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旧人逢遇难相知
“逸觞哥哥，不是说有灯节吗？昨天的错过了，今天我们出去玩吧！”
“我说小桔，你一天到晚别老想着玩好吗？”以轩道。
“哼，我又没问你。”
“可以。”逸觞蹦出两个字，“我已加强了云城的戒备，至少在白天，他们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大家若想出去，就结伴而行，天黑前赶回即可。”
“还是逸觞哥哥好。”
……以轩无语。
“青兮姐姐，你陪小桔一起出去玩吧！”热情的小女孩让人太难拒绝。
“星冉，”
“你们去吧，我在这儿里面逛逛就行了。”
“那好吧！”
青兮女侠当然不适合做笼中鸟了，正好雅桔相邀，一拍即合。然后以轩少主也以护花使者之名跟着她们保护她们了。
“你跟着干嘛？”
“当然是保护你们了，结伴而行就是我们这些武艺高强的少主要做护花使者了。”以轩笑道。
“有本女侠在，你就放心，小桔一定安然无恙。”
“是吗？”他的语气很是怀疑。
“不信你想试试吗？”语气让人打了个寒颤。
“不用了。”以轩陪笑道，死皮赖脸地跟着。
庄子挺大，星冉在湖边一个人走动着，细看是没什么人的，就这样一个人漫步其实也是挺自在的，她也乞求着不要让她遇上什么人，一个小人名在这些大人物面前的忧思，这些大人物应该不会明白的吧！她停下来坐到了岸边的石凳上，看着平静的湖面，看着远方的风景宜人。突然转身竟在身后的假山上看到了一个人，那人面无表情，眼神似乎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星冉看他的时候，他只是顺势冷冷看了一眼，然后便继续看着自己眼里冷冷的风景。
星冉微皱眉，但想着这样直接走不太好吧，便决定至少要他说点什么，她笑着对他道：“你是风族凌霄少主吧！”
对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双目微垂，有些沮丧地走开了：是啊，这明知故问的没用的话人家为什么要回呢！你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又怎能祈求人家那些大人物的尊重呢？面子是自己挣的，也是自己丢的，一无所长的普通人也就注定只能平庸无为了吧！没有点一技之长，没说像他们一样名扬天下，但至少你也该有所擅长有所喜欢的，可是梦想远在何方呢？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未曾有过，还有什么能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和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的谈资呢？算了，欣然，别自讨没趣了好吗？害怕的再害怕也终究还是发生了，那就这样吧。
“星冉。”
星冉抬头看着一双清明的眸子，“晴茉。”她挤出一个微笑。
她微颔首，笑着看着她：“那个刚才的事你不要介意啊，凌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是这样，但是他没有指针你们的意思。”
刚还极度悲观的星冉犹如被一缕阳光照来了，多云转晴：原来他并不是瞧不起我，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即刻便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不会不会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性格，其实凌霄这个高冷的样子也挺好的啊！”
“高冷？这个词形容他的确很恰当，我以为你会觉得他这样会很奇怪呢！”晴茉笑道。
“不会啊，我倒觉得他这样其实挺好的，活得挺自在的，不用过多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也不用过多地去遵循这世间的那些客套，更不用与人相处时的小心翼翼或是处心积虑。而且就是这种性格，也不会有太多人去靠近，不会让自己难受，也不会让别人为之难受。”
晴茉听着她的一字一句，没有打断，看着那双眸子，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眼中蕴含的有很多东西，清淡浅的东西，清澄，淡然，清浅，不必太过深奥，太过深奥便就太过晦涩难懂，这样清淡浅的味道她其实是挺欣赏的。“是啊，很有道理，越是八面玲珑的人越是活得很累，这样高冷的姿态反而会轻松些吧！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若他这般，有些人这样可以生活得很好，有些人若真是这样便是会连生存都难吧！”她的笑依旧很美，若仙子一样清浅，只是隐藏着的苦涩的味道。
