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在房间里,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内心突然传来一阵阵的痛,武思杨,你怎么这样就死了,我的仇还没报完呢,我还等着看你痛苦一辈子呢,你怎么就死了?
二蛋的话让苗小红暗暗心惊,她相信,苏晓肯定希望知道得更多,苏晓肯定需要知道武思杨的详细情况。
“可是,我老板就算原谅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以我的想法,思杨是想在死之前求得原谅,他也能安心死去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心愿,就是想把晨宇公司完全交给苏晓,这本来就是他和苏晓两人一手搞起来的公司,当年苏晓为公司发展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两人因为误会才离婚,现在武思杨不在的话,理应由苏晓接手,但因为两人离婚了,所以有些法律手续需要走程序。”
苗小红呆了,她突然想到苏晓的孩子,“是啊,就算苏晓不为自己,可也得为孩子作想啊。”
二蛋一惊,“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苗小红恨不得一耳光甩自己嘴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随口说出呢,“我…你走吧,我什么也没说哈,什么也没说。”
医院病床上,武思杨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说,那服务员的口中说的意思,好像那孩子是我的?”
“对,她说,不为自己作想,也该为孩子作想啊,你想想啊,在外人看来,如果苏晓结了婚,那她不会再想和你结婚得到你的公司吧,所以,我立即调查,发现苏晓其实是没结婚,也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于密切的交往,可如果没结婚,那苏晓的孩子可能是谁的?”
“你是说……”武思杨不敢相信,“快,你立即叫医生过来,立即检查我的生育功能是否恢复。”
第二天,方医生和一位男性生殖医生一起来到武思杨的病床边,那位生殖病医生仔细问了一遍情况,说,“你这种情况,用西医的观点不好解释,但中医的某些理论或许可以解释,就是所谓的穴位,经过我们仔细观察,现在你的生殖器官的某一位置似乎有一个受伤点,但这个点,刚好是中医的穴位之一。所以,我和方教授仔细研究,又请教了医院中医教授,认为,你之所以恢复了生殖功能,就是这一处受伤时,打通了你的穴位,导致你精气正常流动,让精子能以正常的方式进入前端……”
武思杨猛地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从悬崖掉下去的时候,连连几个打滚,自己腰间的疼痛,难道,自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功能的?
武思杨的母亲问,“那个受伤点,大概有多长时间了,是不是这次肾上出事的原因?”
方医生摇摇头,“思杨肾上的问题,有好多年的潜伏期了,这个受伤点,估计才一个多月吧。”
一切,似乎已明白了,武思杨一把拉住母亲的手,“妈,妈,武家有后了。”
“思杨,你是说沈静怀的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晓晓,是晓晓,可是…她,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对,妈,我要立遗嘱,我要立遗嘱,妈,晨宇公司是我的公司吧,所以,一切财富也是我的,我还有总公司的股份,是的,我要立遗嘱,把其中的一部分送给晓晓,把大部分给我们的孩子,妈,我可以吗?”
武思杨的母亲一下子哭了,“这…这真是作孽啊,要是你爸能……”
武思杨一楞,“妈,爸…爸怎么啦?”
屋里的人一片沉默,武思杨急了,“快说啊,我爸怎么啦?”
二蛋扶着他,小声说,“思杨,沈静两天前找你爸闹事,你爸气得脑溢血发作,也在住院,情况不是太好。”
武思杨重重地倒在床上。
几天后,晓晓咖啡馆门口又出现武思杨的身影,这一次,他连走路的劲也没有了,是二蛋和他母亲扶他过来的,三个人坐在咖啡厅。
此时,店里却只有苗小红,武思杨问,“姐,晓晓到哪里去了?”
苗小红摇摇头,“老板没对我说过。”
“姐,我快死了,我只想见晓晓最后一面,求你告诉我一声,晓晓到底在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