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妈,我发誓,绝对没有,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么?”
谭睿瑶竖起三个手指头发誓,表情有点讪讪的。
“我会担心你?你做梦,就算你死在外边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你死了多好了,死了就不用我说你这说你那,也不用我整天担心你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没了一个讨债鬼在身边,我这日子别提过得有多舒坦了。”
谭睿瑶知道黄古月说的是气话,心里也有些难受。
儿女生来就是向父母讨债的,这一刻谭睿瑶无比清晰地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妈,别气了,你想知道啥,我都跟你说还不成么。”
谭睿瑶起身帮黄古月倒了一杯清水,顺便帮黄古月顺了顺气,黄古月有心脏病,可不能把她气出个好歹。
捋了下袖子,谭睿瑶让黄古月看她左手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喏,这就是我这次受的伤,医生说,没啥问题,养个个把月就好了。”
黄古月瞳孔微缩:“这是咋弄的?这么长,得有多疼?”
原先还说她不担心不难过的黄古月眼里全是心疼,有句话说得好,伤在儿身,痛在娘心,谭睿瑶是真的不想让黄古月为她担心。
谭睿瑶安慰黄古月道:“没事的妈,就一开始疼,上了药就不疼了,这次也是我大意,以为武术大赛大家都是赤手空拳得上场,没想到居然有人带刀具,我这伤口就是不小心让她给割到了。”
“大赛举办方也不管管么,刀子这样危险的东西怎么允许带上去。”
谭睿瑶定定得看着黄古月:“大赛规则里面没有不可携带刀具这一条。”所以那姑娘输不起就动刀子,虽然说有些卑劣,但并没有违背大赛规则。
黄古月还是有些气不过:“以后这种没有安全保证的比赛你不许参加,要是再出现个三长两短……”
“好好好,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谭睿瑶还能怎么说,摊上这么一个担心挂心她的母亲,是她的福分,哪怕这个母上大人八卦了点,爱唠叨了点,但自己的母上大人跪着也要宠完。
“嗯,那就好。”
黄古月的表情立马由阴转晴,微眯着一双眼,斜了谭睿瑶一眼:“那你这个懒鬼还不去厨房拿你的早餐,我这里可是只有我自己和逸尘的份,瑶瑶你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谭睿瑶没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就被黄古月推到厨房,然后看着黄古月热情得招待陆逸尘,又是帮忙盛粥,又是夹点心,那股子热情劲跟把利箭似的倏地扎进谭睿瑶的心脏。
有心想问,到底她才是亲生的,还是陆逸尘是黄古月亲生的啊?
有些酸有些吃味得进入厨房,结果看到锅里都没有盛出来的白粥,谭睿瑶的眼睛好险没有瞪出来,心里“不用这么狠心吧”直接刷了屏。
嘴角抽搐得端着粥碗出来,结果被告知今早的早餐就只有白粥一份,其他的诸如包子点心之类,佐粥小菜之流全都没有,谭睿瑶看着陆逸尘面前那一干丰盛至极的包子蒸饺油条之列,再看看自己倍显凄凉的白粥,只觉得数根利箭扎在了她的心脏上。
尤其是看到陆逸尘嘴角的笑意时,谭睿瑶心中的小火苗就蹭得点着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故意来她家看她的好戏。
全程,谭睿瑶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陆逸尘,而陆逸尘施施然用着他的早膳,脸皮子都没有抽动一下,似乎谭睿瑶的眼神杀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吃完早膳,谭睿瑶就跟着陆逸尘去市中心的体育馆,这次,陆逸尘没有带司机,是他自己开车过来的,所以谭睿瑶坐上副驾驶座还是有点懵逼。
直到陆逸尘放大的俊脸凑到近前,谭睿瑶才像惊醒了一般,吓得往座位侧边缩了缩,一脸戒备得看着陆逸尘:“你干啥?”
“秀色可餐,滋味如何?”
陆逸尘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谭睿瑶一脸懵逼:“啥?”想了半响,才琢磨出味来,感情这家伙是把她早餐时候的恶盯给曲解成盯着他的美色下饭。
我的天,这得是有多自恋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违心的话?
瞧她这暴脾气。
虽然陆逸尘相貌的确出众,是属于那种妖孽型的俊朗,看一眼就叫人移不开眼球,但是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被看好戏的谭睿瑶,她忽略心底升腾的那股子羞赧,淡淡开口。
“不如何,逸尘你想太多,秀色可餐倒是说不上,不过我看着你就饱了,这个倒是事实。”
被气饱的。
“瑶瑶对我意见很大啊。”
陆逸尘眼波流转,那星河炫灿却是潋滟了时光。
谭睿瑶有心想说早上的闹剧难道不是他害的,陆逸尘修长的手指却是探了过来,谭睿瑶立马跟炸毛的猫一样:“变态,你想干什么!”
陆逸尘嘴角的笑意有些邪魅,动作却是利索得勾住安全带,吧嗒一声系好。
“不干什么,就是帮你系一下安全带,瑶瑶,你要注意安全。”
在陆逸尘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谭睿瑶脸色倏地变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燃烧一般:“你你你……”
就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陆逸尘却是一脸奇怪:“瑶瑶,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半响,那眼神却是变得戏谑,就连声音都有些低哑:“还是说,瑶瑶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
这话不得了,谭睿瑶尴尬羞恼这些情绪都要突破了天际,原本只是占据脸庞的粉红羞云系列迅速爬满了全身,脖子、耳朵、锁骨等显露出来的部位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粉红,就像蒸熟的虾子一般,充满了诱惑。
陆逸尘看着谭睿瑶这样可爱的模样,瞳孔深了深。
“看来,瑶瑶很期待我对你做什么,那么——”
陆逸尘探身,直接在谭睿瑶的眼睛上吻了一下,一触即离,只留下一片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的温热,谭睿瑶呆愣了片刻,爆发出一声河东狮吼。
“陆逸尘!”
“我在,有何指教?”陆逸尘微笑着一张脸,淡定得回到自己的位置,插钥匙点火。
而谭睿瑶却是气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偏过头和自己生闷气。
陆逸尘这只猪真是太能惹人生气了。
“阿姨的事,我没有和她说。”
看了一路风景的谭睿瑶耳边传来了这句话,谭睿瑶愣了片刻,这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