不足一里地的距离,赵德崇背着俞洛妍,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才走到破庙跟前。
这是一个破旧的山神庙,连庙门也没有了,庙口石凿的香炉里全是积水,庙里供着一尊山神爷的石像,石像斑驳不全,斜倚的倒在一边,不知是被人推倒了,还是被什么野兽拱翻了。
赵德崇摇摇晃晃来到庙前,瞥眼看了一下,庙很小,地上空间也不大,只有神台上稍微干燥些,赵德崇将俞洛妍直接放到了神台上。
“啊,这是神台啊?”俞洛妍慌忙跳了下来,从前自己是无神论者,可自身的经历,让她不得不保持敬畏的态度。
“怎么了?
“山神爷会生气的!”
赵德崇冷敕笑了一下,“那就有劳山神爷给本王腾个地方,本王要借你的地方歇息一晚!”说着直接去推神像,石像重的很,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你!”
赵德崇推几下没推动石像,道:“山神爷,您老让让位,来日本王为你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今晚本王要借你地方歇息。”
“咕咚!”一声,赵德崇话音刚落,石像滚落到了一旁。
“赵德崇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坐下来歇息一下,我生火!”
庙里没有什么可烧的,只有一扇窗户,倒是木头做的,赵德崇上前一脚将窗户框踹了下来,又去外面扯了几把荒草。
俞洛妍幽幽道:“连火柴都没有,怎么生火啊?难道真的钻木取火吗?那的多久才能钻出火啊?”
赵德崇失声笑了一下,自荷包中取出一根玉管一样的东西,揭开玉管的一端,到了少许粉末状的东西,拿出短刀,捡了一块干燥青石,两下相撞,“呯呯!”还没有撞几下,地上的干草“呼”的一下烧着了。
俞洛妍目瞪口呆,惊讶的看着赵德崇,“天啊?你还会魔术啊?”
“嗯,为夫神通广大着呢!”
“这是怎么弄的啊?太神奇了!”俞洛妍说着就靠了过来,“你那个管子里是什么啊?”
赵德崇兀自一笑,将窗户框砍开几块,添进燃烧的火堆里,“快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
“你刚刚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赵德崇说着将湿掉的衣物退去,搭在火堆旁。
尽管这一翻折腾,身上原本华贵的衣料,早破破烂烂,衣袍是大大小小全是的窟窿。
俞洛妍揪住胸口,迟疑着不肯脱衣服,。
“快把衣服脱了!”
“我,我坐在火堆旁,一样可以烤干!”
赵德崇倒仰的眼眸一眯,嫌弃的一笑,道:“我是你的丈夫,你全身早就看遍了,还如此扭扭捏捏,矜持给谁看!”
“你,咳咳!”
赵德崇脱去衣物,赤着上身,只穿着单薄的衬裤,身上道道鞭痕,格外触目惊心,“看,已经受寒了,你自己不肯脱,为夫来帮你脱!”
“不要,我自己脱!”
俞洛妍说着,缓缓解开衣裙襟带,将湿哒哒的外衣跟长裙褪去,贴身的内衬,说什么也不肯脱下来。
借着橘红的火光,俞洛妍原本白皙纤弱的小臂肿的老高,上面留有四个乌紫渗血的牙洞。
赵德崇找干布条给俞洛妍抱扎了起来,“痛吗?”
俞洛妍看着赵德崇身上伤痕累累,忍不住轻拂他胸腔前的乌紫鞭痕,“你痛吗?”
赵德崇珉唇一笑,将俞洛妍拦在怀中,“我们也算生死与共了吧?”
俞洛妍没有在讲话,靠着赵德崇,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赵德崇虽然又累又困,却不敢入睡,怕会闯进什么野物,也怕那帮匪徒追来。
俞洛妍睡了没一会,已经到了后半夜,天也开始快亮了,俞洛妍开始发起高烧来了,浑身滚烫如炭。
“好冷啊!”
赵德崇头一晃,从迷糊中惊醒,摸了下俞洛妍的额头,格外的烫手。
“好冷,怎么这么冷?”俞洛妍往赵德崇怀中拱了下,紧紧贴着他。
“妍儿,你发高烧了!”
赵德崇摸摸衣袍,差不多已经烤干了,慌忙起身将内衬铺在神台上,将俞洛妍抱在神台上,为她盖上衣裙,又将自己的外袍给她盖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衣。
“好冷啊!爸爸,弟弟,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俞洛妍烧的迷迷糊糊,噩梦一个接一个,浑身卷缩成一团,口中不时的胡言乱语。
“好,等天亮我们就回家!”
赵德崇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学着先前俞洛妍为他降烧时的办法,撕两块布襟,去庙门前的香炉内浸湿,一块搭在俞洛妍的额头,一块为她抹身上降温。
事实证明,男人很少有那么好的耐心,跑了大约十来趟后,摸了一下俞洛妍身上,高烧好像更重了。
“好冷!”
赵德崇心烦意乱,将湿布丢在一边,掀开衣袍,压在俞洛妍的身上,低头吻住她
“嗯…唔,不要,不要这样!”俞洛妍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连语调都软糯如酥。
“嗯,不要,不可以!”俞洛妍下意识的想反抗,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