“嗯嗯，说得很对！”几句话过后，星冉突然觉得有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些共同语言的，至少现在这番交谈似乎挺不错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个世界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别的，说它公平也公平，说它不公平它也的确有很多不公平的。”
晴茉笑了，那笑不再是出于礼貌，出于为人处世该有的玲珑，而是一种仿若遇见知己的欣慰笑意。星冉的笑更是带些出乎意料的小激动，与刚才那个僵硬的笑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一眼就可以区分来。总之第一次真正的交谈，两个人都挺愉快的。
“我告诉你们哦，灯节灯节当然是到晚上才好看了，晚上有灯，那才是重头戏，你们都被逸觞给骗了。”
“你早看出来了怎么不当他的面戳穿啊！”青兮笑道。
小桔真是永远都是好奇无限，什么都看都要瞅瞅，青兮只好跟着看着，以轩便趁机走到了女侠身旁。
“当然是给他面子了。”
青兮轻笑：“是你不敢啊！我怎么觉得你对逸觞是怀着一颗敬畏之心的啊。”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青兮女侠挺关注我的嘛！”以轩故意挑眉道。
青兮白了他一眼，上前去了，以轩笑着追上去：“女侠出来可不专程陪着小桔的吧！”
她看了他一眼：“那也如何？”
“你是要出来透透气吧！没关系的，我不会拿你当外人的，不必怀有芥蒂的。”
青兮没有说话，他继续跟着道：“我说真的，至少我没有啊！”
青兮笑了，然后又恢复一脸严肃：“我才没有呢！青兮女侠才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呢。”
“人之常情，我明白的。”
他刚上前，青兮便顺手拿过一个面具带上：“怎么样？这个好看吗？”
“好丑！”他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
她摘下不仅没有生气，还一脸笑意，“是啊，所以很适合你，对，就是很适合。”一把塞给他上前去。以轩戴上，“丑吗？当然不丑了。”于是便买下了，并且一直戴着。
“她一天真是精力充沛啊！”青兮感叹道。
“就是啊，孩子一样。”
“这样，看我的。”以轩上前叫住小桔，“听说那边有一座醉九楼，里面的东西很不错，要不要进去尝尝？”
“嗯嗯！”小桔兴奋地点点头。
一桌菜终于暂时让小桔的腿停歇下来了，“青兮姐姐，你们怎么不吃？”
“我们不太饿！”青兮笑道，看向以轩，刚吃完早饭可没太久。
“来，女侠，我们干一杯。”
青兮轻伸手，喝了一下口。
“你一个江湖中人没有酒量怎么行呢？”以轩笑道。
“喝酒易乱性，有分寸的人才不会多喝呢！再说酒可是不便宜的，不像少主你啦伸伸手就可以花天酒地了。”
以轩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我就当不是啦！”他挑眉一笑，青兮轻偏过头吃了些菜。
晴茉和星冉悠哉地在这岸边散着步，看上去挺愉快的样子，恰好遇见迎面而来的依依，三人相视一笑。
星冉心情微好：“风族一乐，火族一舞，原来你们之前也是彼此只闻其名，那不如现在你们一起，那定是很让人期待的。”
“这…”依依和晴茉相视，“以前还从未尝试过的，不过歌舞相伴，是个不错的主意。”
晴茉笑道：“依依说好，晴茉自然愿意舞乐相合了。”
“那我岂不是太幸运了，风族一乐火族一舞的第一次完美结合将要被我见证了。”
就在岸边那棵柳树下，晴茉将琴放下，伏与琴案前，而依依也在这片空地上准备已好。两人相视，事先也商量了好半天，各族的声乐都是不太相同的，当然星冉沉默，她什么都不懂，也插不上话。
琴声悠扬舞唯美，风族一乐的琴音那日已见识过的天籁，即使只是随意拨动，那琴音也是醉人心神。而这场舞，翩翩白衣起落，每一个动作都显曼妙而非妖娆，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干净的动作让人眼前一新，轻柔的腰身让人遐思无限。只要让人看一眼，你便会是“火族一舞动天下，世人一见再无她”，人人都说她美，只是当见过她的舞后，你便只会惊讶于她更胜于容颜的舞姿。
星冉只知道去看去听，仿佛已置身其中忘却了自我。全然不知，她不会是第一个人了，因为又来了几个观看之人。最后一个琴音落下，依依也恰好是最后一个动作。当掌声不止她一个时，她才知道刚刚有人来了。
看着她有些愣愣的样子，逸觞轻笑：“似乎星冉比她们表演者还要投入啊！”
大家轻笑，星冉道：“那才更能说明这一场表演有多完美了啊！”
“舞美乐妙不相融。”假山上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了，只是淡淡一句，就走开了。
“毕竟是第一次，每一族的舞乐都不太相同，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星瀚道。
“凌霄都看完了才走的，不也就隐晦地表明了值得一看。”逸觞道。
晴茉起身，微微一笑：“依依，火族一舞，这看头的确优胜。”
“哪里？彼此彼此，本为一体。”
星冉不做评价了，反正她觉得挺好，很好，当然因为她不是很懂了。
“晴茉可否借你的琴一用？”
“当然。”晴茉点头。
