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心,我不是同行,”我盯着一字眉摆了摆手,“我是来找聂隐生弄点新研发的武器,来了之后听他说古班研究出了一种仿真脉源,能够激活奇经八脉,代替已经枯竭的脉源,我还以为他在吹牛……”
“当然不是吹牛,”一字眉盯着我一挑眉,神色有些得意,“我今年五十三岁,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仿真脉源,四十年岁月眨眼而逝,我终于在前不久攻克了仿真脉源的最后一道关卡,完全的研究了出来,
只是这聂隐生居然不让我进手术室,说什么怕我一激动坏了事儿,那可是我毕生的心血啊,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不看着它第一次被使用?”
“明白明白!”我盯着一字眉不停点头,“我也想看看这仿真脉源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当然能!”一字眉突的看向了我,神色坚定,“那聂隐生说什么有排异隐患,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研究出来的东西,排异反应,绝……绝对没有百分之…之二十!”
我听着一字眉的话语,简直就想要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我还以为他会说一定不会产生排斥反应,结果他居然来了一句百分之二十……逗么?
想着,那小青年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有了有了!”
我心中一动,向着电视机看去,只见那电视机上的画面还真的就转换成了手术室的监控画面。
夏弦月就躺在手术台上,一群白大褂围在她的身边,而染七正双手环胸的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与身旁的聂隐生一起观察着手术台上的情况。
我并不懂医学,不过我能够清晰的看见躺在手术台上的夏弦月正大睁着那墨黑的双眼。
也就是说,夏弦月并没有用麻醉一类的药品。
“师傅,”我一边盯着电视的画面一边看向一字眉问道,“这……这换个脉源,不用麻醉剂……不疼吧?”
“脉源是控制人类身上能量的地方,一旦开启,就像人类的第二个心脏,”一字眉的声音幽幽传来,“第二个心脏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啧啧啧……这小姑娘,真硬啊~~”
我听着,心中不由得就为夏弦月捏了一把汗,倾身死死的盯着电视中的画面。
这时,那一字眉的徒弟,小青年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看!师傅你看!是你的仿真脉源!!”
“大惊小怪干什么?瞧你那没见世面的的模样,为师平日里都是怎么……”
我没有再听两人胡扯,专心的看着电视中的监控画面,只见画面之中,一个白大褂端着一个盘子去到了手术台的一边,而在那盘子中,正放着一个精致玲珑,拳头大小的物件,看来就是这一字眉研究出来的仿真脉源。
接着,画面中的白大褂们用一张白布将夏弦月的腰间盖了起来,白布上有一个小孔,白大褂们纷纷拿起了手术刀、钳子一类的工具,顿时,那白布小孔的位置可以说是血肉模糊。
我不由得揪了心,看向了夏弦月的脸颊,然而,夏弦月脸颊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冷若冰霜,甚至没有蹙一下眉头。
这时,画面中的染七与聂隐生也去到了夏弦月的身旁,注视着整个手术的过程。
终于,夏弦月的腰间被扩压出了一个小孔,一位貌似主治医师的白大褂男人拧着手术剪伸了进去。
霎时,我只看到画面中夏弦月的上半身突的就紧绷了起来,微微的抬着身子,双眼也是死死的瞪着,却依旧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跟着,主治大夫将手抽了回来,拿起了银盘中的仿真脉源放了进去。
“一定要成功!”身旁一字眉的声音传来,带着莫大的亢奋。
不错!一定要成功!!
我咬牙,盯着那画面中主治大夫的手死死的握紧了双拳。
这时,随着那主治大夫放进的仿真脉源,与一干白大褂的一顿操作,夏弦月突的又是长大了嘴,墨黑的双瞳瞪的要脱离眼眶一般。
“徒儿,你这监控是没有调出声音么?”身旁的一字眉喃喃。
“没……没错啊,音频正常……”
“还真是坚强的女人啊~~”
我听着,死死的瞪着画面中大张着嘴的夏弦月,这时,夏弦月身旁的染七也仿佛是忍不住了一般,上前紧紧的握住了夏弦月的手。
片刻的手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直到那画面中的主治医师将手抽了出来,同时,夏弦月也是躺回了手术台,胸膛部位不断的起伏着。
“成……成功了?”小青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别吵!”一字眉呵斥。
这时,画面中的主治医师去到了夏弦月的身边,似乎是问了几句什么。
夏弦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瞬间,整个手术室里的人都沸腾了,欢呼声与掌声纷纷从电视中传了出来,而站在夏弦月身旁的染七与聂隐生也是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成功了!”一旁,一字眉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莫大的亢奋。
我同样的重重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瘫在了沙发上。
然而,就在下一瞬,身旁小青年的声音却是猛地响起,带着一股惊慌。
“看!快看!!”
