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微被季柏寒踹在床下的时候,骨头都快散掉了。
她一脸迷茫的看着季柏寒。
两个成年人在酒后一丝不挂地同床共枕了一晚上,就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用说彼此身上青红交错的吻痕和掐痕。
顾渐微可以装糊涂。
但季柏寒很清楚。
“你为什么这么做?”季柏寒向来千杯不醉,昨天晚上闹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酒有问题。
他一直以为顾渐微是傻了,但没想到……他因为为傲的判断力居然失算了。
顾渐微傻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季柏寒下床猛的拎起了她的胳膊,将人抡在了床上压在了身下,“顾渐微,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渐微仍旧是那副反应慢半拍的模样,呆滞的抬起了脑袋,那双莹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偏执和固执,“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幅身体,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季柏寒咬牙,忍着将顾渐微嘴巴上锁的冲动,松开了手指,一直不发的下床,直接离开了卧室。
听着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顾渐微身子猛的颤了颤,嘴角透出了一丝诡异的笑,眼泪汹涌而下。
这一次,顾渐微把季柏寒惹的狠了,之后的半个月季柏寒都没有来过别院。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季氏和燕家的合作出了问题。
工地的施工现场发生了事故,两名农民工在吊塔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媒体扩散了出去。
等季氏回过神的时候,舆论已经发散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季氏的公关机关使出了浑身解数,但还是没能挽救季氏的持续下跌的股票。
这两位农民工的家属更是不愿意接受季氏的赔偿,前前后后的工地门前闹事了十来天。
顾渐微坐在别院的客厅沙发上,看着季柏寒的记者招待会现场,眼神忽明忽暗。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但她没动,继续盯着电视。
“不管这是一起事故还是人为的谋害,我们季氏都会追查到底!”季柏寒面无表情的对着下面的记者说。
“季总,您的意思是这可能是蓄意谋杀,请问您有证据吗?”一位记者突然站起来问。
季柏寒的目光在那位记者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冷静开口,“我们季氏会配合警方的调查,细节不便透露!”
话音落地,下面的记者又是一片哗然。
“季总,【和丰项目】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之后工程还会继续吗?”
“季总,如果您所谓的谋害论成立,是不是和四年前您哥哥季柏秋的死因有关?据说当时纵火的元凶的是您交往的女朋友顾渐微,也是您现在的小姨子,这些传言是真的吗?”
听着记者的话,季柏寒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
助理在旁边都快要吓傻了,但敢怒不敢言。
就在季柏寒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又有一位记者问,“听说您的前女友顾渐微现在就在您名下的半山别院,是真的吗?”