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门被齐诺轻轻的打开了点缝隙,她用力将脑呆挤进去扫了一眼屋里,看看是否有人在?
可是,眼前空荡荡的,好像没人?于是,齐诺便将门全部打开,自己进到屋里去。
咦?好像真的没在?
因为职业习惯,齐诺走到桌旁坐下摸了摸茶壶的温度,是温的!顺势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目光瞥了眼屋里依旧在燃烧的手炉,显然人只是暂时离开,估计就是出去了。
而此时的楼下,
墨云泽在柜台拿了些分部生意的账本仔细看了看,片刻便皱紧眉头挑了几本较为难度的给自己,便将剩余零碎的留给掌柜,
离开时语气生硬的告诉掌柜:“如若以后再让我看到这样的账本,就将里面的掌柜打发回家,我墨家不养闲人!”
说完,墨云泽便向二楼自己的专属厢房走去,身后的小二哥端着托盘里面,那静静的躺着几本账本随后跟了上去。
墨云泽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桌边正准备倒茶的齐诺,惊讶和甜蜜一股脑的顿时涌上心头,他向小二招了招手让其放下账本,便让小二哥退下。
墨云泽这才走近齐诺,奇怪的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齐诺嘚瑟一笑:
“我是来给你介绍客人的,怎么样,我能干吧!”
喜滋滋的邀功,本以为他会夸奖一下自己,结果他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故意凑近自己的耳旁说:
“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知道你能不能干了。”
说完,墨云泽在齐诺的耳垂上偷亲了一口。
齐诺一听,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暗骂,你个臭流氓!
墨云泽接过齐诺手中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便立即言归正传:“今日你去冷府告知元霆的事,他怎么看?”
“他不怎么看,还差点杀了我!”。
她也没发觉冷元霆平时这么能吃醋?怎么今天这么能吃醋?
“什么?为什么啊?”墨云泽手上的茶杯顿住了,他有些好奇。元霆为什么会想宰了齐诺?元霆对齐诺可是掏心掏肺的兄弟,怎么还会要杀了齐诺?
齐诺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他以为我要抢他媳妇儿呗!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兄弟的呢?再说了,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见过没穿衣服就上街的吗,没有吧!
所以在他心里,我这个兄弟还是可以随意抛弃的,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好了好了,他只是在气头上而已,等你从北燕回来,他自然就会释怀了。”墨云泽拿过齐诺茶杯给她添茶安慰。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媳妇儿,他此刻突然明白冷元霆的难处了?
“算了。我就大度点,原谅他了。”想到自己已经告诉桑榆自己的身份,桑榆自然不会对冷元霆有所隐瞒。估计现在冷元霆已经不生气了呢?
“吃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备些。”墨云泽突然挨近齐诺坐过来,伸手揽过她的腰身,目光贼溜溜的看着齐诺的小嘴儿。
好几天没吃肉了,他想尝尝。
“好啊!好像真的有些饿了呢。”齐诺适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是饿了就立马点头。
这墨云楼的东西真不是吹的,每道菜样子不重样,就连味道也是杠杠的。现在墨云楼有墨云泽的打理已经扩展成东辰首都成都酒楼的第一。
她怎么感觉捡到宝了呢?
齐诺没顾及到墨云泽的手便起身拿过披风,将披风里小口袋里的香囊拿了出来,左右看了看。
墨云泽等她回来坐下时,大手再次抱住她的纤细。目光看到她手里的香囊,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他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于是出于好奇,墨云泽就腾出一只手拿过齐诺手上的香囊闻了闻,
半响,他还是没记起来,就塞回齐诺的手心里,继续将自己的手放在齐诺的腰上。
“云泽,你说如果你是采、花贼,会不会迷晕蔻珠后再办事。或者还有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你们男人途中有那种感觉的?你都告诉我…”
齐诺没察觉自己的口气和墨云泽就好像老夫老妻一般,连说话都不避嫌,开口就问,
墨云泽很认真的想了想。
片刻,却摇了摇头:“我不是采、花贼!”
“那你不是男人?”