我心中瞬间泛起了一股莫大的不祥,我向着电视中的画面看去,只见夏弦月的嘴里正不停的吐出鲜血,整个身子也随之抖动了起来,而同时,主治医师嘶哑的尖叫声也从电视画面中传了出来。
“排异!排异!!”
我只觉的自己的脑袋中轰的一声,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般。
我没有再犹豫片刻,起身就冲出了休息室,去到了手术室的大门前,一脚就飞开了大门。
手术室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人尖叫着,躲闪在一边,似乎不敢靠近手术台。
“起开!!”
我狂吼着,伸手拨开了人群,只见夏弦月正在手术台上不断颤动着,嘴里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吐出,脸色也狰狞到了扭曲的模样。
这时,染七与聂隐生招呼起了一些白大褂努力的摁住了夏弦月的身子,我冲了过去,扯开了一位白大褂补了上去。
“月儿!月儿!!”
我盯着夏弦月喊着,伸手死死的握住了夏弦月的手。
夏弦月扭头看向了我,脸色无比狰狞,却又是瞪着眼摇晃着头,嘴中似乎在喃喃着说着什么。
我赶紧凑了过去,夏弦月的声音在我耳边颤抖着,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不……不要……”
我死死皱眉,扭头看向了夏弦月腰间处的染七。
“快啊!快摘除!!你他吗不是有把握吗?”
“马上!”染七同样的吼着回答,“积血太多,别让夏弦月晕过去!!”
我回头,伸手抚摸着夏弦月的头发,瞪着她不停的点头。
“没事了,没事了,染七会搞定的!”
这时,夏弦月又是向着我摇了摇头,张嘴还想说话。
“别傻了!”我盯着夏弦月同样的摇头,“不摘除你会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夏弦月还是摇着头。
“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染七啊!”我伸手抚摸夏弦月满是鲜血的脸颊,再次扭头瞪向染七。
“快啊!!!”
“行了行了,找到仿真脉源了!别他妈吵!别让夏弦月晕过去!!”
我回头,然而这一次,夏弦月没有再看向我摇头,而是死死的瞪着眼咬着牙,整个胸膛非常有节奏的起伏着,而伴随着她胸膛的起伏,她的嘴里也是发出了咬牙切齿般的“呜!呜!呜!!”的声响,就好像在与什么抗衡似的。
“等等等等!!”
我一边盯着夏弦月一边吼着对着染七挥手,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我只觉的夏弦月好像在抗衡,如果我们现在插手,说不定会起到不好的效应。
“怎么了?快说!我要摘除了!”
“等等!!”我再吼,而夏弦月也是愈发的咬牙切齿,整个人的上身都从手术台上仰了起来,直到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呐喊,接着便重重的躺回了手术台喘息了起来。
我盯着夏弦月喘息的模样皱了皱眉,夏弦月却是盯着我摇了摇头。
“没事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时,主治医师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器官状态平稳,排……排异想象,消……消失了……”
我听着,扭头看向了染七,染七也是抽出了满是鲜血的手,盯着我死死的皱着眉。
“没事了……”这时,夏弦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身子……我能做主……”
我再次看向夏弦月,夏弦月却是盯着我笑了笑,我这才是长出了一口气,盯着夏弦月同样的笑了笑。
“成功了,”我扭头看向了呆愣的众人,“夏弦月没事了。”
众人依旧呆愣,纷纷看向了染七与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懵逼般的摇了摇脑袋,染七却突的是笑出了声来。
“夏弦月啊夏弦月,你什么时候去过邻国了?”
“曾经有个任务,过去学过一段时间……”
染七点了点头,接着看向了主治医师与在场的所有白大褂道:“还愣着干什么?输血缝合啊!手术都成功了,难道想让病人流血流死么?”
一众医生这才是反应了过来,而染七又是对着我挥了挥手。
“出去出去,无菌手术室,你来搅合个屁,别把什么病毒传染给月……夏弦月了。”
我点头,接着再次看向夏弦月,夏弦月却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出去吧,我没事了。”
我再次点头,伸手刮了刮夏弦月的鼻翼,盯着她笑了笑之后便出了手术室,这时,染七也跟了出来。
“不看着?”我盯着染七皱眉。
“不用看了,”染七摇了摇头,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夏弦月没事了,我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去了那儿…”
“什么玩意?去了哪儿?”我盯着染七不解。
“邻边岛国,”染七说着,挑了挑眉,“在那儿住着世界上最神秘的组织之一,我们称为最后的武士。”
“最后的武士?”我盯着染七依旧不解,“那最后的武士与这排异反应有什么联系么?”
“没有联系,”染七摇头,接着笑了笑道,“只是,那最后的武士的毕生追求与其他的神秘组织不同,其他的许多神秘组织,包括杀手组织,追求的都是强大的实力,追求的都是人类极限之后的事儿,而最后的武士追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