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池的同意让乔舒的心里开始担心,她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楚母的动作也是相当快的,他们这边刚商量出所谓的结果,那边的记者就已经到了家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真是让乔舒措手不及。
看着面前十几个记者,乔舒只能是强颜欢笑配合着。
她也不想这个样子,可刚才黄依兮只是说了一段话,就把老太太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
她要是现在供出来,自己跟楚彦池根本就没有感情,而且正在闹离婚,还不知她能不能撑得住。
“少夫人,听说您昨晚跟楚少爷进了拘留所,请问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乔舒冷不丁地被眼前突然递过来的话筒弄的一惊。
难不成,她要解释昨天楚彦池要进屋子,她嫌烦所以报了警?
“这个,这个只是个误会而已。我昨天——昨天,喝多了一切都是个误会而已。”
乔舒是没了折,要是给她点时间,说不定能编出个容易让人相信的理由。
记者一听,立马顺藤摸瓜地往下问:“您喝多了?是因为什么事情,是和楚少爷吵架了么?”
问题越问越尴尬,乔舒真是不懂,这些人怎么对别人的家事会这么感兴趣。
楚彦池看着她哑口无言,心里笑着,也有她应付不来的时候。
他抬手搂着乔舒的肩膀,用力地往自己的怀中一带。
那动作,在春心萌动的小姑娘看来,简直就是荷尔蒙满满,但乔舒却嫌弃的很。
要不是顾及眼前的记者,她真想抬脚冲着他的脚背剁下去,让他感受感受女人高跟鞋的力量。
“这小夫妻就是靠吵闹来调情的,难不成,你们家里都非常和睦么?如果连架都不吵的,你们可得小心了。”
楚彦池说的有板有眼,好像就是那个样子一样。
他说完,暗下里还用手指唠掐了掐乔舒。
乔舒痛的一个咧嘴,不甘心地咧着嘴回应:“是,就是这样,他说的可是真理,你们得记住了。”
记者半信半疑地低头记录着什么。
在她看周围的记者时,不小心瞟到了一个人。
秦初雨?她怎么会在这里?
乔舒的心里有些疑惑,这招待会可是只通知了记者,再说,楚母在家,她怎么可能来这里。
刚巧,她看着自己的婆婆朝着秦初雨走过去。
秦初雨的脸色难堪极了,紧紧咬着嘴唇。
“怎么?还不愿意承认,你看到的一些切都是真的么?”
楚母在她的身边淡定,看着不远处特别登对的两个人。
秦初雨隐忍着吐了一口气,刚才她接到楚母的消息时,就觉得有些异常。
说什么请她来家里吃饭的都是放屁,看她受辱才是真的吧。
“呵呵,阿姨,你让我看这些有什么用?镜头面前的,有几个人是真的?”
秦初雨挑动着眉头,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悦也要忍着。
“那你对彦池就是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拿回你父亲的股权么?秦初雨,当初我拦着我儿子不让他娶你,现在我同样可以拦着他,不让他接近你。”
楚母丝毫不让,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都会给人带着无形的压力。
当年,秦初雨的父亲谋和其他的股东算计他们楚家的时候,她都能及时阻止,现在也能。
秦初雨也不再在楚母面前表现的恭恭敬敬了,反正自己好说歹说,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和楚彦池在一起。
干脆,也就直接坦白。
“你觉得,现在你还能管的住么?现在想要离婚的可不仅仅是彦池,乔舒早就想跟你儿子离婚了。”
秦初雨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讲着,那冷嘲热讽的模样还真是有些难堪。
楚母却微微一笑,乔舒是断然不会跟彦池离婚的。
不管乔舒丢失的是哪段记忆,当初签的合同可是白纸黑字地攥在自己的手中。
“你觉得你赢了么?秦初雨,你还嫩着呢。”
楚母说着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秦初雨一惊,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于是挣脱着。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甩,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量,楚母却大叫着摔在了地上。
“啊!你——你这个人——”
楚母的表情突然变的非常难堪,抬起发抖的手指,指着秦初雨。
本来围观着采访楚彦池和乔舒的人,纷纷寻着声音看向另外的两人。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她自己摔倒的!”
秦初雨慌张地摆手解释,可现实就摆在眼前了。
她匆忙的将求救的目光放在楚彦池的身上。
可是,楚彦池却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
乔舒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忙跑过去看看楚母有没有事情。
“哎呦呦,我这老骨头,肯定是断了,我要去医院去医院!”
乔舒看她精神十足地哀嚎着,分明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镜头前的秦初雨已经是十分狼狈,此时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她是无辜的。
她悲愤地转身跑开。
楚彦池知道,这一切是母亲故意策划的,于是有些担心秦初雨。
他刚想追,就被楚彦湖拉住?
“彦池,这么多记者可都在呢,难不成,你要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去追她?”
楚彦湖死死拉着楚彦池,说心里话,她也不喜欢秦初雨那个家伙。
总觉得,她表现出来的可怜样都是装的。
“不行,我得去医院。你们赶紧散了吧。”
楚母摆着手,乔舒这才发现,她的嘴唇有些发白,表现的很痛苦。
看样子,一定是伤到了什么地方。
虽说,楚母年纪不大,可以前总是为了楚氏奔波,身体早就熬坏了。
像她们这种身体的,可最忌讳磕磕碰碰。
乔舒顿时有些发慌,连忙叫着楚彦池扶着楚母去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楚母的骨头没有事情,但却扭了腰。
乔舒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是个小孩子的脾气。
“是不是你教的。”
身后,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其他的味道。
乔舒的神情顿时僵硬起来,转过身子映上楚彦池那双质问的眸子。
“你是有病,还是跟我一样也失忆了?我昨晚在看守所呆了一夜,今晚回来就参加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招待会跟你秀恩爱。”
她真不知道,楚彦池的脑袋里装的是屎还是屎。
楚彦池的表情只是微微发生了变化,看着乔舒分分钟要爆发的样子。
他也没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母亲这么做,不太像她的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