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井口又放毒蛇,这分明是想要人命啊。”
“到底会是谁?”
唐小七表情凝重的说道:“这些人分明是冲着我和小钰来的,说不定上次人为的瘟疫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王通皱眉问道:“是不是王家兄妹?”
唐小七直接摇头说道:“不会是他们,他们若是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我扳倒。”
“能自由出入李府又不被人发现,来头绝对不小。”
“对了,枯井下的洞穴出口被他们封住了,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雪鹰的存在,雪鹰会不会有危险?
李尚德脸色微变,随即又摇头说道:“雪鹰速度极快,还能一飞冲天,寻常人根本抓不到它。”
“并且那片丛林错综复杂又出口隐蔽,进去的人很难出来,说不定现在进去还能抓到那些杀手。”
“那还等什么?”
李尚德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肖晴雪一眼,唐小七说道:“伯父可以完全放心,晴姐是自己人。”
“她若真想做点什么,这里没人是她对手。”
听着唐小七的话,李尚德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行,跟我来。”
接着,唐小七和肖晴雪还有李宗泽跟着老爷子进了他的书房,然后转动花瓶,只见贴在墙壁上的书柜突然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的密道。
“这里也能通往那片林子?”
“是,否则你觉得老夫这把老骨头能整天跳井不成?”
“哈哈,说的也是。”
几人一起进了密道,走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到一扇门,打开之后是一个潮湿的洞穴,洞穴外面是一处瀑布,怪不得没人能找到这里。
穿过瀑布就是那片茂密的丛林,李尚德从袖口拿出一个木条吹了一下,雪鹰便从高空嗖的一下冲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众人面前。
只见它对着李尚德扑闪扑闪翅膀,然后低低的向北边飞去。
“走,跟着他!”
几人在后面一路小跑,不一会儿便看到雪鹰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唐小七走近之后才发现地上躺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人,不过已经是死人了,他们浑身伤口,有戳伤和爪印,应该是失血过多死亡的。
这一看就是雪鹰的杰作没想到这只大鸟战斗力竟然这么强。
“我还担心雪鹰被他们抓走,没想到我的担心完全多余。”
肖晴雪上前在两人身上仔细的检查着,除了一些武器和毒药,并没有令牌之类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唐小七觉得有些奇怪,像这种高手一定是某个神秘组织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标记,那该怎么区分?
肯定是他们遗漏了什么地方!
“晴姐,把他们的鞋脱下来,看看脚底有没有印记?”
“嗯!”
肖晴雪把两人的靴子脱下来,发现他们的脚底真的有一个六角飞镖的刺青。
“你们谁认识这种刺青?这是什么江湖组织?”
“伯父,你可认得?”
李尚德盯着看了一会儿,才遗憾的摇头。
“将这刺青图案画下来交给王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这些人的来历。”
李尚德说话的时候,李宗泽已经拿笔在画印记了。
“还让雪鹰去送吗?”
“它这次送信回来休息一个月还不到。”
“那就让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
“是,孩儿这就办。”
京城,王府!
王管家此时正站在楚宸煊的书房一脸恭敬的说道:“王爷,您吩咐老奴去查杯子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这只杯子的确是江苏景德镇官窑出的次等品,后来发往江南的几家大的瓷器铺,最后这只杯子一户姓宋的人家买走。”
“那户宋家查过了没有?”
王管家恭敬的递上去一个本子,然后继续说道:“查过了。”
“那户宋家是当地的豪绅,良田千倾,房产颇多,当时也算是当地的大户人家。”
“只是运气不好,几年前那个镇子爆发了瘟疫,宋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宋宅已成一片废墟。”
楚宸煊随意的翻看着面前的本子,凝眉问道:“这个宋家和京城谁家有关系?”
“有没有什么靠山?”
“和韩相家有些关系,但是有些远。”
楚宸煊微微挑眉:“韩相?”
“是,这个宋家是韩相七姨娘娘家一门很远很远的亲戚,几乎不来往的亲戚。”
“一个小妾的远方亲戚如此有钱,似乎有些惹人怀疑!”
“这一点老奴也查了,听说宋家的侄子辈的中有几个出息的年轻人,很会经商,在挣下了这些财产,似乎跟相府宋姨娘没什么关系。”
“恩,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第二天下了早朝,楚宸煊直接拦住了韩相的去路,开口问道:“相爷请留步。”
“武陵王有何吩咐?”韩相恭敬的弯腰行礼。
“相爷可知平阳县爆发瘟疫一事?”楚宸煊问的云淡风轻,却盯着韩相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
“老臣几日前有所耳闻,不过听说现在当地县官处理得当,瘟疫已经被控制了。”
“王爷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韩相同样观察着楚宸煊的一举一动,不明白他为什么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否则他不会这么问,毕竟武陵王不是一个喜欢与人闲聊的人。
“韩相无需紧张,本王随便问一句罢了。”
“本王还听说,老师已经外出回去,就在平阳县。”
“可不巧的是,老师刚到平阳县没多久,平阳县就发爆发了瘟疫。”楚宸煊在说话时始终盯着韩相的眼睛。
韩相是经历过大风的大浪的人,虽然内心已经掀起惊涛海涛,但是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王爷是怀疑老臣制造了那场瘟疫?”
“韩相不好误会,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现场发现了一直染有瘟疫的杯子,那只杯子的主人与您府中的七姨娘有些关系。”
“韩相觉得好好的一只杯子,怎么就从江南跑到了平阳,难不成杯子自己长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