齐诺愕然,这家伙还真是…
话音刚落,齐诺却见某人的眼神突然临近危险一眯,她只觉眼前一黑,唇瓣就被人猛的攫住,瞬间便被夺去了呼吸,齐诺被迫与他纠缠,害怕的推搡着他们胸膛。
太突然了,吓死她了。
直到齐诺呼吸都快被他夺去,领地已经尽数是他侵略过的痕迹时,墨云泽才微微松开了她。
齐诺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墨云泽的衣服,防止自己因为腿软给摔倒了!
墨云泽该从唇一直移到了齐诺的耳边,耳垂便被他含住。
齐诺身子猛然一抖,立马就支撑不住瘫在了他怀中。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他,只见他偷笑似的笑道:
“我是不是男人?”
齐诺闻言,狠狠的点点头,好像生怕他不知道一样?
主啊!
她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嗯,这次就算是知道了,如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墨云泽刚说完就又盯上了齐诺的嘴唇,咽了咽喉咙,便再次对准目标低下头去。
“唔…唔…”
救命啊!
……
次日,
欧阳府
“管家,都将这些也都添置好了,檀香就用玉兰香,其他的你看着办吧!对了,屋内放着皇上赏赐的那两颗夜明珠,白日里将黑布罩上便可。”
欧阳烨站在面前花盆前,手上摆弄着花盆里的花,沉声吩咐着身后的徐伯。
那日,他从林婉儿的闺房回来后,发现她屋内的摆设和明亮度不似以前的好了。
徐伯听着欧阳烨的吩咐,心里暗自替他开心,如今西慕皇上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还有三个多月就是他们的成婚之时。
公子如此上心婉儿姑娘也是一个好的表现。照这模样,婉儿嫁过来后就不愁府里不热闹了,
起码得三年抱两!
“公子,是否再加点胭脂给林姑娘送去。小诺给定制的胭脂昨儿个长乐坊的老板给送过来了,就放在您的书房里。”
徐伯继续询问欧阳烨,昨日长乐坊送来一个大盒子说是齐诺定制的东西,打开才知里面装的都是女儿家用的东西,而且都是林婉儿惯用的类型胭脂和首饰。
一看,他便知是欧阳烨让齐诺定制给婉儿的。
闻言,
欧阳烨点点头,便抬手示意徐伯下去准备,而他自己则走进房里,拿起了桌上的玉簪,嘴角微微上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将玉簪收到袖子里。
转身往林府赶去。
片刻后,
欧阳烨一人坐着马车独自来到林府,等车夫停下马车时,欧阳烨从马车里跳下来。目光看向了眼林府的大门,突然觉得是时候将他的婉儿娶回家了。
忍不住喜滋滋的扬起嘴角,欧阳烨抬步走进府里。
门卫见是未来姑爷来了,立马麻溜的跑进府里向大厅里坐着的林氏夫妇禀报。
“老爷,夫人。未来姑爷来了。”
“什么?烨儿来了,快快请进。快快……”林尚书听闻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来到家中,那脸上的笑容是收都收不住。一旁的林母却是若有所思的似乎明白欧阳烨今日来的目的。
她的女儿她最清楚,什么都不可能瞒过她。恐怕两人是等不及了?
“伯父伯母,今日冒昧前来打搅,还望您二老不要嫌弃。”
欧阳烨一来,就很客气的向林尚书夫妇两问候。
闻言,
林尚书老脸假意生气,指着欧阳烨的脑呆就说:
“说什么傻话呢,我要是嫌弃你,那也是你对我女儿不真的时候。否则一辈子也不可能嫌弃你。”
“我怎会如此对待婉儿呢?她如此心仪于我,我可不会如此待她。”欧阳烨说的同时,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旁的林母。
林母知道欧阳烨的意思,与他对望一眼后,便设法支开林尚书,让他去酒窖拿酒去。
林尚书自然是乐意之至,能与欧阳烨把酒言欢一次,还得挑个好时间,他俩的公务都繁忙,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伯母可是有话要同烨儿说。”
欧阳烨在林尚书离开后,看向堂上一身贵妇姿态坐着的林母,眼里有一丝的不解。
低头暗笑了一声,林母便说道:“难道不是烨儿有话想同伯母我说吗?”
“看来是瞒不了您?是,烨儿有件事想向伯母您求解。”
“何事?”
