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恭敬的回答道:“依老奴看,不如先将李大人关押刑部,等查明真相再放他出来。”
“刑部?”
“若毒不是他下的,岂不是要被人杀人灭口,伪造成畏罪自杀的模样?”
李景阳听后吓得脸都白了,摇头说道:“我……我不要去刑部,毒不是我下的,我是被人冤枉的。”
“王爷请放心,皇上很重视这件事,一定会派人严加看守,保护好李大人的安全,不会让贼人有可乘之机。”
“若真有人去杀人灭口,也正好能抓住凶手。”
“咳咳……”只见小钰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开口:“王爷……咳咳……我……我相信一定不是李兄下的毒。”
“你快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处理。”
“本王一定调查的水落石出。”
“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放心吧。”
小钰还想说什么,却被唐小七给制止了:“别说话,你嗓子受损严重,现在不易开口说话。”
“有王爷和我在,不会冤枉了景阳,他也是我的学生。”
“对不起李兄,连累了你。”
李景阳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是我差点害死你,要不是我劝你吃糕点,你也不会中毒。”
“不……不是我,是我的糕点……”
“我也不知道被谁动了手脚,但绝对不是我,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小钰看着李景阳极力想要解释清楚的样子,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曹公公在经的武陵王的同意后,便把李景阳带走了,顺便回宫复命。
“你们也都回去吧,这里有唐将军照顾。”
“回去告诉父皇,就说唐钰没事了,让他放心。”
“是。”
“你们几个将这里收拾一下。”
“是。”
门口的扫地老伯看着小钰没事了,便也离开了。
楚宸煊跟了出去,两人走到偏僻处,楚宸煊才对他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感谢皇叔出手相救。”
扫地老伯抓过身来,笑着说道:“小钰是你的孩子吧?”
楚宸煊被问的一阵尴尬,想回答不是,又觉得不合适,想承认又有顾虑。
老伯看着他尴尬的模样,开口说道:“你不用瞒我。”
“小钰若不是皇兄的孙子,他也不舍得将金丹拿出救人。”
“当年他若是肯让出金丹,你皇婶也就不会……罢了,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老伯的语气中隐含无尽的悲伤。
“皇叔,我替父皇对您说一句抱歉。”
老伯笑着拍了一下武陵王的肩膀,反倒开口安慰道:“你跟我有什么道歉的,你父皇又没错。”
“皇叔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皇叔又怎么因为别人的不帮助,就怀恨在心?”
“况且那颗金丹的确极其珍贵,若是换做本王,本王也不一定会让出来。”
楚宸煊开口解释道:“其实这些年父皇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很后悔没有早点拿出金丹。”
“侄儿听说,当年父皇派人送去了金丹,只不过去的晚了,皇婶已经……”
老伯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说说小钰那孩子,真的很优秀,是东华未来的希望,也难怪皇兄如此疼爱他,那孩子值得人疼爱。”
“不错,你养了一个好孩子。”
接着他又说道:“快去吧,你和我说话,时间久了容易让人起疑。”
“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不想被人打扰。”
“去看看孩子,他现在最需要亲人陪伴。”
“是,侄儿告退。”
武陵王回到房间,小声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唐小七也小声的回答:“已经睡下了。”
“经过今天的折腾,孩子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休养,否则怕会落下病根。”
“我比较担心毒药会给他的身体带来许多后遗症。”
“等他的身体好些,我会给他做个详细的体检。”
“恩,辛苦你了。”
唐小七一直看着小钰,头也不抬的说道:“王爷又给我客气了。”
“小钰和奶宝一样都是我的孩子,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用王爷替谁道谢。”
“王爷若事没事的话,就让人准备一辆马车过来,车中铺的厚实点软和点,等小钰醒来,将他接回家。”
“这里毕竟不方便。”
武陵王点头说道:“好,本王亲自去准备。”
等到下午的时候,小钰被接回家休息,唐小七一直抓着他的手守在他的床边。
到了晚上,秦仙儿轻轻推门进来,开口说道:“唐公子,您去休息会儿吧,我替您守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我再叫您过来。”
唐小七一脸疲惫的说道:“不用,我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坐在他床边安心点。”
“我累了就趴在小钰床边眯一会儿。”
“我一个大男人,一晚上不睡觉,没什么问题。”
“秦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仙儿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很想帮她分担点,但却帮不上什么忙。
“要不我留下陪您说说话吧。”
“公子也不要太担心了,小钰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希望吧。”
唐小七看了看床头的钟表,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秦姑娘快回去休息吧。”
“我这里不用陪,正好我也困了,想休息会儿。”
“那好吧。”
“公子若是实在累了就叫我,不必跟我客气。”
唐小七冲着她点点头:“恩。”
秦仙儿离开不久,唐小七就困了,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她梦到自己走到一片树林里,黑漆漆的树林里有个男人。
那男仿佛捂着胸口弯着腰,仿佛是受伤了。
只见那男子捂着树快去的往前走去,唐小七仔细一看,前面的男子竟然是楚宸煊。
唐小七跟在他身后大神的喊他,但是自己却发不出声音。
唐小七追了上去,对方却看不到她,她仿佛成了一个可穿透的魂魄一般。
男人捂着胸口呼吸苦难继续往前走,他走到一座寺庙前,从后门潜入,然后推门进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