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见那装满白骨的空间里发出阵阵诡异之声,似是人叫,又似鬼嚎,又似妖鸣,总之是一种让人听了非常不舒服,会产生无限恐惧的声音便是,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女人,或者是女鬼,还是女妖;紧接着又是一股一股的黑雾滚滚而出,使得几人手中火折子的火光都被弥漫盖住。
“师父,这又是什么鬼呀?”穆无双恐惧说道。
那声音忽道:“什么人,就敢来此?梁老头,是你引进来的吗?你另外一只眼睛还要不要了。”
那个唤作梁老头的人忽然拜倒在地,长跪不起。
那声音又道:“你们是谁?敢走到这里来,胆子不小呀。”
玉剑舞听这声音倒和古墓里的鬼有些区别,最起码不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让人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玉剑舞说道:“你是索云吗?”
那人停顿了一会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想知道夏华上仙是否在这里。”玉剑舞问道。
“怎么,你认识夏华上仙,?”那声音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是玉画飞仙?”
玉剑舞说道:“说得不错,我就是,既然都报了性命,就请以真面目示人吧。”
在一面黑雾之中,一道白光闪过,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身材妖娆的女子,面容带着几分傲然,细长的眉毛向两边微微上翘,一双带着几缕狠厉的丹凤三角眼紧紧瞪着玉剑舞。
玉剑舞见这女子浓艳眉眼,丝丝魅人,绿色长发,披肩至腰,随着她的走动,那头发一起一落的飘动,妖曳多姿;秀气的鼻子下轮廓清晰的朱唇,涂着一层艳丽的胭脂,平添了一种妖媚的气息,盘成飞云发髻的青丝上,缀着如同人肋骨形状的银钗;她的腰间挂着长长短短的链子,点缀着一颗颗小小的骷髅头,手腕上六串白骨手链,发出银亮的光芒。
穆无双看了一眼,说道:“难道这就是当年服侍夏华上仙的侍女吗?怎么是这副模样?这还是其中之一,另一个什么样,真是不敢想象。”
那妇人看了这女子一眼,顿时一惊,说道:“云仙儿,真的是你吗?一年未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那女子的脸上带着种谁都无法解释的表情,既不悲伤,也没有痛苦,就是淡淡的看着你,看一会儿就会把你看的心里发毛。
“人总是会变得嘛!你的相公不是变化更大。”那女子冷冷说道。
玉剑舞说道:“索云,你把夏华上仙藏哪了?”
“你那么紧张他干什么?”那个叫做索云的女子说道:“你想知道,我就偏偏不告诉你,看你着急上火,我才高兴。”
穆无双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既然曾经是夏华上仙的侍女,就应该好好对待上仙,怎么弄到这个鬼地方,还什么云鼎神窟,我看真是云鼎魔窟才是,你看你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真想不透,夏华上仙怎么会选你这样的人做侍女。”
“小丫头,牙尖嘴利,我现在就拔光你嘴里所有的牙。”只见索云飞身一纵,已经来到穆无双的近前,伸出如同鹰爪一般的手掌,直击穆无双的面门。
玉剑舞见状,伸手一拦说道:“且慢动手,咱们先把话讲明。”
索云哪肯听她的话,依然探掌攻来,那掌心发出一阵黑雾,玉剑舞和穆无双都闪身躲避,那黑雾正打在玉剑舞和穆无双身后的白骨之上,顷刻只见,那白骨就变成了黑色,瞬间化为一股黑烟向上升腾,其阴毒之功,让玉剑舞和穆无双都不禁大惊失色。
就在此时,索云第二掌继续攻来,玉剑舞心道:如果再次闪躲,也许这一掌就会打到梁老头和妇人孩子身上,于是运用寒冰掌的仙力,迎住索云来掌,两人掌掌相对,任凭仙力和阴功在彼此的手掌之间交汇,不大功夫,两人额头全都冒汗,手掌只见,升腾出一种白烟和黑烟交织的烟雾。
忽然之间,只听到两声娇叱,两人身体不断颤抖,“啪”的一声,两人都被对方的真气击出数尺,身子都是趔趄,方才站住。
索云亮开招式,说道:“咱们再来打过。”
玉剑舞说道:“且慢,索云,反正我们也是来了,你带我们去见夏华上仙,然后咱们再来比试不迟。”
索云直勾勾地盯着玉剑舞,说道:“你真的相见夏华上仙?”
“非见不可。”穆无双把头一扬,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害怕。
“也好,他如果不见你,恐怕是死也不会瞑目,你们跟我来。”索云在前面引路。
玉剑舞忽然叫住她说道:“我和穆无双随你去,这位梁老伯是那妇人的相公,孩子的爹,你得先放他走。”
索云瞧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梁老伯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走吧,以后永远不用再回来。”
可是梁老伯依然一动不动,那妇人赶紧去搀扶他说道:“相公,咱们走吧,咱们走。”
“走——往哪里走——我现在——人不人——贵不贵——能去哪?”那位梁老伯说道。
“相公,我不会嫌弃你,你跟我走,跟我回家。”那妇人抱着梁老伯的胳膊要拉他起来。
那梁老伯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了——你领着孩子——回娘家或者——改嫁吧——我做不了——你的相公了。”
“为什么?”那妇人说道。
“因为——”那人欲言又止,只是幽幽叹息。
索云说道:“别管他了,他活该!”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弄个明白。”那妇人问道。
“这男人的心岂是女人能弄明白的,我来说吧,这里原来本是云鼎神窟,神窟里供奉一副神像,一会我就会带你们看到,这这副神像之前祈福就可以心想事成,他来到这里对着神像发愿,你猜他发的愿望是什么?”
那妇人说道:“孩子病了,他一定是发愿希望孩子的病早点好,得到治好孩子的灵药。”
“错了,让我来揭开这个人面兽心的丑恶内心吧。他在云鼎神窟遇到了我,看我年轻貌美就垂青于我,我没有理睬他,他竟然跑到洞里祈求神像要和我朝夕相处,而且要摆脱在这穷山里的生活。”那女子冷冷的语句当中夹杂着一些愤怒。
“别——别说了——”那位姓梁的老伯留下眼泪,苦苦哀求。
“揭开你的伤疤怕疼是吧,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妻子含辛茹苦的等着你,孩子生病等待救命的药盼着你,可是你却发这种愿,你的良心是被狼叼走了,还是被狗给吃了。”
“我——错了——我也受到了——惩罚——”
“我怎可委身与他,于是就收下他当一个仆人,当我得知他还有一个孩子等待灵药救命,就赶紧送去,这才救下孩子,于是我们就以主仆相待,有一次,他竟然衬我熟睡,想要亲我,被我发现,用匕首划瞎了他的一只眼,隔断了他的鼻子,我当时正在修仙当中,因为下手过狠,触犯了如意洲的成仙戒律,受到惩罚,再也成不了仙了。”
那妇人听到这里,呆呆的瘫跪在那梁老伯的身边,半晌没有说话。
“你会原谅他吗?”玉剑舞问道。
那妇人叹息一声,说道:“梁初心有一次看书曾经不经意的念出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问过是什么意思之后,就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他毕竟是我相公,只要他肯与我回家,与我好好过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云鼎神窟怎么好像魔窟一般呢?”玉剑舞问道。
“你想知道吗?跟我来就知道了。”索云把玉剑舞和穆无双引到装满白骨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