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章 十绝风波
任风嚣2019-01-26 16:483,699

  “你是说,赵景翊并没被吕凛挑衅,那赌约的事情也没有定下去?”龙首语气中有几分惊奇。

  “是的,赵景翊身边有两个少年高手保护,吕凛甚至险些被斩了首。”他身后一个全身笼罩着黑袍的人说道。

  “呵呵,也是可以理解。”龙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黑袍人道:“毕竟是昼之修罗呢,当年险些屠掉一个国家的男人,有这气量,有是正常。吕凛虽然长赵景翊七八岁,但论心境,远远不足呢。”

  “赵景翊……曾经险些屠掉一个国家?”黑袍人不敢置信。

  “当年,就连方笑和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恐惧。具体情况可想而知了。”龙轻笑一声:“只是从现在看来,他似乎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黑袍人疑惑道。

  “赵景翊六岁习武,七岁上马,八岁就与赵青羲一同出征了,而十岁的时候,已经能够独自统兵,而在他十二岁那年,西域都护府被几个西域小国联军攻打,而赵景翊,就是其中将领之一。老夫那赵景薇徒儿的事情你自然知道,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坚守苍州一个半月,已经是军事上的奇迹了。但与赵景翊那一战相比,还是远远不足。”龙首看样子心情不错,耐心解释着。

  “那一战到底……”

  “简单来说,赵景翊带着的一千骑兵遭到埋伏,他带着两百骑突围而出,两天之内奔袭千里,连破三座王城,让赵青羲的大军摆脱了联军的拉扯,终于回防苍州。而赵景翊是被一个商队带回来的。据商队所说,整个颇有些规模的城镇,除了赵景翊之外,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黑袍人倒吸了口凉气。

  “昼之修罗一战成名,但好在,赵景翊苏醒之后,失去了自己关于征战的记忆,就连冷酷嗜杀的性格也变了,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龙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然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若赵景翊一直保持着‘昼之修罗’的状态,恐怕现在已经取代赵青羲成为我们眼中最大的威胁了。”

  “云秦,恐怖。”黑袍人长舒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布满了冷汗。

  抹了一把汗,他开口问道:“如今赌约未成,按照备用方案继续吗?”

  龙首摇了摇头:“不必了,让吕凛继承兵绝称号吧。”

  “龙首是决定了?”黑袍人一喜。

  龙首再次摇了摇头:“的确决定了,但不是吕凛。”

  “那您还给他兵绝的称号……”黑袍人不解道。

  “老夫又没说过,给谁称号就等于选择了谁。”龙首嘴角挂着一抹莫言的笑容:“赵景翊是个重感情的人,比吕凛这样刚愎自用的人更加好控制,在才能上看,赵景翊也是稳胜吕凛。只是有个风险。”

  “龙首说的风险指的是‘昼之修罗’的性格吧。”黑袍人猜测道。

  龙首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时间差不多了,小刘,你开始准备昊天会的事情吧。”

  “遵命。”黑袍人对着龙首一抱拳:“不知这次龙首用什么名号?”

  龙首嘴角微微扬起:“就用甘露这个名号吧。”

  ……

  距离十绝选评公布还有一天。

  邯阳内城城头,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从城楼上跌落,砸在城墙的青砖上。

  阿白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换换将手中的利刃入鞘。

  “结束了吗?”阿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喃喃道。

  “云雪长风剑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将这套剑术修炼到了第九重云雪惊天,看来裴王宇败得不亏。”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女声。

  阿白转头看去,之间一个穿着有些暴露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女子上半身只着抹胸,露出光洁的玉臂与盈盈一握的纤腰,而下半身只着了一条短裤,只遮住要害部分,两条亮眼的大长腿就这样在风中暴露着,刚过完正月,春天的温暖尚未来到,看着这女子的衣着,阿白都觉得有些冷。与身着的衣物不同,女子脸上蒙着面巾,将眼睛以下全部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头短发扎成马尾束在身后,显得几分干练。

  “宁聆,你也是来争这剑绝虚名的吗?”阿白冷淡出声。

  “哈哈哈,你也知道剑绝是个虚名,那奴家还争什么啊?”那宁聆轻笑了一声,对着阿白抱拳行礼道:“恭喜北风继任剑绝之名!”

  “已经没有对手了吗?”阿白脸色平淡道,丝毫没有成为剑绝的喜悦,反而眼中有几点凝重。如他所言,剑绝只是一个虚名罢了,但他既然成为了这一代剑绝,就意味着风暴将以他为中心展开,这是历代十绝的宿命。

  “裴王宇被称为大曲剑圣,连他都败在了北风手上,其他人还有胜算吗?”宁聆轻笑一声:“奴家这是特地来恭喜你的。好了,话也说完了,容奴家先撤了。”说罢,转身跳下城楼。

  阿白并没有去追,而是转身看向城楼下方。巡逻的士兵已经发现了裴王宇的尸体,正聚集了过来,由于视角原因,他们都还没发现城楼之上的阿白。

  长舒了一口气,阿白脸上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反倒是一年的凝重。望着城墙下繁荣的景象,喃喃道:“连宁聆都加入了十绝会,十绝会到底控制了多少高手?还好刚刚她没有出手,要不我定要负伤。只是……为什么这一次十绝会中人不参加选评?”