星瀚落座在琴案前，看着依依微微一笑，手指拨动琴弦，一曲弦音让依依眸中有些动容，她忽然跟着这曲乐音舞动起来，这一场舞乐相融，琴音作陪，不惊羡却和舞者的每一个动作都巧妙相融，就好像是一场精心准备良久的表演，他们对视的瞬间眼中只剩下了彼此，眼中不需容下整个世界，唯有一个你足矣。
这个场景很唯美，比起刚才，没有了那么刻意的相融，而只是像一场久别的重逢。她的动作根本就不需要思考，随着意识而出，挥洒自如，他的目光仅在她一人身上，根本不用低头看琴弦就能不错一音。当最后一弦落下时，她最后的那个回眸动作恰好在与他对视。他们彼此想忘了很久，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世界中，无可自拔。
表演时的深情就不说了，现在都表演完了，他们还这般，让周围人就有些略显尴尬了。星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注意到逸觞正看着他们，那眼神不好形容，让人看不透，星冉当然也不知道了。他收回眸子，回视了星冉一眼，反而让她有些慌乱地收回了目光。他又看过去，还笑着鼓了鼓掌，于是星冉也跟着鼓起掌来，晴茉也鼓掌。
“星瀚的琴艺确实也不俗，配这舞刚刚好！”
他们仿若这时才恍然清醒，“晴茉谬赞了，这琴音便是专为这支舞而生罢了，不为惊羡，只为相衬而已。”星瀚看着依依道，起身对着逸觞轻轻一笑。
“柳下闻摇琴起舞和一曲，仿若映当年翩若惊鸿影。”星冉突然道，“和这个场景很相符，不是吗？”
“的确。”晴茉看着此情此景，“星冉的这句甚好，惊人之语。”
“不是我的啦，”星冉不好意思道，突然灵机一动拉着晴茉走到了一边：“晴茉，走，我告诉你个好东西。”
“什么啊？！”晴茉就这样笑着被星冉拉走了，看她激动的样子也引得了晴茉的兴趣。
“依依，我还有事，你先替我好好招呼一下星瀚！”逸觞轻声道，语气温和。
“嗯！”
她看着他良久，两人都未开口，只是这样看着。
“星瀚，我们以前见过？”她问得有些吞吐。
“你在这之前，真的不记得星瀚这个名字了吗？”
她摇了摇头，他轻转身。
第十六章初次相谈颇意外
“星瀚！”见到他走，她居然出乎自己意料地向他伸手，“我为什么会这支舞？你为什么会这支曲？我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你就是我的衣衣，从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认出来了，我的薰衣草。”他忽然转身拥抱了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记得了吗？在绝境村中的那一片薰衣花海，那是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啊！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要做最美的花精灵，让我做你的守护者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的故事，我们的薰衣草的故事。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这支舞只会跳给我一个人看的，你还要我一定要学会弹琴，就像你为了我学舞，你让星瀚哥哥只能做你一个人的琴师。萧薰衣，你的名字，你都忘记了吗？”
她的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她大脑的疼痛，他说的太多东西交织在她的脑海中，太过混乱太过凌乱，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来。半晕眩半迷糊的状态下，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依依，衣衣，醒醒，你怎么了，告诉我，告诉你的星瀚哥哥。”
“星瀚哥哥，星瀚哥哥，衣衣想你，很想你。”迷糊中留下一句话便就晕倒了。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逸觞语气淡淡，看着一脸着急的星瀚。
“先把她给我，晚上我会给你答案。”逸觞淡淡道，他走时留了一句：“她没事，有些准备希望你能提前做好。”
“星冉，到底有什么事啊？”晴茉饶有兴趣地问道。
“刚才那几句不是我的，我是引用吧！”
“就这个吗？”
“这其实是一句歌词，我特别喜欢的，我给你轻唱一遍啊，可惜我唱得不怎么好听。”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金盆洗手止风雨
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减你深情。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你送我的风景。
柳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
谁三言两语撩拨了情意，谁一片一笑摇曳了星云。
