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教皇莫尼茨。”
厄庇米修斯刚好拦住了准备趁自己不再从王宫偷溜的潇潇后,冷笑着回头看向了森林之间。闻言,知晓自己早已暴露的教皇大大方方地从一颗粗壮的树后走出,虽然从其微微隆起的教袍可以看出教皇的警戒,不过这位教皇在面对诛杀信徒四十万可以说是一手覆灭了神组织的罪魁祸首却是没有什么要出手的意思。
“怎么,今天不让米迦勒投影人间了吗?还是说上次自爆的后患还未解决?”
忽然,厄庇米修斯调侃的声音迅速降温,冰冷得骇人,即使看不清对方容貌但教皇还是感受到了那一股锐利如刀的视线,身后不禁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是教皇执掌神组织的十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名为恐惧的情绪。
“我可不是那个笨蛋,你们自以为隐蔽的手段可实在是算不得多么高明呢。”
“什么?!”
闻言,教皇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震惊的表情,用看着怪物般的眼神死死盯着王宫前的那道身影,那种自己所做之事其实一直被人在某个角落中冷眼旁观的感觉,让教皇内心惊惧的同时,更是升起了一股犹如被关在透明玻璃窗后任人观赏取乐的动物般的耻辱愤怒之感。
厄庇米修斯忽然望向了战场的方向,与此同时早已等候多时的某人也是望向了同一个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绝。
“好了,你们也去帮忙吧,接下来就是我的战斗了。”
陈晨等到约莫已经走出几人视线范围后,身上弥漫出一层深邃的黑色能量宛若件斗篷。
——
“那是什么啊!”
战场中的众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停了手,那股响彻天宇的整齐脚步声显得更加刺耳,宛若大战前击响的牛皮大鼓,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终于看见了那被粗暴分开的森林中有支军队扛着名为阿房宫的华贵宫殿步履整齐如一人地向前推进,在王宫之外更有名头束紫金冠的雄武男子冷冷俯视着战场的两方,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度简直就像是这世间没有任何值得他放在眼中的存在一般,在他身旁有名身着鹅黄长裙的绝美女子轻挽他的手臂,略显虚幻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等到那女子在他耳旁望着战场低语了几句后,那雄伟的男子立即是扬起了手掌,似乎是回到了那个纵横宇内无人敢和他一战的时代,身后数不清的兵马俑取下背上那惊人的石弩,动作整齐如一搭上了一米有余的弩箭,只待一声命下,便会出现箭矢如雨下的壮阔景色。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们人类吗?竟然连这样的军团都出现了!”
有名来自议员家族的年轻精锐看着不远那仿佛跨越了时代征伐天下气可吞山河的军队当即双腿有些发软地跪坐在地,眼神有些绝望。但他却无法影响战局走向,更无法左右那阿房宫前的雄伟男子,随着手掌有力地落下,可真是箭矢如瓢泼。
“啊!”
不过出乎东方联军预料的是除却极少数想要逃窜却不幸撞上了无数箭矢被射成筛子的家伙外,似乎是得到了命令,随着破空声阵阵响起,真性一方的人宛若疾风吹过的麦田般,倒下了一大片,任你体魄强横,在那些足以贯穿城墙的弩箭攒射下还是只能饮恨落幕。
如此可怕的战果让战场上的人皆是一阵沉默,不等东征联军反应过来这支强有力的外援是从何而来,战阵中已经是有四骑独出,不同于身后那些明显非人的兵马俑,四人容貌不知为何得以保存,姿态与常人无二。
中央面色有些苍白显得有些病态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杆长槊人马皆披挂着银甲,笑着望向了左手边与他并骑同样位列中央不苟言笑面貌刻板的虎背熊腰的威严男子,
“蒙将军,这一次似乎还是我手下秦军杀敌数更多呢。”
“哼!”
那实为史书有名的名将蒙恬有些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一旁的两人连忙打着圆场道,
“蒙将军旗下蒙家军军纪一向严明,北逐戎人谁不知蒙家军的威风。”
“还有白将军,破敌百万那可是至今向来都是荡气回肠,只恨无酒言欢,当即还是合力先吃下眼前这些家伙吧。”
因长平一战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被人称作人屠,在史书上皆是毁誉参半的白起以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如狼盯向真性一方,这位可以说是歼灭斩与野-战开山鼻祖的杀神,一生征战从不讲究什么穷寇莫追和纳降,唯有死战而已。
脸色有些病态苍白的白起扬起手中长槊两腿一夹马腹,一人一马独骑为大军开道,身后身披银甲的秦军扬起烫有金丝白字的旗帜紧随他们的统帅而出,其余三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后,也是召集部队奔出。
近乎不死之身的鬣狗那又如何,在白起的一次冲锋在便是被挂在了长槊之上之后更是被白起单手挑起丢入后方战阵之中,既然一次杀不死,那就百次千次,在秦军的铁骑之下,这只可怜的鬣狗很快连同体内的那颗红色能量石一同被踏做齑粉。
铁骑洪流中的真性虽然也击杀了不少兵马俑,但比起那庞大的数量不过是沧海一粟,更何况大秦帝国的军队从来不是以个人武力闻名,而是那踏碎了六国国门军纪严明、精甲利兵的铁骑,在这样的力量下,个人的力量就会显得极为有限。再加上有着四大名将以及东征联军的‘挑刺’,真性更是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会长,这?”
秦枫带着疑问的望向了苏茜,可对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但心中对于是谁找来了这批千年前无敌的军队却已经是有了个大概,半月前,始皇帝携大秦铁骑西出骊山即将兵临人类城池之下,最终却是调拨马头转而在危险区之中征战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