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冬日的阳光还算温和,一束微薄的阳光照进屋内,照在榻上那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突然,榻上的齐诺眼皮动了动,她慢慢的睁开双眼,按照平时的习惯刚想伸个懒腰。可是身前的束缚却让她不好施展,
于是齐诺就左右扭了扭身子,
“别动!”
她扭的起劲儿,忽然就传来一记性、感的压抑声。
齐诺闻言一惊,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刻两人面对面拥抱着,他
安慰的抱住他的脑呆在他的唇上重重落下一吻,齐诺便立马从榻上起身。
留下呆楞在床、上的墨云泽。
穿戴好后,齐诺对着还在榻上的他挤眉弄眼调皮的说道:
“我还有事就先回大理寺了,你自己就慢慢看着办吧!”
话落,人还挺嘚瑟的准备离开榻边向门口走去。
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扣住了她的腰身,齐诺双手正想反手回击时,人已经被墨云泽给带到了他的怀中,
与他一同躺在床、上。
墨云泽偷笑似的将脑呆放在她的颈窝处到处挠痒痒,努力的呼吸属于她的气息,呼出的热气也尽数朝着她的耳边吹去,
惹得齐诺咯咯直笑。
“乔乔”
“恩?”齐诺停下笑声,转过头看向耳边的大脑袋瓜子,
忍不住的用自己的脸贴近他的,内心十分的愉悦。
“我喜欢你!”
齐诺也真心的用心去接受他暖心的呵护。
叩叩——
“公子,您起了身吗?”
门外,碧莲伸手拍了拍门,心里嘀咕着,平常这个时辰齐诺都已经起身,甚至人都快到大理寺了,
怎么今日还在房里赖床?
“公子?公子……”
“遭了。是碧莲!我得赶紧起床了。对了你也赶紧的,”
齐诺慌慌张张的拿过他的衣物递给他,墨云泽看了一眼默默的接过穿戴好,看着着急慌忙的齐诺。鼻尖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微微冒汗,乍一看,真是诱、人至极。
“乔乔!”墨云泽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齐诺闻转身,却被人猛的从身后抱住,同时攫住了纠缠的嘴唇。
随后,他又神速般的离开了?墨云泽深深的看一眼齐诺,便从窗口飞身离开。
齐诺傻乎乎的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抬手缓缓抚上嘴唇,眼里的笑意顿时尽散开来。
同一时刻,
门被碧莲从外面打开。
“咦,公子你已经起身了!那您为什么不回奴婢一声呢?”
碧莲端过身后放在地上的水盆,放在了架子上,双手示意齐诺现在就可以梳洗了。
看齐诺洗好脸,碧莲则过去将她的昨日冠的发解下,重新冠好。
“对了,碧莲。我让芸娘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她说有个富家小公子不介意你是丫鬟出身,想见见你再说。
你的意思呢?”
齐诺通过铜镜看向身后的碧莲,突然想到碧莲前两天突然愁嫁的事,所以她就向芸娘提了几句碧莲的婚事。
没想到芸娘这几天便让人送来纸条告知她有消息了,
恰巧今日又想起来,就向碧莲问了下,看看她的意思是如何?
碧莲拿着发带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又拿起发带仔细的给齐诺系上,却是不开口说话了。
齐诺等了片刻也没见着这丫头吱个声,抬头看她一脸的平静,暗想她可能没有心里准备,也就没怎么催促她,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平静的待着。
最终,
齐诺忍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唤了她。
“碧莲?”
碧莲回头一笑,还是不说话。
要不是她刚进门那会儿说了一句话,齐诺可能还以为她哑巴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不行咱们就不要了…”
齐诺实在看不了碧莲这委屈的小样儿,直接掰过她的身子面对着她。
碧莲对齐诺如何,齐诺是知道也是万分感谢的。正是如此也是想给她最好的,那富家公子她去调查过,家室干净,家里也行。因为是平常百姓发家致富的一户小人家,所以对碧莲也没有多大的身份歧视,这是齐诺最希望的事。
她希望碧莲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而不是被她拖累得最后有性命之忧。
而且那富家小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也是知行礼数之人。相对于碧莲来说是可以的,起码会对碧莲好。
只是,
今日的碧莲好像对这件事有些排斥了?
“公子,碧莲还想在您身边伺候几年,不想那么早就嫁了。碧莲先前说的那都是玩笑话。您就当碧莲是吃饱了撑的吧!”
“奴婢就先退下了。”
碧莲不等齐诺有所反应,就端着水盆离开了齐诺的房间。
看她远去的背影,齐诺很是不得其解。莫非是她找的人不好,所以碧莲嫌弃了?可是那富家小公子还是可以的,就是没武功,不能打架而已。
算了,还是遵从碧莲的意思吧!
“唉……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齐诺哀叹着碧莲,她都没发现自己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
吃过早饭,齐诺便赶到大理寺,早上因为某人的关系害她还差点迟到了?
来到大理寺,发现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平常看审案的百姓们都在门口聚集站着。
齐诺狐疑的走了过去,到那里时,认识齐诺的百姓们都纷纷给齐诺让了条道。齐诺点了点头回应表示感谢。
当一眼看到堂上的严昭冷脸坐着,而一旁的兰儿目光有些恐惧,就连冷元霆和一众兄弟皆是拿着一块黑布蒙上了眼睛站在两旁时,齐诺顿感疑惑。
待走近一看,齐诺自个儿也忍不住蒙上了眼睛,太刺激了。
这两人怎么会……?