林母故意不知其意,抬头望向欧阳烨,他是这东辰子弟中让他们夫、妻俩最为满意的一个,他与自己女儿的事他们肯定是万分的同意,可却没想到他竟是那西慕国的二皇子,知道后,作为母亲她甚至想让婉儿断了这份情。毕竟一入侯门深似海…
可是自家那那倔丫头就是不肯对欧阳烨放手。
“伯母,烨儿想知道。为何婉儿会怕黑,而您又为何不让她在房内点上灯。您明知她如此害怕黑夜,还让她一人独自在屋里待着,守夜的丫头也不留一人。”
想起那日晚他看到的婉儿,是多么的无助,心里既心疼又难受,他只怪自己没有早点将她娶进门?
“婉儿…她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吓的。
自那以后她便再也不能一人独处一个屋子,也害怕黑夜。”
林母垂下眉目,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她可怜的女儿她怎会不心疼。
“五岁时?是为了何事还是何人?”欧阳烨撇眉,心头一阵发凉。似乎猜到了是什么事?
“你可能也听说了14年前沈侍郎家的灭门案吧!也就是婉儿五岁那年,婉儿在我大哥家中陪伴我大哥的孩子玩耍,小孩子贪玩。婉儿有幸藏进了一个大缸里,侥幸躲过了一劫,可是她却也目睹了沈家整个灭门过程,从那以后她便鲜少说话,
毛病也是那年落下的,怕黑,怕一人单独的待着。从小我便一直惯着她,可是如今你们的事也成定局,伯母担心我的婉儿去了你西慕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一个人孤单?
所以我只能这么做,让她学着去适应。可是我发现她却一天比一天严重?如若不是你那日从她房中出来被有幸我看到,我也不知她那晚要如何的度过。”
林母谈起自家大哥家被人灭门的事,至今撕心裂肺的感觉犹在耳边回荡。
沈家如今就只剩下她和妹妹沈如,太后也只是她的姑婆,现今权力也不可能保得了沈家所有。
座上,欧阳烨一听自己居然被看到了,尴尬的不知所措。可同时,他也心疼婉儿,那么小的年纪就受如此大的打击,那年他似乎还在翰林院与慕容枫慕容瑾两兄弟就学?而他的婉儿却一人独自承受亲人的离别。
突然,
他想起那日晚,他与婉儿同塌而眠时她紧紧的缩在他怀中,一切以他为主的模样,心里又多了丝甜蜜。幸好那日晚他刹住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林母。
“烨儿?”林母发觉说完后欧阳烨没音了,目光看向他时才发现他眼底都是心疼,暗自庆幸自己女儿没有看错人。
林母大方的起身,走至欧阳烨的身旁看着他说:
“你和婉儿已经是板钉钉的事了,伯母不管你们如何,只希望你能给她留个好的名誉便可。”
说罢,
林母意有所指的离开了大厅。
今日欧阳烨来找她问清楚只是目的之一吧!瞧他眼底那闪闪的光芒,以为她是“虾”?
欧阳烨在林母走后也离开大厅。
路上,他紧握袖中自己亲手雕刻的玉簪,想要立马见到婉儿的心,顿时变得万分急切。
“小姐,你这是绣的什么呀!双儿每日见你绣花却总是绣又不给双儿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
欧阳烨刚走近门口,便听到里屋婉儿的贴身丫头双儿的调侃。
婉儿的秘密?
是什么?
欧阳烨好奇心也顿时被勾起,他也想听听婉儿的回答。
“双儿,娘亲吩咐的事你可办好了?今日得空就来打趣我了?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婉儿温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欧阳烨听到了也是乐得不行。
这两主仆平日里就是这般打趣对方的?
看来他的婉儿真是贤惠?
“小姐,您就放心吧,夫人吩咐的事我都办好了,就是不知道咱们的新姑爷会不会喜欢,待你新婚之夜时新姑爷会不会……嗯~”这小丫头,说话只说一半,那“嗯”字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行了,去给我倒杯茶去,别在偷看我的绣品,当心我让娘亲把你嫁出去。”
“小姐~你,你讨厌啦!”