纸扇藏伏笔玄机诗文里，紫嫣然心语留香候人寻。
史书列豪杰功过有几许，我今生何求唯你。
远山传来清晨悠然的曲笛，晓风掠走光影，
有了你恩怨，都似飞鸿踏雪泥
……
“这些歌词好别致，是出自谁手，晴茉好想拜访一下。”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歌手，我尤其特别喜欢的一个人，特别特别喜欢的。”
“看得出来，是哪位才子？”晴茉居然也颇显激动，难得见她也如此有兴致。
“这个嘛，我只能告诉你他的名字，至于人我也没有见到过真人啊。她叫许嵩。”
“许嵩，我想我会一直记得的。对了，上次在来云城的路上，就在云城不远处，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就在街边卖唱，词调都很与众不同，和这种风格很是相似的，只是忙着赶路，只略微听了几句。”
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别人花了脸。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全都埋藏在昨天。
晴茉轻唱着，弄的星冉激动坏了，跟着她一起来了起来：
不掺任何的表演轰轰烈烈那几年，
我怀念，别怀念，怀念也回不到从前，
曾经对上的瞬间难道是一种错觉，
那些流逝了的就永远不会浮现，
星冉激动着抱着晴茉傻笑了半天：“你在哪儿见到他的？他长什么样？有没有问他的名字？”
“我只是在路边看了一眼，人很多，没有看清脸，由于当时急着赶路，也就没说上话，怎么？你们认识？”
星冉点头又摇头又点头：“能找到他吗？我特别想见他。”
“我也不知道他会身在何方了！看样子他不像会在一个地方久居的人吧！”
“意思就是我白高兴一场了吗！”星冉微微叹口气，“晴茉，你要再看见他一定要让他要找我啊！”
“其实我也很想再见啊，他的曲调声音听上去都很好，很与众不同，我从未见过的风格。”
“风族一乐就是厉害，听一遍就会了。”
晴茉笑笑，“好东西自然要记住呢！”
“对对，我再教你几首，他有好多歌，每一首我都很喜欢，非常喜欢，虽然我唱的可能并不是很好，但是将就一下啦！”
“好的。”
“哥，青兮姐姐，我想要那些花灯，可是只有猜谜猜对了才会给。”
“猜谜这种东西当然要靠我们了，你也知道自己不聪明啊，没事，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灯谜到了晚上才能猜，可是逸觞哥哥说天黑之前要赶回去。”
“这样啊，我去和老板通融一下。”
“不行，我刚说了半天，人家说规矩不能破。”
“怎么真是麻烦。”
“那要不我们就先等到晚上猜完后再回去？哥，青兮姐姐，有你们两大高手在，能有什么事啊！”
青兮和以轩相视，“女侠，你说呢？”
“你是他哥，干嘛问我？”
“那为了安全起见，回去。”
“不要，青兮姐姐。”雅桔开启了撒娇模式。
青兮受不住，看向以轩：“那要不就这样算了，有我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
“那行吧！说好了，你不许乱跑，完了就直接回去，不许再贪玩。”
“嗯，我保证。”小桔笑靥如花。
“星冉，你也喜欢音乐吗？”
“嗯，喜欢吧，不过我五音不全，也从来没碰过什么乐器，平时就爱听歌，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放着歌，听歌做事族。”星冉说着说着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我喜欢是喜欢，仅限于喜欢而已，而且也没什么天赋。”
“没关系的，喜欢就是喜欢，这跟天赋没什么关系的，喜欢就去做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嗯，是啊，人生最难的就是有一样自己的追求支持着你前进，有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让你感到欣慰，不然的话真的会很迷茫的。”
“看来咱们间的很多想法都是很相似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漆黑的天空中隐隐展现了一些新奇的东西。
“那是什么？”
“孔明灯！现在还没有的吗？”
“我没见过啊！”
星冉又变得异常激动，“晴茉，我们都想见的那个人一定也在云城，看，那种灯是他，一定是他放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一定是，一定是，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顺着那个灯的方向，走。”
“星冉，现在都晚了，逸觞说过可能会很危险的。”
“可是错过了，万一他走了怎么办？那可就再也见不到了，我一定要去。”
“他对你很重要吗？”
“嗯嗯，很重要的，真的！”
“她怎么样了？”
“不会有性命危险的，你放心！”他语气轻缓，“但是，星瀚，你应该明白不管你们之前有过什么，她现在是火族一舞，而你是星族少主，我知道星瀚是个有分寸的人。”
