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案堂上,严昭堂木重重一拍,现今无头女尸案子的真正凶手已经找到,那如今就可以真正的结案了。
“属下在。”齐诺与众府衙役,一同齐声应答。
“将金长贵收归大理寺府牢,明年秋后问斩。楼志郎,王平,靳展等人罪孽深重,判王平靳展牢邢13年,楼志郎10年,即日执行。”
严昭手持律法条,按照东辰的律法一一为己任处置道。
“属下等遵命。”捕快应下,
“大人。属下还有状要告。”
周围安静下来,齐诺再次出声了。尤其是听的到楼志郎只是坐10年牢时,她很不甘心。
严昭与兰儿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就连门外准备散了的百姓又重新回到原地继续等待。
“齐捕头有何冤屈?”
严昭有些好笑的问齐诺,齐诺有冤屈,打死他也不相信?
“大人,我要替青山书院的丁六月申冤,还有其父丁五行,状告翰林书院教书大人楼志郎,谋杀之罪。”
“什么?”严昭,兰儿惊呼,
怎么楼志郎还有这茬?齐诺这五天到底去干啥去了,一下子出了那么多事情?
“你说,他还有何罪?”严昭整理官服重回到堂上。
“大人,齐诺要状告楼志郎,一不守道义,残害无辜女子丁六月,二告他忘恩负义,逼死自己的恩师丁五行。”
“你可有何证据?”严昭皱眉,问道。
齐诺点头,
“大人,我有证人目睹他亲手逼死自己的恩师丁五行的过程。”齐诺转身在庞晋的耳边说了几句,便听到庞晋大声一喊:
“传丁王氏上堂。”
立刻在众人的视线中,一名身穿麻衣,头戴麻布的一名妇人在一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从人群中缓缓出来。
妇人已是伤心过度,双目含泪。身子不稳。
齐诺走近扶住二老,安心道:“王姨,你放心。今日严大人定会为你申冤的。”
“孩儿他娘,你别难过了,我心疼!”一旁,男子也同齐诺的话附和说道,慢慢的心疼。
很显然他的话有用。闻言,丁王氏立马收回自己的情绪,依旧颤颤巍巍的向严昭磕头:
“大人,求您为民妇做主啊!”
严昭细下声音,耐心问道:“你且说来,你是何人?又为何申冤?”
“回大人,我乃是青山书院丁五行的发妻王秀。我们的女儿名为丁六月。
五年前,一名唤楼志郎的男子被家里人送到书院就读,他家中不富裕,且还父母双亡。我夫君怜悯他,所以在书院也很照顾他,时常教授他学问和为人处世。
可不料,他居然是头白眼狼。他看上了我家闺女丁六月。
在一日称我们不在书院时便对我女儿…对她…呜…,从那以后我女儿便时常受她侮辱,整日精神恍惚。那日,我女儿在闺房中突然暴毙身亡,大夫检查后说是纵x过度,给猝死的。
可是我们都不信,我女儿洁身自好,怎会如此了却性命。
女儿走后,我在给女儿整理书籍时发现了她的书信,在书信中,她写明了楼志郎是如何逼迫她的一切,如何强迫她做她不喜之事?
我夫君知道后去找楼志郎理论,结果却被他打伤推下楼摔死。我本想出来阻止,可我夫君却暗示让我不要出来。我冒死躲过一劫为我夫我女儿申冤。
大人,您要替民妇做主啊。”
众人一阵可惜,这青山书院也算是多多少少的好书院,官场上的多少新晋才子几乎都是从那里就读出来的。
可自从一年前它突然倒闭,而这书院的教书先生也被人发现莫名的死在书院里后,就再也没人敢提及这书院的名字?
这书院的案子最后也成了悬案。
可想不到,
今日竟有人来翻案了。
“丁王氏。你既然知道你夫君与女儿的死是楼志郎所害,那你为何至今才来报案?”严昭听罢,怒气也是在往外渗,可同时也有不解,她难道不会来报案申冤?
“大人。”齐诺目光触及丁王氏已经泣不成声,立刻站出来代说道。
“大人,丁王氏在青山书院遇害的同月到成都县城府衙报案,却被县令大人赶出府衙,第二月再来报案时,因证据不足被县令大人打了三十大板给丢出了府衙大门。”
闻言,严昭手狠狠一拍:
“来人啊,给本官把楼志郎带上堂来。”
庞晋上前,道了声“是”,便转身向大理寺府牢去。
“齐捕头,你是又在何处遇上丁王氏的?”
等人的空隙严昭不禁好奇的问道,他想知道这丁王氏在没有报案成功之后又去了哪里?
