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只布谷鸟的啼叫声。
司马铖知道这是唤他离开的暗语。
俯身在左沐的额头轻吻了一口,虽有万般不舍,司马铖还是轻叹一声,起身下了床。
不料,他脚刚沾地,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好,腰却突然一紧,有一双小手紧紧抱住了他。
司马铖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后那凸凹有致的小身躯,此刻就紧紧的贴在自己后背上,
“司马铖,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左沐不知是清醒了,还是依旧醉着,反正就是紧搂着司马铖的腰不撒手,边哭,边一股脑的忏悔道,
“司马铖,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我也不想母仪天下,我从来都只在乎你。
无论前世今生,我都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我爱的只有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不该一直拒绝你。
其实我心里也特别渴望能成为你的女人,想早日为你生个孩子,可我就是脸皮薄,有时候磨不开面。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天天都想你,只要晚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你。就算偶尔做梦也都是与你亲热的场景。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
可是我知道:我没有,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司马铖,求求你,不要走,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来,落在司马铖背上,虽冰冰凉凉,却烫的司马铖心不禁一痛。
原来丫头内心竟是这么想的,原来竟是自己一直都在误会她,以为她对自己前世的行为仍有芥蒂。
他不要再节制自己,他觉得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两世,他不能再等了,他要真真正正的拥有她。
“云裳姐,夜已经很深了,您还是进去吧,一直站在这里再受了寒。”一艘二层高的的豪华大船上,小厮打扮的珊瑚从舱里走出来,将宽大的披风搭在同样一身男装的云裳身上,轻声提醒道。
云裳回头,指了指身上的这身装扮,没好气的狠瞪了珊瑚一眼,“怎么又忘了,我这一路上是怎么叮嘱你的,叫公子……公子……”
“哦哦哦,云……云公子……云公子,”珊瑚自知自己说漏嘴,不过仍没理赖三分道,“哎呀,这不是现在在二层,这里并没有别人吗?所以我就随口叫了呗,等一会下了一层,我一定记得喊你公子的。”
“那也不行,你现在叫顺了口,出去当着人肯定也改不了口。”
“是是是,珊瑚错了,云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行了吧?”见云裳较了真,珊瑚并不与其抬杠,连忙恭敬的一辑,服软道,“现在夜色已深,外面天寒地冻,您这站了也有一会了,现在回房间可好?”
“这还差不多,总算有个对自家公子该有的样子。”看珊瑚做的有模有样,云裳总算是满意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站这赏会景,一会就回去。”
看劝了半天,云裳仍是不想动身,珊瑚也懒得做戏了,直接道,“唉哟我的亲姐姐,现在根本不是你要不要再站一会两会的事情,而是人家李飞大哥还在下面等着呢,眼巴巴的等着您后面怎么安排呢?”
“怎么安排?”云裳一愣,不以为意道,“我刚才晚膳时不是已经和他讲的很明白了嘛,明天中午船到岸后,劳驾他李镖头先把货物押回店铺交给梅婶,我明天下了船玩上两天才回去。
至于工钱什么的,回头你和梅婶看着结就是,就咱们这关系,还能亏了他不曾。”
“你这话说的,人家李大哥等着你难道是为了工钱吗?”珊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人家等着的原因,自然是希望你陪他一块回去,或者是邀请他陪你一起留这玩。”
珊瑚本就是个直性子,虽说是云裳买回来的丫环,可是却从来没有把云裳当成个真正的主子,在她心目中,云裳就是比她亲姐姐还亲的姐姐,所以,从小到大,在云裳面前说话,她从来都没个遮拦。
好在歪打正着的是,她这样的性子倒正合了云裳的意,如果她真像别人家的丫环那样,主子长主子短的,云裳还真不一定适应,反倒是这样,两人打打闹闹中,无形中成了比家人还亲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