  “因为十绝会准备换壳了。”

  阿白回头望去,只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望着空荡荡的身后,阿白揣摩着那一句话,一滴冷汗划过他的脸庞。

  深吸一口气,阿白对着身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城楼。

  城楼之下,黑袍人正欲离开,却发现身前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拦住了。

  黑袍人一皱眉:“妖女,有什么事吗?”

  “奴家还想问问刘先生有什么事吗?”宁聆似笑非笑:“奴家还未走远,刘先生就上前提醒,咯咯咯,若是让先生知道了这件事……”

  “住嘴!”黑袍人冷哼一声:“这件事传上去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刘先生还挺凶的嘛……不过,对奴家没用。”宁聆娇笑一声:“今日之事,奴家不会上报,但也请刘先生自重,别被查出来了哟。”说罢,她消失在了原地。

  黑袍人脸色有些难看,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也闪身消失。

  ……

  阁楼之中,一个白须老人和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老者对弈着。

  棋盘上,黑白两条龙杀得难解难分。

  白须老人此刻满脸汗迹,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牌,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解局之道。

  而黑衣老者则一脸惬意,下棋之余还品着茶,观赏着屋内的名画。

  白须老人颤颤巍巍得将手中白棋落下,正好点在了黑龙的要害处,瞬间逆转了局势。

  突然,一个黑衣小厮跑进房间,走到黑衣老人身边耳语了两句,黑衣老人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白须老人:“老周,老夫这里还有些事,就不陪你玩了。”

  说罢,随手从棋坛中取了一颗黑子,轻轻放在棋盘上,接着站起身转身走去。

  白须老人望着棋盘上那一颗新落的黑子,眼神惊恐,但更多的是落寞。

  “或许我真的老了,但你可比我大上好几岁。”白须老人不甘道。

  “你心老了,老夫心还没老。这棋绝名号,老夫拿走了。”黑衣老人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房间。

  白须老人望着黑衣老人离去的背影,脸上尽是落寞之色。

  ……

  “墨白!你这个杂种竟然回来了!”一个浑身上下衣袍残破,很是狼狈的青年望着面前的白衣少年怒吼道。

  墨白并没有因为他的辱骂而生气,只是低头抚摸着手中模样怪异的机弩道:“是的,我回来了,从那座该死的陵墓里。”

  “你为什么没死在里面?你一个旁门旁系也想染指墨门的事情?哈哈哈,为墨门而死是你的荣誉,你竟然还敢出来?”那狼狈青年嘲笑道,他感觉到自己的鲜血正在不断流失,此刻他已经昏昏沉沉了,全身上下无力,能做的只有放声怒骂了。

  “墨宣,住嘴吧。你在这样,他会杀了你的!”一个宫装女子在不远处撕心裂肺地喊道,她被两个黑衣蒙面的侍卫挟着,看着眼前墨宣的惨状能做的只有撕声喊叫。

  “让他安静点。”墨白一连平淡地命令道,目光一直在墨宣身上停留着:“论辈分,我应该叫你哥哥,毕竟你是墨门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墨门的存在。

  “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只想称呼你为,废物。”墨白脸上出现一抹讥讽:“真是废物,以为找到了关于昊天陵的记载就敢去探索?牺牲了数百名外族族人好不容易拿出的玉简,到了你这个废物,抱歉,应该是你们这群废物手中,到现在半年了,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做出来。”

  “墨白!你!安得如此狂言!”墨宣身旁一个中年人怒吼道,中年人此刻也是满身血污,但依然站立在那里:“你不过墨门旁系罢了,偷学技术不说,还辱骂嫡长子,你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让你说话了吗?”墨白抬起手中怪异的机弩,对准中年人,轻轻叩动了扳机。

  一阵黑雾瞬间将中年人笼罩其中。

  墨宣听着密密麻麻的入肉声,急忙侧头看去,只见身旁一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轰然倒地。

  “三叔!”墨宣怒目圆睁。

  “古墨门山雾二型,一次装填只能发射一次,共三百枚飞针,每一枚飞针长两寸,由精铁打造……”墨白抚摸着手中的机弩,不带任何感情地自言自语到。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手中的机弩一般,不远处那不成人形的尸体似乎与他毫无关系。

  那女子挣扎着,但奈何嘴已经被布片封住,此刻连喊叫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死去。

  “真是无聊。”墨白将机弩挂回腰间,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手弩,对准墨宣。

  “下辈子当个普通人吧,最好当个铁匠,也不枉你打了一辈子的铁。锻绝称号我先拿走了,至于墨门的荣光,让我来发扬就行。”话音刚落,他扣动了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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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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