“分寸！”星瀚轻笑：“星瀚三岁那年随父母离开星族，隐世于绝境村中，生活平静，五岁那年，父亲病故，与体弱多病的母亲相依。那时萧氏夫妇也来此远遁江湖，她也随之闯入了我的生活，我们年纪相仿，两家外来人的孩子分外相投，喜欢去独属于我们的薰衣花海，讲述着一个个故事，那时的生活很美好，在一起很开心。后来母亲也在我八岁那年病故，星族有变，我便被以少主的身份被人接了回去。为了大局，为了传承，为了什么呢？那份荣华富贵，那份殊荣流芳，那份世人敬仰，与那时的一份真情想比，又算得了什么呢？逸觞，是的，有分寸，没错，我很有分寸的。你只要告诉了为什么就好了！”
“萧氏夫妇是逸觞的师傅师娘，他们死后，衣衣伤心过度，得了一场重病，忘却了那些不好的回忆连同那些美好的回忆。你说的话或许让她强行想起些了什么，只是我想告诉你，那些回忆是很难再回来的了，想起来或许会更痛苦吧！她现在是我火族的人，我欠过她很多，所以我会护她很好，这一点你应该相信。回忆不再也就不需太过勉强了吧！”
“少主？！”
“进来，什么事？”
“风族和星族两位小主要出云约庄，她们说是奉少主之命出去寻找雨族小主。”
星瀚和逸觞相视，先一步走了出去，恰好看见迎面而来的依依，她停在那里看着他他却只与她擦肩而过。
“依依，你先好好休息。”逸觞轻声道。
“逸觞，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和星瀚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刚才晕倒了。先好好休息，小桔他们还未回来，我出去看看。”
他匆匆几句便走了出去，她轻叹着气，她记得刚才他明明拥抱了她还和她说了很多，微微抬头看着天空：逸觞总是那样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
“两位小主，我们已去禀告了少主，你们先请稍等片刻。”
“那个，我们真的有急事，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们一起啊！真的，拜托了。”
“请小主见谅，为安全起见，请不要为难我们。”
星冉看着不远处的风将那一盏盏孔明灯吹得七零八落，心里很是焦急，便直接拉着晴茉跑了起来。
“晴茉激不激动，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晴茉看着星冉那么高兴，笑得那么开心，也不知不觉开心了起来，比起那么优雅的笑，这样的笑流露出了很自然的美。暗处有一个人，那冰冷的脸上稍稍舒展了些。
她们一路穿过人群，很是匆忙的样子，看起来冒冒失失的。穿过街巷，从人烟多的地方到了人烟少的街尾，什么都未看见，星冉才停下了脚步。
“请问这位小哥，这些会飞的灯刚才可是在这里升起的？”晴茉问道。
“是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刚放起了一个，可是很让我们大开眼界的，后来有好多人来买。”
她们抬头看着天空，已经是满天的孔明灯了，两人略显失落，尤其是星冉，那表情落差可是不小的。
“没事的，现在至少说明他也身在云城，离我们很近，而且这种不同于平常人的人，在人群中应该会是很显眼的，况且我觉得他还是会继续街头卖唱的吧！明天咱们再出来碰碰运气吧！”
“是啊，说得对，明天咱们再一起出来找。”
“有水能养鱼虾，有马能行天下，有土能种庄稼，打一字。”小桔等待已久的谜语终于来了。
“这个很简单的，小桔你动动脑子。”
小桔想了半天仍是一脸迷惑的样子，“小桔，你听我说，这个子呢可以以三点水、马字旁、提土旁为部首，想想有什么字可以加这些部首，再结合这个意思想一想。”
“嗯……”皱眉的小桔突然灵机一动猜出来了：“是也对吗？加水是池，池里能养鱼虾，加马是驰，奔驰天下，加土是地，土地能种庄稼。对不对啊？”
“给，小姑娘，这个莲花灯送你了。”
“嗯嗯！”小桔看上去可高兴了。
“小桔，听说这莲花灯要和很重要的人一起放许出来的愿才最灵验。”青兮道。
三人在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凌霄。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大冰块也是出来赏灯的？”
青兮和以轩都挺纳闷的，他们未曾注意到刚才人群中匆匆挤过去的两个女子是他们所认识的。小桔则是一脸特别高兴得凑过去，“凌霄哥哥，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这可是小桔自己赢来的。”说罢也不待对方的回答，冒冒失失地牵着他往一旁走去。凌霄可能没太反应过来，也或不太适应被人这么亲近吧，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她带他来到了湖边，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她的身旁，不清楚她要干些什么，只见她双手合十，很认真地许着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