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测道:“可能还没来看榜吧?”
“说不定人家对自己的成绩很自信,知道自己肯定会上榜,所以就不着急来看。”
随着众人的讨论声,第二名的名额也贴了出来。
“第二名宋准。”
“谁是宋准?”
“咦,宋准也没来吗?”
“我记得宋准好像是京华书院的书生,他如何考试的时候成绩就很好,来做我旁边来着,我看他奋笔疾书的轻松样子,的确是个人才。”
“那边那些穿灰色衣服的书生是京华书院的考生吗?”
“他们怎么没什么反应?”
宋准现在可顾不得别人的议论,他很担心的看着唐钰和李景阳两人。
马上就要揭晓这次会考的第一名了,但马上也会知道谁落选了。
王胖子等人也都紧张的盯着他俩,他们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俩明明是可以争夺状元的人,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落选呢?
这不应该啊?
难道是他们马失前蹄,谁写了不该写的文章,惹怒了阅卷官?
他们实在想不通。
在说唐钰和李景阳等人,两人都很平静,谁也没有说话,都在静静的等最后的结果。
王曾等人也不敢和他们说话,他们知道此时两人心中有多紧张。
“快看快看,准备贴第一名了。”
唐钰和李景阳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放榜人的时候,王曾等人和紧张的盯着。
第一个字出来了,是个‘李’字。
小钰看到李字的时候,眼中顿时充满了失落,尽管他的面色很平静,但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姓李,谁姓李……本次会元是个姓李的人。”
“快看看谁姓李,姓李的可以期待一下。”
仅仅出来一个姓氏,便足以让下面所有姓李的人沸腾了。
只见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榜单,当大家看到第二个是景字的时候,便都失落了。
“李景阳!”
“谁是李景阳?”
“奇怪,怎么前三面都这么神秘??”
“对啊,一个都不出来露脸?”
咚!
放榜的官差放完榜之后,便敲响了手中的铜锣,大声喊道:“本次会元是京华书院的李景阳。”
李景阳表情复杂的盯着小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因为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想到的!
明明是最有希望的当状元的人,竟然落榜了!
连王水生、王胖子的这样在京华书院排名一般的人都上榜了,唐钰竟然落榜?
更讽刺的是,京华书院这次参加考试的人,一共有三十五人,三十四人都上榜了,偏偏唐钰会落榜?
而且孔先生点评过小钰的考卷,他自认为比他的答案好,也认定小钰一定是这次会试的第一名。
可是结果却如此的出人意料……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搞错了?
按理说,自己这次得了第一名他高兴还来不及,但现在他的心情却很复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对小钰感到同情。
他梦寐以求的第一名,好像是因为出差得来的一样,这让他心里有点事不安。
现在,不止是李景阳不知该怎么安慰小钰,旁边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他们不想安慰而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考场门口,官差还在敲锣喊李景阳的名字,让大家都知道这次的第一名是谁。
考生们也都在四处张望,想看看谁是李景阳,这人也太神秘了吧?
考了第一名都不出来露露脸。
李景阳突然对着敲锣的官差问道:“这位官爷,这次的成绩会不会弄错了?”
当李景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周围的人都愣了,不管认识和不认识他的,都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认识他的人,没想到他会质疑自己的第一名。
不认识他的人,感觉他在找死,这种事情也敢质疑。
他这样的质疑不但得罪了第一名,也得罪了主考官和阅卷官,是在暗示这次考试不公平。
一般人就算心里不服,也不敢这样当众质疑。
“去去去,别捣乱,会试结果怎会出错。”
“如果没出错,怎么会没有唐钰的名字?”
“没你名字就是你落榜了呗,这有啥稀奇的?”放榜的官差以为李景阳就是唐钰。
李景阳本想说他不是唐钰,旁边这人才是唐钰,但是他又一想,这样好像是故意让唐钰出丑一样,便没有指唐钰。
“而是说,这次的考卷肯定出错了,李景阳肯定不是第一名。”
“第一名是唐钰才对。”
“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这时,突然走过来两个官差要把李景阳赶走,以免他在这里闹事。
“你就是唐钰吧,滚滚滚,别在这儿闹事。”只见他们抓着李景阳就往外拽。
李景阳一点都不怕,他祖上几代都是当官的,可谓是累世官宦的大家族。
会怕几个小官差才怪呢,只见他一把甩开官差的手,气愤的说道:“放手,我不是唐钰,本公子是李景阳。”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不是愣,应该是懵逼了。
他就是李景阳?
那他刚刚为什么说李景阳不应该是第一名,唐钰应该是第一名?
他们活了小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的?
可真是活久见了,还有人考了第一,却正当老二的?
唐钰是谁?
关系再好也不能白把状元的头衔让人吧,虽然这是会试不是殿试,第一名还不是状元。
但根据往年的经验,一般会试第一名,在殿试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也是第一。
殿试第一名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状元了!
谁能考上状元那可是八辈祖宗都跟着沾光的事情,这样光宗耀祖的事情给座金山都不换,他竟然舍得白白送人。
所以现在都很关心唐钰是谁,明明落榜了却一下出名了。
再说官差的反应,他们有点懵逼的对视一眼,然后不确信的问道:“你……你和京华书院的李景阳同名?”
另一个人问道:“你是哪个李景阳,是本次的会元李景阳吗?”
李景阳啥也没说,而是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玉佩,他身上这身衣服和腰间的玉佩可是京华书院的标志,一看就知道他们什么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