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哗然了。白晓丹和徐默然惊呆了。
无耻到这一步，除了为他写个大大的服字，已经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
“王先生，你说你请客了。我们怎么能抢你的单啊！”白晓丹自认自己毒舌功力没楚连翘高，同无底线的烂人纠缠下去，吃亏的终究是他们，“你也别和我客气了，有缘江湖再见。”
白晓丹急忙拖着徐默然离开。别瞧她穿着恨天高，可那步伐一点都不慢，堪比竞走运动员。
“别走，我们AA制。”王明急忙追上前，却在踏出餐厅大门前一秒，被服务员拦住。
“先生，你还没买单了。”
“你别拦我啊！我正叫他们回来买单了。”王明见白晓丹逐渐远去的背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您们点菜的时候，我清楚地听见您说您请客。”服务员把账单递给王明，“4044元，麻烦买单。”
王明看见账单愣了愣，推开账单：“东西又不是我点的。谁点的，你们找谁去。”
王明快速返回卡座，拿上东西准备离开。
“先生，你这是要吃霸王餐？”餐厅经理叫上餐厅所有服务员拦住王明的去路。
“这话怎么说的呢？吃霸王餐的是刚才跑掉的人。你们不拦他们，反倒拦我……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信不信我报警？”王明无法接受猎艳未遂，反要支付昂贵饭钱的事实。
“您不报警，我们也得报警。我们是小本生意，合法经营，经不起吃霸王餐。”餐厅经理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围观的群众对王明指指点点，讥讽和指责声不断。
王明见餐厅经理真要报警，连忙服软：“得。我自认倒霉。钱，我给，但一定会把账单和店名拍下来，发网络，让全网民见识你们的天价菜单。哼，我还要告物价局。你们等着关门吧！”
王明忿忿不平地拿出一张信用卡，扔给餐厅经理。
“谢谢你替我们宣传。我们走的平价路线，不怕你宣传和告。至于那瓶酒，那可是我们老板珍藏。你上网搜搜，售价上一点都没占你便宜。”餐厅经理立刻安排人刷卡买单。
王明看看围观的人，又看看那一桌菜，以及天价红酒。这里他是待不下去了，可他又舍不得放弃那桌价值4044的菜和酒。
“你们把菜都给我打包了。还有酒。”红酒还剩半瓶，其余的酒都在四只红酒杯里。王明想到2888的价格心痛难平：“把杯子里的酒都给我倒进瓶子里。我要带走。对了，打包盒，你们可不能再收钱。我可是给足了4044元，是你们的贵客。”
“送你，打包盒都送你。”餐厅经理看着王明像看瘟神似的，立刻吩咐服务员用最快地速度为王明打包。
另一边——
楚连翘紧抓着沈半夏手腕，一路快步行走。直到穿着高跟鞋的沈半夏被鞋跟磨了脚，实在走不动了，楚连翘才停下来。
“脚很疼？”楚连翘臭着脸，语气很冲。
“废话！脚跟都起泡了。”沈半夏检查脚伤。
“很疼就长点记性。别瞎思春，跑去相亲。你瞧瞧那算是人吗？我多瞧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你居然还能坐在他和他谈笑风生，还点酒吃饭。”楚连翘怒火中烧。
楚连翘话中带刺，可出发点是担心她。沈半夏想到楚连翘替她出气的一幕幕，半点怒意也生不出来：“从他点烟开始，我就想走。可这人是我小姨介绍的，我总得给我小姨几分面子吧！不过，他的无底线实在超出了我想象。点菜之前，我忍无可忍决定离开。可百消丹和默然出现了。这戏就被他们演下去。你以为我想和不是东西的东西吃饭吗？”
沈半夏的解释让楚连翘如同吃下一枚红心猕猴桃，从嗓子眼甜到身体每一个细胞，憋了一肚子的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啊！没事好好工作，别瞎相亲。”
“人的一生除了工作，还有生活。难道你准备单一辈子？”沈半夏瘪嘴。
以前他觉得一个人挺好，可现在……楚连翘看着沈半夏，“是”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感情的事情得看缘分。”
“我们上班忙成牛，下班累成狗，回家瘫成猪。缘分无中生有从天上掉下来吗？年轻人既然没打算单一辈子，就趁着自己花样年华积极一点。”沈半夏把长辈劝她相亲的话，赠送给楚连翘。
“相亲也没错。可你总得选点知根知底的对象，别听介绍人瞎吹嘘。你看刚才那位，也能算人吗？”楚连翘气势弱了三分。
沈半夏笑出声：“哪有那么多知根知底的人。你该不会准备介绍医院的同事给我吧？”
“是个不错的提议。”医生夫妻档算是医院常见的婚姻模式。
沈半夏看着楚连翘认真思索的模样，心里五味俱全：“谁啊？”
“这——”某道声音在楚连翘灵魂深处呐喊。他清晰地听见那个答案，可真要脱口而出那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憋得面颊通红，努力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把那个答案推到了嗓子眼。
突然，他和沈半夏的手机同时响起，击碎楚连翘脆弱的勇气。
他们拿出手机看了看。虽然来电显示的号码不同，但同属于急诊科的座机号码。
大型急诊！
他们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有默契地拉开一段距离，接听电话。
一所小学集体用餐后，发生了集体疑似食物中毒事件。100多名一年级学生出现了腹疼、腹泻和呕吐等症状。医院召集所有急诊儿科医生赶回医院，为这些孩子进行诊治。
“走，坐我的车。”楚连翘结束通话后，自然地抓住沈半夏的手腕，快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沈半夏小跑跟上。奈何鞋子太磨脚，疼得沈半夏直咧嘴，跑起来有些颠簸。
楚连翘发觉异常，停下脚步：“谁叫你臭美。活该！”楚连翘一边抱怨，一边半蹲在地上，握住沈半夏的脚踝。
“干嘛呢？”沈半夏心猿意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