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掏出了钱包中的所有钱给了冷凝秋,接着瞎聊了几句便回了平野,进入了帐篷之中。
夏弦月依旧坐在帐篷的角落里,见我进来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挑眉,坐在了她的身旁。
“冷凝秋说他明天不会参见竞选,会找机会开溜。”
“很好。”夏弦月点了点头。
“怎么?好像你还有一些担心他啊?”我盯着夏弦月挑眉。
夏弦月摇了摇头道:“墨门的人没有开源方式,冷凝秋如果参赛的话,必定十死无生……”
说着,夏弦月又是看向了我,接着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怎么?是不是吃醋了?”
“开玩笑,吃醋是没有信心的男人才会做的事儿,我像是没有信心的男人么?”我盯着夏弦月同样笑着。
“你确实不像,”夏弦月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接着道,“你更像自负的人。”
我耸肩,继续盯着夏弦月问道:“月儿,你是不是在北区杀过一个叫洪武的人?”
夏弦月愣了愣,接着盯着我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不错,怎么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那墨门是不是也在北区?”
“不错。”夏弦月点头。
我同样点了点头,因为这样看来,冷凝秋并没有骗我,我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没有走眼,只是我并没有问他的家世,所以我才会以为他单纯的是一个夏弦月的仰慕者而已。
“那月儿,”我看向夏弦月,有些好奇,“墨门又是个什么门派?”
“墨门补考脉源,而是时代相传机关之术,曾经我在墨门见过木头做的大鸟,并且可以载着一个人飞翔。”夏弦月说着,双瞳有些蒙,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一般。
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当年带她去墨门的人肯定就是异牙,她想到了墨门,自然而然也就会想到异牙。
“木头做的鸟,还可以载着人飞~~有点意思~~”我点头,盯着夏弦月继续问道,“那么月儿,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肯定墨门的子弟不可能是杀手啊?”
“因为墨门主张救世济人,是一个如佛门般的门派,你觉得墨门会允许自己的弟子成为杀手么?”夏弦月盯着我摇着头,“墨门的人,都是善良的人……”
我恍然,再想到冷凝秋的模样,还真的是不像坏人,而且,抛开成见不说,他千里迢迢跑来这儿,不也是为了救夏弦月么?
我想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然而这时,身旁的夏弦月又是盯着我开了口。
“好了,明天就是竞选之日了,不要再去管其他人,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明天的战斗吧。”
“了解。”我点头,盯着夏弦月一笑,接着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一起躺在了帐篷中央。
没一会。
“小飞……你……你怎么……你顶到我了……”
“嘿嘿,月儿,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体香?每次我闻到都会情不自禁~~”
“好色就好色,别说这些骗小孩的话,我还不知道你啊!花心大萝卜!”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一般的女人我还看不上呢,月儿,只有你这样的能让我黯然销魂~~”
“哦喔~~黯然销魂?可是,我不仅仅能销魂,我还能削人~~”
“诶……诶诶诶,疼疼疼,别掐耳朵啊月儿!!”
就这样,一阵打闹之后我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能是搂着夏弦月感受着她身躯上传来的温暖,就这样安睡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直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帐篷外已经是亮起了一丝蒙蒙白光。
我扭头看向身旁,只见夏弦月已经背着我坐了起来,只是微微的低着头,似乎在凝视什么东西一般。
我歪着脑袋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夏弦月的手中竟然握着我的尺寒,她就这样低头凝视着尺寒,另一只手在尺寒的剑身上轻轻的抚着,双眼中的墨色瞳孔黑的有些空洞,看来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
“怎么了?又在想异牙了?”我同样的坐起了身,靠在了夏弦月的身旁。
“嗯。”夏弦月点了点头,接着将尺寒递还了过来。
我伸手接过,夏弦月又是开了口,墨黑的双瞳中闪过一丝磐石般的坚定。
“竞赛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我点头,将双肩包中的东西全部到了出来,然而,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前唯一有些作用的能量双枪也被封林修扔到了那密林中的小溪里,早已不知了去向。
“月儿,我这儿还有七颗仙豆,”我说着,掏出了一直舍不得用的凌风的仙豆,“这玩意是好东西,能够在短时间能快速补充体力,还能克制困意,使自己达到全神贯注的最佳状态。”
“哪儿来的?”夏弦月盯着我挑了挑眉。
“朋友给的。”我笑了笑,将七颗仙豆中的四颗分给了夏弦月,接着又将染七的药包分成了两份,同样的给了夏弦月一份。
夏弦月点着头收下了仙豆与药包,接着看向了我,神色有些异常:“小飞,此次一去必定凶险……”
“怎么还在说这些没用的?走走走,刀山火海我也陪你闯!”我接过话说着,拉起了夏弦月的手,起身便开了帐篷门帘踏了出去。
帐篷之外,天色微亮,只是这一片平野之上却与昨日有所不同。
平野之上,中心位置,也不知何时被人安置了一排木桌,而那些木桌上尽数摆着一只只陶瓷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难道你们杀手组织的公务员要请我们喝酒?”我盯着夏弦月挑眉。
“不知道,”夏弦月摇了摇头,“我想,应该跟竞赛有关吧。”
我点头,向着平野的四周看去,只见许多的参赛选手都已经是出了帐篷,当然,也包括那沈冰三人。
我向着沈冰三人,在他们同样看过来的时候热情的招了招手,在他们瞪眼怒目的神色中拼出了垃圾两个字的嘴型,接着便回头不再看他们,任他们干瞪眼。
气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气不了自己,只能干生气。
就这样,在帐篷外等了一会,直到太阳完全的升起,那平野中心处的石屋中终于是走出了一排缠着黑布的杀手组织“公务员”,纷纷去到了木桌的面前。
接着,其中的一名“公务员”出了列,向着平野中的所有人挥了挥手,我们也随之聚集了过去。
“今日,我们组织最优秀的杀手聚集于此地,共同争夺杀手之王名号,生死状各位已签,请各位前来共饮一碗断魂酒,酒后,生死有命,上天注定!”