小丫头捂着脸羞涩的跑掉了,婉儿还在偷笑的哈哈不起。
笑了会儿,便专心的绣着自己的绣品。
当这双娇柔的小手轻轻的拂过绣品上的图案时,林婉儿忍不住勾起了一方甜蜜,心里顿时也是满满的。
他现在在做什么?
算算时间,两天前他走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想了想,林婉儿还是继续绣自己的绣品,企图用绣品来忘记他,可是越绣就会越想他?
走到她身后的欧阳烨还好奇她刚才是有什么好笑的就从她身后低头看去。
只一眼,心里感动极了。
只见他的模样在她手中活灵活现的被绣在了绣品上,就连他的神韵都如此相像至极,这不是最惊讶的,惊讶的是现在婉儿绣的人,可是他啊,
欧阳烨心里顿时像爆开了糖果一样的甜。他轻轻从袖中拿出玉簪,簪在了婉儿的发鬓上。
脑袋轻动了几下,婉儿以为是双儿端茶回来了,又在她发髻上作怪。出其不意便小心的放下绣花针,
猛的转头抓住头上作乱的手,
可是一摸,她便惊讶的抬头看去,她看到了身后站定,嘴角偷笑的欧阳烨。
“阿烨?”
不可思议的站起身看着身后偷笑的某人,他来了居然不说话,害她还以为又是双儿在捣乱。
哎呀,真是羞死啦!
“你怎么来了?今日太医院无事可忙吗?”
“今日太医院还算好,我只是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欧阳烨点头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昨日与齐诺一番交谈,或许齐诺说的对,爱就要告诉她不要让自己也让她留下遗憾。
况且爱的是自个儿的媳妇儿,有什么好害羞的。欧阳烨在心里已经一改往日的典雅气质,直接是开启了宠妻模式和不要脸!
“你,讨厌啦!”婉儿被他的话给逗羞得低下脑呆,突然想起他在自己脑呆上捣鼓着什么,于是就走向梳妆镜前查看,
一眼便见到自己头上是一根通体玉泽,由月光玉雕刻而成的玉簪。
这月光玉的由来她是知道的,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玉,这世间她所知道的,恐怕也只有北燕和西慕有。而且还是被重点保护的国物。现在他手上的这块估计就是西慕的那块。居然还给她做了玉簪,这让她如何受得起!
“阿烨,这簪子……”抬手抚摸头上的簪子,婉儿犹豫的开口向他问询,见他点头了,她眼底通红的瘪瘪嘴,差点又给哭了。
“婉儿,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欧阳烨伸手拉过她的柔夷握在手中,拇指轻轻的揉着她的手背。他愿意给她最好的,也只想给他她最好的。
婉儿羞涩的低头,却看见他手上伤痕累累,想着一定是雕刻玉簪时受的伤,难怪那日晚她怎么看感觉他的手在搁她的脸?
这下,她又忍不住倾身抱住他的身子,脑呆在他胸膛上挪了挪。
欧阳烨顺势抬起右手轻扶住她的脑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小心的呼吸着。
他也静静的抱着她,直到婉儿再次离开他的怀中时,这丫头居然害羞的将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欧阳烨只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被覆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婉儿的呼吸便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
渐渐的,她的手滑落改为抓住他肩头的衣服,因为他实在太高,她垫得脚尖发麻。
欧阳烨贴心的扶过她的腰身,立刻就反手为攻,将她的一方柔软尽数吞入腹中,暗自领略她的美好。
“嗯~唔……”
厮磨中,婉儿不禁呼出了娇声,欧阳烨却是更加的夺取她的香甜。
直到林婉儿感觉衣领处被抚上一只大手时,她睁开了双眸看着沉迷的欧阳烨,手覆在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前行。
片刻,看着他如此爱怜的呵护她,林婉儿渐渐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任由他去作罢。
得到允许的欧阳烨睁开双眸与他的婉儿相视,询问的意思在眼中浮现。
见婉儿点头了,便听得“斯拉—”一声,婉儿的腰带被欧阳烨狠狠撤掉。大手也乘机滑进衣中。
尽数的抚、摸着她的柔软。
“婉儿~我唔……”在他开口之际,她堵住了他的话,只将他的手控制在她的身前高山之处,省得它到处乱跑。
欧阳烨也知现在是白天,况且他们未成婚,他不会乱来,只是馋了想吃点肉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