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的旁边,迎面走来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留着板寸的男人,看起来就像个暴发户。
板寸男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造型浮夸,看见洪宇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恭恭敬敬地对洪宇弯腰。
“大哥,昨儿接到通知,我便连夜赶来了!”
洪宇大大咧咧地笑道:“李成虎,这次让你过来,可是有好事要便宜你。”
“有什么好事?”
李成虎笑道嘴巴都合不拢了,也拿起一只帝王蟹腿,跟着洪宇一起啃起来。
两个人,跟周围一群上流圈子的人,格格不入,惹得一群人投来嫌弃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穷鬼,竟然潜到这么高规格的聚会骗吃骗喝。
洪宇从来不轻易许诺人好处,但每次他这么说,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洪宇一边吃着大龙虾,一边笑着用油腻的手,拍向李成虎的肩膀。
“你想当深宝市地下世界的老大吗?”
听见这句话,李成虎差点一口肉噎住喉咙,猛得咳嗽了好几声。
“什么?洪哥,您是在开我玩笑呢!”
李成虎虽然现在当了一位大老板的幕后助手,可本质上还是个小喽啰。
他三个月前,还在街头被黄天一伙人欺负,托了洪宇的福,才拼命上位。
没想到,三个月后,洪宇竟然问他要不要做老大?
洪宇该不是骗自己玩玩吧!
“我可不是开玩笑。”
洪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觉得魏如风死后,整个深宝市,能与你实力匹敌的有谁?”
李成虎沉默了。
的确,魏如风被杀之后,深宝市地下世界,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各方势力互相厮杀,却没有任何一个有能力可以统领全局。
李成虎虽然出身草根,但是他的野心不小。
既然他能从一个混混爬到现在的位置,在洪宇的帮助下,一统深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嘿嘿,洪哥,谢谢你的抬举!”
李成虎脸上神色变幻数次,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一阵笑声。
“你们两个乡巴佬,是在说笑吗!”
“就你们这个样子,竟然还妄想着统一深宝市地下世界 ?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喽啰!”
洪宇回头看去,只见几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正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和李成虎。
这几人,是德信工业和括日能源的几个老总,算是深宝市比较有实力的老板。
看见一个穿着地摊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和一个暴发户样子的青年,竟然侃侃而谈深宝市的局势,还吹嘘要一统深宝市地下世界,简直可笑至极!
闻言,李成虎一拍桌子,怒道:“你们怎么说话呢!”
几位老板脸上讽刺之意更浓。
“你们这些街头混混,就这么点肚量,说两句就喊打喊杀。”
“这里可不是混混窝子,要发疯滚回街边去!”
听见这话,李成虎更是怒不可遏。
讽刺,嘲笑,他承受过很多,别人怎么笑话他都无所谓,但自己的路,是洪宇指明的,洪宇就是他一辈子要追随的老大,谁都不能对洪宇这样说话!
“你们都给我闭嘴!”
李成虎冷声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然而,他越是这样说,旁边几个老板却笑得更大声,根本拿他和洪宇当笑话看。
洪宇却摆摆手,让李成虎不要激动。
他十分客气地转过身去,看向几位老板:“那各位老板认为,魏如风死了,谁才能统一深宝市的地下世界呢?”
德信工业的周总哈哈大笑:“你们这些眼界短浅的人,跟你们说也没有用!”
“形势不是很明显吗,江南梁家的梁绍强都来了,他旁边竟然坐着羊城市的姜昆!”
“姜昆本是羊城市道上的,现在这个时候到深宝市来,肯定是为了割肉的!”
“有了梁绍强撑腰,他绝对能拿下深宝市的地下世界!”
“现在深宝市一片风雨招摇,各方势力自相残杀,姜昆在梁绍强的帮助下,荡平深宝市根本没有难度!”
周总说完,一脸冷笑地看向洪宇和李成虎。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在讨论统一地下世界,恐怕不是白日做梦吧!”
“姜昆在羊城风头正劲,实力雄厚,深宝市的小喽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有本事他吗!”
说罢,几位老板一脸讪笑地盯着李成虎和洪宇看,仿佛想看他们吃瘪的模样。
这两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大概看见姜昆,连腿肚子都会发软!
然而,洪宇并没有如他们所料那般,露出胆怯的神色,反而笑得更猖狂。
只见洪宇抹了一把嘴角的油腥,又十分土鳖地拿起一只蟹腿,边吃边嘟囔。
“梁绍强很牛逼吗?”
“敢来深宝市撒野,小爷我分分钟把他揍趴下来叫爷爷!”
闻言,周围一群老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家伙,也实在太可笑了!”
“恐怕连江南梁家你都不知道!”
“幕后掌控整个江南省命运的,一共有四大家族,严梁古潘,哪一家说一句话,整个江南省都要震三震!”
“梁家树大根深,随便拔掉一个小城市的势力,就是弹指一挥的事情。”
“梁绍强是梁家家主梁守成的亲生儿子,他能亲自来深宝市,意图还不明显吗!”
“就是为了让杨天华取缔张天云,让姜昆代替魏如风,从黑白两道,牢牢掌控深宝市的命脉!”
“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竟然敢说出揍梁少这种话,简直是自寻死路!”
几名老板,纷纷嘲笑洪宇不知天高地厚,看着他嚣张的模样,如同小丑一般!
然而,洪宇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继续冷笑。
“杨天华、梁绍强这两个龟儿子,还想取代张天云?”
“他们怕不是活腻了吧!”
“等会看小爷我怎么弄死他们!”
洪宇脸上满是戏谑之意。
旁边括日能源的谭老板冷笑道:“你一个无名小卒,竟然敢如此大放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