可是,他怎么在这儿,而且此刻还死得如此凄惨……
待仵作一番查证后,一名捕快带着文书摸瞎的来到堂上,递给了一旁的兰儿。又自己继续摸瞎的走到冷元霆的身旁站着,齐诺看着想笑但又不敢笑。
仵作与一旁的文案宣读老者一同款款说来。…
听到说词,众人们皆想大声笑但都不敢笑,只能偷偷的憋着,忍得双肩颤抖脸色绯红。
齐诺轻咳了几声,抬头望着严昭,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严昭收回颤抖的双肩,努力紧抿的嘴脸。终于冷下脸看向装模作样看房梁的齐诺:“说吧!”
“大人,此周秀才……”
“噗……咳咳。你…继续!”齐诺还未说完,严昭就已经破功的笑出声,不过他还是尽量的拉回众人的注意力,继续示意齐诺。
齐诺满脸黑线,有了刚才的事做前提于是继续道来:“此人乃是前两天出事死者李蔻珠的未婚夫,属下同冷捕头准备今日去查他的,不料他却已经死了,不知现在此案和李蔻珠的案件是否放在一起查。”
严昭言归正传,坐直了身子。拿过兰儿手中李蔻珠的文案仔细看了看。最终说道:
“不可,李蔻珠的案子交由冷捕头去查,你速速查清周秀才的一切事给冷捕头打打下手,还有几日你便要出使北燕,皇上让你早些准备。”
“是,属下明白!”经严昭那么一提醒,齐诺才想起来还有几日她便要随丞相慕容广和东辰大使韩大人几人前去北燕,按时间来算需要提前十日左右离开东辰,这么说,她只有几天的时间准备自己的东西?
这次的事又要留给冷元霆了,感觉挺对不起他的。
“冷捕头,你等一切竭尽全力的寻找凶手。齐诺,你利用这一两天的时间为冷捕头查出周秀才的事。”
“是,属下遵命!”
堂上的事情结束后,齐诺带着一壶酒来到冷元霆在大理寺宿住的房间,此时他正在换衣服,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
还好他机灵立马拿过长袍披上,只是没系上腰带而已。
“冷大哥,这是我送你的桃花醉,这次又要让你一个人查案了!”
齐诺叩响房间的门,向冷元霆说道。这件案子本来是两人一同查办,可如今她要出使北燕,只能让冷元霆一人办,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闻言,
冷元霆笑着拿过桌上的腰带系上,抬手揉了揉齐诺的发型,好笑的问道:“所以你这桃花醉是来犒劳我的,还是可怜我的?”
“当然是犒劳啦!”
“那行,对了,快到回去的时辰了,今晚有空吗?我爹在家里为我二弟摆宴,带你回去认识认识我二弟。”冷元霆想着两人结为兄弟如此多时,齐诺还未真正的见过他的家里人,话说他家里也有个姓齐的,或许他两还能投缘,以后她(桑榆)的空暇时间也会好过些。
“好啊,不过伯父伯母会不会不欢迎我?”
咦,不对啊,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她有啥好担心的?
“好吧,待会儿我在大理寺门口等你,顺便去看看你的小娇、妻哦?”
齐诺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就爱看他魔楞又不能拿她怎么地的模样。
冷元霆白瞪了齐诺一眼,目送她逃掉的背影无奈的发笑:
这神经大条的臭小子!
晚上,冷府
齐诺随冷元霆一同回到冷府才知道今日摆宴的目的,是为了给冷家的二公子冷昭庆贺他从书院回来。
冷昭,
冷家嫡出二公子,冷元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年方二十有二,刚从苏州方山书院回来。今日就是为了庆祝他学成归来才办的酒宴,邀请了北城的几户好人家,当然这也是为了给冷昭选门好亲事。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冷老爷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自从冷元霆带着齐诺来了之后,这几户人家都在打听齐诺是否有娶亲的打算,想为自家女儿某个妾位。
如今齐诺可是皇帝身旁的大红人,任谁都想高攀咯。
齐诺被几位老爷夫人们的热情给吓得躲到了后院,独留冷元霆一人在前厅陪伴众人。
齐诺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在池塘边散步,偶尔听得有几声温婉的琴声。
听了一会儿,她便有些好奇的往琴声的方向寻去。
越走越近,那琴声也听得越凄凉。
齐诺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心疼抚琴之人,便又继续抬步走进院儿外。
碍于不妥,她只能飞身上围墙,看看是谁大晚上的弹琴,还弹得如此黯然伤神。
“小姐,老爷叫您出去同大少爷一起敬酒呢!好让人家也认识认识您。”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坐于亭中抚琴,她身边一身紫色丫鬟服的丫鬟前来她跟前说话,
齐诺仔细听倒是听清了这句话。
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看来这抚琴的女子便是冷元霆的未婚妻了齐桑榆了,只是为何看她的样子好似闷闷不乐,一副心里藏事的模样?
难道,这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谁在那儿?”
正当齐诺改坐在围墙上暗笑兄弟感情路坎坷时,身后墙角传来一声怒吼,
语气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