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诸人可能并不很清楚阮江西的身份,但都称得上是人精级别的,单听她这一番话便知其中大有文章,看向本该是主角的慕沈两人的目光也微妙复杂了起来。
再加上阮江西的样子在一众衣鬂华美的小姐太太们的衬托下着实有些惨,已经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窃窃私语“活生生的秦香莲”之类的了。
慕少霆还没从阮江西满眼浓烈的恨意中回过神来,沈时欣已经黑了脸。
今天本该是她大喜的日子,把这一切安排好废了她多大功夫,可阮江西单单是出现在宴厅中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一切心血都毁了!
听着围观众人隐隐的讨论声,她用尽了所有的教养才没做出亲自动手的事,只僵着脸道:“阮小姐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说,严坤,请阮小姐去后面坐。”
话音落下,旁边便有个黑衣男人上前,直接制住了阮江西的手脚便往外拖。
昨晚受到惊吓后在储藏室待了一夜,她腿脚上又有伤口,根本抵不过那男人的力气,几乎下意识的看向了慕少霆。
后者还站在原处,面上一贯的没有表情,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这才觉得自己悲哀。
明明那人永远不会对她伸出手,可这种时候她却还是忍不住的奢望。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她猛地挣脱了身后人的钳制,却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死死盯住了慕少霆的双眸:“何必弄得这么难看呢?慕少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永远不出现的,何必要费劲找人对我做那种事?”
“在你面前我可以把自己贬到一文不值,可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屈从于一个流氓混混吧?”
沈时欣再也保持不住笑容,狠狠瞪向了严坤:“你愣着做什么,把这捣乱的拖出去!”
严坤刚才也是听愣了,这会儿忙去抓人,阮江西却不再配合:“慕少霆你倒是说句话啊,做过了的事你难道还不敢认么!”
“住手!”
像是被阮江西这句话刺到了,慕少霆淡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周身气势很快冷了下来:“说清楚,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呵,堂堂慕少也学会了这装傻充愣的功夫。”阮江西语气讥讽,眼中恨意越发浓烈,“你深夜将我约到郊外,找人守株待兔想要强迫我,别说这不是你做的。”
“胡说八道!少霆昨天一直忙着准备婚礼,哪有时间做你口中这些宵小之事!”
“你闭嘴!”
沈时欣出言相帮却还被落了面子,怒气更甚:“严坤,你还要让这儿乱到什么时候?”
严坤又要去扯阮江西,却被黑着脸上前的慕少霆一把推了个趔趄,后者更是半保护性的单手将人圈到了怀中,顺便制住了怀中人的挣扎:“让她把事说清楚。”
阮江西本就精力不济,被严坤满身的恶意一激更是失控,这会儿感觉到有人碰触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击,发现挣不脱后索性一偏头冲人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