我去!还真的是要请我们喝酒啊?
我挑眉,跟着便与夏弦月去到了其中一张木桌前,接着,待所有参赛选手在木桌前站定之后,那发号施令的公务员身后的其他公务员便纷纷走了过来,拧着酒坛在桌上的陶瓷碗中给所有人斟满了酒。
我挑眉,乘着这个空隙瞟了瞟另一边的沈冰,却发现沈冰正同样的看向我,脸颊之上满是玩味与轻蔑。
我瞪了沈冰一眼,而这时,在我们面前那发号施令的“公务员”同样的端起了一个陶瓷碗,对着我们所有人高举了起来。
“生死有命!”
我们跟着举起酒杯,与那“公务员”一同饮尽。
然而,就在喝下这碗断魂酒的下一瞬,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嚷嚷了起来,一个个脸色异常,盯着那发号施令的公务员皱起了眉头。
我盯着众人不解,夏弦月的声音却是从我身旁传了过来。
“这酒……不对劲……”
我一愣,皱眉看向夏弦月还未开口,那发号施令的“公务员“又是当先说了起来,声音洪亮。
“各位不必惊慌!请听我说!所谓杀手,便是隐藏在黑暗之中,尽其所能斩杀目标,而不是靠着脉源的强大与否决定胜负,所以,这断魂酒封了各位的脉源,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们的真本事,回归最纯粹的杀手本色。”
我听着,这才恍然,怪不得这么多人脸色异常,原来这断魂酒封了所有人的脉源!
同时,我心中泛起了一股狂喜,因为这对我们可是一个大好的消息,至少,沈冰的脉源优势不在,我们面对的,只是多出一个人的团队而已。
妈的,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胜利的天平第一次倾向了我们这边!
我扭头看向夏弦月,只见夏弦月也是盯着我少有的笑了笑。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却是吵了起来,似乎是质疑公务员们的决策。
“此次竞赛还未开始,如若有人不服,大可退赛,”发号施令的公务员说着,被黑布包裹的双眼中泛出了一丝寒意,“但是,这断魂酒的规矩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若有人不尊的话,休怪我们无情。”
短短的一句话,平野之上再没有人敢发出一声不满断魂酒的嚷嚷,到是有几名选手直接就选择了退赛,看来都是一些仗着强大脉源而参赛的人。
我再次看向一边的沈冰三人,只见三人脸色铁青,看来也没有想到这竞选杀手之王竟然还有断魂酒这样的传统。
哼!沈冰啊沈冰,等着吧,我会让你对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一定会!!
我瞪着沈冰咬牙,脑海中再次冒出了那老爷爷的人头,还有古班山庄那个被鲜血笼罩的夜,当然,还有夏弦月那满身的伤疤,那毁掉的脉源,乃至沈冰亲口说的那个杀了别人全家乃至婴儿都没放过的事儿。
沈冰!这一切的一切,你终将付出代价!!
暗自发着誓,而那在我们面前发号施令的公务员又是开了口,只是这一次,他转身指向了身后岛屿深处的魏然高山。
“既然剩下的选手都决定参赛,那么,我宣布,杀手之王竞选的规则,就是夺得那高山顶端的黑旗,不管用什么办法,夺得黑旗并返回这平野者,即为杀手之王!”
我听着,向着那岛屿深处的高山望了望,只见那高山一片漆黑,没有树木,看来是一座由黑色岩石组成的山体,而那山体的顶端,因为隔得太远,我根本也看不清楚,当然也就不知道所谓的黑旗到底插在了哪儿。
而就在我正观察黑山的时候,那发号施令的公务员却是突的挥手,声音低沉。
“竞赛,开始!”
霎时,在我身旁的所有的选手都向着平野的尽头狂奔而去,而那平野的尽头正有一片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