“大人,我是在金家村查金长贵案子一事遇到的丁王氏,那时她的丈夫金大牧前来找我,说是有人需要申冤,于是我便前去问话。知道丁王氏的情况之后,我便带着她前到成都,向大人您求助一二,让您为她一家做主。”
其实,齐诺没有说的是她让展毅暗中护送这夫—妻二人回到成都客栈住下,她却到楼府与青山书院找线索。最后回来的时候还把楼志郎书房中,那丁六月的画像给带来了。
“大人!楼志郎带到。”
堂外,庞晋提溜着一身囚犯服的楼志郎来到大堂上。将他扔在了丁王氏的右旁地上。只见他摸摸索索的从地上起来,当看到丁王氏的第一眼便准确的叫出了久违的称呼!
“师母?…你…你怎么在这儿?”楼志郎满眼不敢相信。
“你这个畜生,你不配叫我师母。”丁王氏转身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她的眼睛。
楼志郎的目光霎时又看向齐诺,最后转向堂上的严昭。眼神发突然起来,手指全握成拳。
齐诺一直暗中观察他,见他如此,自己身后背着的手也紧捏成拳,准备随时打过去。
“严大人,不知你让衙役带本官来有何要事?”
楼志郎此刻竟还大言不惭的称呼自己为本官,当真是恍惚到家了。
闻言,严昭暗笑一声,自怀中拿出皇上先前的昭告手谕,嘴里念叨有词:
“罪犯楼志郎,作恶多端。朕之东辰不需如此无耻之徒,即日起革职楼家楼志郎翰林院教书一职。任凭大理寺处置。”
严昭缓缓念出手谕,斜视堂下跪在原地愣住的楼志郎,一脸的嫌弃,这样就受不了?真没出息。
“既然皇上已下令将你革职,那本官就按律办案了。赵师爷,将罪状书给他签字画押。”
“是,大人。”
兰儿起身,她身后的一衙役端着托盘里的印泥和毛笔纸张随后跟来。
放在楼志郎的面前,兰儿轻蔑一笑。
“签字画押吧!楼公子。”
楼志郎随着兰儿手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当看到青山书院案子时,目光狠狠看向丁王氏:
“你居然告我?”
“你侮辱我女儿,推我丈夫下楼害他致死。你还有脸说。”丁王氏抬手就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楼志郎猛的抬起头,目光就好似换了个人一样,出口辱骂丁王氏。
“六月她是自愿的,她只是没机会等到我飞黄腾达的那日而已。至于老师,他不分青红皂白居然说我害死六月,既然他这么想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他。至于你,当初就应该掐死你。省得你今日还要坏我的事。”说着说着,他眼中发出一丝不正常的目光,嘴唇紧抿,样子发狠得可怕。
丁王氏捂住嘴频频后退,惊恐的指着他说:“就是这个模样,当初他就是这个模样害死我相公的。”
楼志郎哼的猛然起身,握拳挥向丁王氏。
整个人就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一样,
“齐诺!”严昭与兰儿同时惊呼出声。
却只见
齐诺身子一晃,一只手已经握着楼志郎挥过来的拳头,人也站在丁王氏夫妇两的身前将其挡住,而丁王氏现在的丈夫金大牧紧紧的抱住她发抖的身子。
齐诺暗骂一声“找死……”,右手狠狠一扭,只听到他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楼志郎整个人呈蜷缩状,抱着齐诺扭的那只手趴在地上,痛苦的叫唤着。
“啊——,你这个疯子!”
“你若不作孽,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签字画押吧,要不然我再给你松松另一只手。”说着,齐诺扭了扭手腕准备开始上手,楼志郎人却频频退后,恐怕齐诺看不到一直狠狠的点头。
“好,我签。你别过来。”
这就完了?
齐诺还以为会来什么巨大的反抗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妥协了,欺软怕硬的家伙。
签好字,画了押。
严昭按照律法将楼志郎判刑今年冬至在城西菜市场的刑场上执行。
啪—
啪—
啪
堂外看事的百姓们都纷纷举起手鼓掌。甚至有的小孩子还在大力的喊着严大人英明,
随后赶来的墨云泽也在人群中为齐诺鼓掌,现代的近身搏斗还能这么用,他老婆真是个奇人。
齐诺出手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她使用的招式——现代她自己创的近身搏斗!
每天下班回来都会见她在武房练,他现代的家族中也是以武为强身健体,家里人除了女人没练,他从小就是在父亲的教导下练武。
有时下班回来就会到武房与齐诺练练手。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在这么不经意间这么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